李小曼和葉凡站在了一起。
馬攝影師看著兩人，腦中飛快地冒出許多預設的畫面。
他興奮地開始指導兩人做出各種姿勢。
葉凡和李小曼很配合，不時地根據他的指導，做出相應的動作和神態。
就在馬攝影師咔咔咔瘋狂按快門的時候，不知是哪個小朋友的聲傳來：
“媽媽，他們在拍婚紗照嗎？”
不等媽媽回答，那個小朋友又說道：“哎，不對誒，他們穿的不是婚紗啊！婚紗是白白的，像公主穿的那種裙子。”
圍觀的人們被小朋友的話逗笑。
葉凡和李小曼自然也聽到了。
葉凡神情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
婚紗照。
這個小朋友說的好像……也沒錯。
特別是李小曼穿的是紅色的漢服。
古代結婚的衣服，不都是紅色的。
只可惜他身上穿的不是紅色的，如果也是紅色的話，那才真的更像拍婚紗照呢！
葉凡沒敢往下想，只覺得自己臉肯定紅了，因為燙得厲害。
“來，你站在這。”馬攝影師指著一個位置，招呼葉凡。
葉凡故作鎮定地走過去。
馬攝影師又招呼了李小曼，“美女，你站在這里。”
李小曼點頭，站到了他指定的位置。
這樣一來，兩人就這么站到了一起。
之前馬攝影師一直讓他們站的位置，都是那種要么遙遙相望，又或者是背對背，距離不怎么近的。
“來，面對面，不要笑，”馬攝影師喊道，“不要大笑，微笑就可以了。”
葉凡和李小曼調整了姿勢，雙目一下對視在一起。
葉凡緊張地皺眉，搭配著他泛紅的雙耳，儒雅帥氣中露出幾分傻氣。
李小曼噗嗤一記笑了。
“哎哎哎，美女，微笑，要那種一點點的笑，但不是很明顯的。”
李小曼看了攝影師一眼，“好！”
她收斂了些許笑，認真地看著葉凡。
葉凡也借著現在拍照的機會，大膽地看著李小曼。
他想起了第一次看到李小曼的時候。
現在回想起來，那天心跳得很厲害。
沒想到，兩人變得熟悉之后的現在，他的心跳會跳得更厲害。
仿佛隨時要從嗓子眼里蹦跶出來。
他不自覺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很緊張？”李小曼含笑問道。
葉凡想說不緊張，但不知道怎么的，開口就是：“嗯，很緊張。”
“為什么？”李小曼問道，“你應該很有經驗才對。”
“因為……我還是第一次和你合影。”葉凡老老實實地說道。
李小曼聞言心中猛地一跳。
她往葉凡烏黑的眸子里看了進去，再次看到自己紅色的身影。
依舊像火焰，兩簇小小的火焰，點亮了他的眼睛。
她喜歡葉凡此時看自己的眼神，讓她情動不已。
不自覺地，她抬起手來，輕輕地按在了葉凡捂著心臟的手背上。
葉凡大力按住自己的胸口，手背上傳來軟綿綿的溫度。
“別緊張。”李小曼沖他輕輕一笑，“以后，我們會有很多次合影。”
葉凡深深地看著李小曼，眼底的光亮如火綻放，“好！”
……
李小曼回到宿舍后，林佳她們已經出去了，并不在。
她坐下來，直接拿出了馬攝影師給他們當場打印的一張照片。
其余的照片，馬攝影師承諾會在整理修片后，打包發給他們。
她現在手里拿的這張，是她和葉凡面對面站著的那張合照。
手機提示音響起。
仙人迷蹤：“嘿嘿，今兒我真高興啊，真呀嗎真高興！”
迷路小仙：“高興啥？高興和女神一起？”
仙人迷蹤：“高興，當然，不止因為這個高興。”
仙人迷蹤：“［圖片］”
李小曼看到葉凡發過來一張圖，正是他們兩人的合照。
不過，這家伙也不知道為什么，發過來之前，還拿工具貼了兩只貓頭，擋住了他們兩人的臉。
迷路小仙：“這是什么照片？為什么給我看？”
仙人迷蹤：“我和女神的合照。”
迷路小仙：“為什么把臉擋住？是你見不得人，還是你家女神見不得人？”
仙人迷蹤：“嘿嘿，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
迷路小仙：“？”
仙人迷蹤：“我把自己臉擋住，那是因為我們沒見過對方的樣子，萬一你看了我的長相，我想看你的長相，你不給看，怎么辦呢？所以呢，我就擋住了。”
李小曼很贊同他這樣做。
虧得他能想到這茬，不然的話，她還真不知道怎么拒絕他的要求。
說不定連游戲搭子都沒得做。
網上交友，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仙人迷蹤：“至于為啥給我女神的臉也擋住了呢？那是因為我怕你也喜歡上她。”
李小曼一看葉凡的回答，不禁哭笑不得。
迷路小仙：“你想太多了。”
仙人迷蹤：“我這叫提前預防，萬一呢？”
迷路小仙：“不過你都把臉擋住了，我看個什么？”
仙人迷蹤：“［笑臉］這個么，主要還是給你看個氣氛，順便炫耀一下，我和我的女神有合照了。”
仙人迷蹤：“這張照片我打算塑封一下，好好地藏在錢包里，隨身攜帶。”
李小曼看著葉凡的消息，只覺得自己內心柔軟的地方，被他的話觸動得越發柔起來。
仙人迷蹤：“對了，今天不是休息天嗎？上游戲不？”
李小曼看向自己和他的那張合照。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一股沖動，想把穿著漢服的葉凡畫出來。
于是，她婉拒了葉凡的游戲邀約。
葉凡雖然有點嘟囔，但還是理解地說：“行吧，那我也不玩了，正好空出時間來寫文。”
兩人又閑話幾句，就說了回聊。
李小曼放下手機，就把柜子里放起來的工具箱拿了出來。
她已經好久沒有畫過畫了，顏料盒子里一些深色顏料都有些結塊。
本來倒也沒關系，不過葉凡今天穿的那身是藍灰色的漢服。
所以，必須用到深色的那幾個。
于是，李小曼倒了一些熱水進去，等了好一會，把顏料攪合軟了，才鋪開了一張a4水彩紙，按著照片里葉凡的形象，開始涂涂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