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哲見平平道人終于死了,他長呼一口氣感覺到無比的放松!
“沒想到你真的將修為境界比你高出兩個大境界的練氣士打死!”
葉哲剛才和平平道人的激斗,就連泥人張老前輩看見看見之后都覺得有些目瞪口呆。
“僥幸而已!我只是仗著法寶厲害而已!”葉哲不驕不躁的說道:“若不是有泥人張老前輩在一旁為我護道,我可真不敢與高出我兩個境界的練氣士激戰!”
他說完這句話對泥人張擠眉弄眼一番,而泥人張也笑道:“看來已經被你看穿了?”
葉哲笑道:“哈哈!老前輩才從鬼門關走出來,自當好好休息一番才是!”
原來,泥人張自從捏制出平平道人的泥人之后,忽地感覺體內的靈力好像已經枯竭了一般。
所以他只能裝模做樣的站在葉哲身旁,起著威懾平平道人的作用!
“所以這些人你是不打算對付了?”泥人張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些還在和野獸泥人激戰的官兵。
葉哲隨后尷尬一笑,低聲說道:“這些官兵氣血旺盛,我實在是對付不了,還是讓泥人張老前輩的泥人和他們活動活動吧!”
隨后葉哲環顧城隍廟四周,確定周圍沒有存活的練氣士之后就帶著戲子和泥人張離開城隍大殿。
此時黑暗已經退去,晨光在掛在天邊還不肯出來。
葉哲因為泥人張復活的緣故,感覺到周身一片輕松。但是泥人張始終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葉哲。”泥人張輕聲的呼喊了一聲葉哲的名字,這讓葉哲有些不知所措。
他連忙答應道:“泥人張老前輩怎么了?”
泥人張嘆息道:“周家之事……”
葉哲還沒等泥人張說完,他就說道:“我知道周家之事一定困難重重,但是我輩練氣士可不就是為了給世人解決麻煩而存在的嗎?”
泥人張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是害怕困難,我只是想問你一句話。”
葉哲見泥人張搞得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有些驚訝從鬼門關回來的泥人張表現。
“老前輩說吧!”
泥人張似乎在措辭一般,他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說道:“如果周家之事……上面不讓你查怎么辦?”
“上面不讓我查?”葉哲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問道:“難道周府之事……有我宗門的影子不成?”
泥人張淡淡道:“你別管這些,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葉哲思考片刻之后,說道:“若是不給我查,那我就硬查!”
泥人張聽見葉哲的回答,立刻仰天大笑起來。他拍了拍葉哲的后背說道:“好一個硬查!就算是戰場上的將軍還有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葉哲見泥人張十分高興的樣子,他大著膽子問道:“其實晚輩一直有個疑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泥人張笑道:“你都能說出不給我查,我就硬查這種話,還有什么是你不敢問的?”
“戲子到底是什么人?”葉哲終于說出了困在嘴中多時的話,但是等他看見泥人張表情的時候,他就有些后悔了。
“我到底是什么人?”戲子沒有想到葉哲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笑道:“我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戲子啊!”
但是泥人張的眼睛卻低下去了,他對著戲子一笑,說道:“戲子姑娘,此時晨曦還未到來多少有些夜寒,你要不然還是先回張府通報一聲,不要讓張知府擔心?”
葉哲知道泥人張這是要坦露出戲子的身份,他這是不想讓戲子也知道,所以借口讓戲子離開。
等到戲子走了之后,泥人張忽地嘆息道:“你恐怕早就知道戲子的身份有些不簡單了吧!”
葉哲點了點頭,說道:“我第一次懷疑戲子的身份時,是認為她也是神機百變宗的弟子!但是我又發現她的那些手段卻時有時無……”
泥人張沒等葉哲說完,他直接說道:“戲子的手段和你那位師侄有些相似!”
葉哲有些驚訝,他說道:“難道戲子也是上天眷顧的人?”
泥人張嘆息一下,正色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
“其實,戲子是我神機百變宗的一位老前輩兵解重修!”
葉哲一聽表情立刻大變,他只覺得戲子的身份有些古怪,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神機百變宗的老前輩兵解重修!
“那……戲子前世……最少是一位夜游神境界的大練氣士!”
泥人張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如你所聞,想要能夠兵解重修最少也得是夜游神境界!”
“那她現在的境界是?”葉哲一時之間有些受不了,一直被他保護的戲子境界竟然如此之高。
“她還沒有踏入修行之門,我這次來涼州城府也主要是為了接應戲子回到神機百變宗!”
泥人張將自己來到涼州城府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葉哲,他們兩個現在完全算的上是坦誠相見了。
隨后泥人張說道:“走吧!還得回到張府中商討一下周府的事情!”
他說完之后,就朝著張府的方向走去。
但是葉哲還停留在原地,他神情有些奇怪。
只聽葉哲說道:“老前輩恐怕還沒有將戲子的身份完全告訴我吧!”
泥人張聽見這話,走去的背影稍微停滯了一下。
但是他并沒有回頭,而是聲音顫抖的說道:“你猜到了?”
葉哲在原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胡亂的猜測,戲子恐怕是泥人張來前輩最為重要的人吧!畢竟當時叫魂的時候,也只有戲子的聲音對老前輩起了反應!”
說完這句話,葉哲竟然發現泥人張的背影有些顫抖,只聽他說道:“我也不是有意隱瞞你的。畢竟戲子的身份只是我和她的身份!”
“我前面說的話,也沒有虛假的成分。”
泥人張重要轉過身來,只見他眼神變得有些如同常人一般充滿了七情六欲,和之前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只聽見泥人張一字一頓的說道:“戲子前世,是我的母親!”
葉哲眼睛瞇起來,嘴角抽搐不止,眉頭更是緊緊的皺到了一起。
他沒有想到泥人張的答案會是這個。
雖然城隍爺當時說教魂術,必須由死者的母親來呼喊才行。
而戲子將泥人張叫醒,葉哲也只是以為城隍爺在夸大其詞,其實只要死者的親屬呼喊死者的名字就行。
葉哲是真的沒有將戲子的身份往泥人張的母親上去想啊!
他只是以為戲子是泥人張的姐妹或者是女兒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