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心外,已經很難看到林立的大樓,這是因為這座城市曾被入侵過,魔獸的肆虐毀壞了大部分的基建。
這座人類最后的希望之城其實很難供應起千萬人的衣食住行,完全依靠僅存的部分高科技設備維持人們的生活。
能夠保持這樣的人口完全是因為他們還相信英雄的存在,相信以卡蘭娜為首的天命組織可以帶領人類重新走向繁榮的光明,而不至于陷入絕望。
而芙樂艾所在的便是一個孤兒院。
“有一說一,她的愿望可真是簡單啊?!卑驳聦ぶ洃浝锏姆较蜻~步。
“大伯,你知道天命救助院怎么走嗎?”
“大嬸,天命救助院是這個方向嗎?”
不是在死角核心區,他可以問路,因為世界自我演繹造成了困擾頓時消散了。
“很好,就是這了?!闭驹谠洪T外,看著上面掛著的“天命救助院”牌匾和記憶中別無二致,這是個幫助孤兒的部門,屬于天命管轄,在城市內各地都有。
‘我想想,游戲中對付死·天災的是沙尼亞,她和芙樂艾是一個孤兒院的伙伴,而芙樂艾本身的魔力天賦一絕,十六歲時便跟隨著檢查隊一起出任務,然后檢查隊失蹤。’
‘整個檢查隊除她外皆死,一個人在死地里徘徊了五年,沒有地圖、沒有食物、孤身一人,沒有詳細介紹怎么活下來的但是這無疑代表了她的堅強意志?!?
‘沙尼亞用過往的美好感化了她,讓芙樂艾破壞了正在融合的生天災·和死·天災,最后芙樂艾以死·天災的身份加入了主角團,大團圓結局?!?
安德將劇情在腦海中大致過了一遍,大致分清了要點。
生死天災在降臨初期,會只選擇一個憑依體也就是芙樂艾,可是當生死天災逐漸覺醒,生與死便會相互排斥,它們會分開,選擇兩個不同的憑依體,最后在憑依體的磨合下,重新融為一體。
是一個有著三階段的BOSS。
‘我能做什么?去跟芙樂艾回憶美好時光?’安德發現最好走的路走不了,他總不能等死·天災發育到引起靈融盟和天命注意隨后派人來圍剿吧?
‘我可是想融合死核心成為生死天災的啊?!?
安德渴望力量,不然他毫無在未來生存下去的資本。
“你好?你沒事吧?”久站門前,沉默不語眉頭緊皺的安德顯然引起了注意,一個輕柔的聲音從安德的側后方傳來。
“欸,你好,我沒事?!卑驳罗D身,看見的是一個齊肩黑發中有幾縷藍發的少女。
“我的名字是芙樂艾,如果需要幫助的話請給我說,我會盡力幫助你的。”芙樂艾溫柔的說道,“你是想找人嗎?他住在救助院里面嗎?”
安德目光呆滯,倒不是因為芙樂艾而是因為她后方的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灰發齊肩,可愛的小臉上缺乏表情。
“發生什么了?”沙尼亞見到安德的目光牢牢盯在自己有些不自在上前問道。
‘沙尼亞怎么會在這里?而且不認得我了?是正在執行計劃嗎?’
游戲中,是沒有沙尼亞的,這個世界就是為了扼殺芙樂艾的求生意識創造的。
并不是以芙樂艾的記憶為藍本而是以針對她求生意識的局。
所以,死·天災壓根不認識她也不可能創造出來,只能是本人闖進來了。
安德心中念頭閃過,表情也隨之調整,語氣落寞,“我來...找一個玩伴,我和她在童年失散,你長得很像她?!卑驳履抗馍钋榈目粗衬醽?。
后者感覺后背發涼,被人當成了影子的感覺不太好受。
“這樣啊,真是很遺憾。你來這里就是為了尋找她嗎?”芙樂艾語氣憂傷。
“嗯,我之前去過很多救助院都沒有消息,不知道這次怎么樣?”安德一幅忐忑的模樣成功博得了芙樂艾的同情。
“我帶領你進去吧,我也是救助院的一員,說不定能幫上你。”
“那真是麻煩你了。”
“沒關系的。”
芙樂艾打開門迎了安德進去。
這座救助院其實很像是一座學校,有操場、教學樓和宿舍樓。三人走入其中一眼便可以看到學校的大半,此時還有孩子在操場上玩鬧。
找人肯定是去找院長拿人員資料,于是芙樂艾帶路引安德去在教學樓的院長辦公室。
路上安德便套了一個大眾的魔獸侵害,好友分離的模板上去,沙尼亞聽了沒有什么反應,芙樂艾的眼中倒是有了淚花,說一定會盡力幫忙。
路上安德的余光也在打量著學校看看有沒有出現什么別的自我演繹。
芙樂艾的出現他毫不意外,此刻的死·天災意識就在她的意識深處,一旦被刺激,如上次的使徒們集體魔力探知,和上前“邀請去總部”行為,就會讓死·天災醒來。
因為這違背了祂建立這個世界的根本原因,沒有祂的指示,不可能出現如此大規模的干擾行為,于是祂醒了過來要殺了干擾源,也就是安德。
‘祂還不知道我進來了,有辦法提前解決嗎?’安德思索著,能扼殺在覺醒的搖籃前,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第三......安德!”
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是沒聽過的聲音。
安德回神,只見一個紫發紫眸的少女站在了三人前,她充滿敵意嘴里卻說著古怪的話。
“不能著急,不能著急,菲娜,注意注意,現在情況緊急,只要能救沙尼亞大人,連敵人的力量都能用,不要露出敵意,不要露出敵意。”
“那個,你沒事吧。”芙樂艾擔心的看著明顯不正常的伙伴。
“那個,我都聽見了?!卑驳抡f道,他做出端詳的模樣,隨后對芙樂艾和沙尼亞說,“能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嗎?我看她,很像是我的伙伴,想要確認一下。”
“啊,好的?!避綐钒瑤е衬醽喭碎_,遠遠的看著兩人,顯然不可能就這么把伙伴放在才認識不久的陌生人面前。
他們保持了一個微妙的距離,聽不清談話但能看清兩人的舉動。
“菲娜,看你的表現,沙尼亞的異常不是裝的啊。”安德想起來了她是誰了,一個配角,生·天災的憑依體,所以才對聲音沒什么印象。
“我...不會談判,所以我直說了?!狈颇戎币暟驳碌碾p眼,“你有辦法救沙尼亞大人嗎?我可以拿我的一切跟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