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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你也懂治理雷元草?

報名登記的地方在靈植堂。

靈植堂很大,前來報名的靈植師很多,分出了十幾座靈植房用來登記造冊。

張元選擇的是前往乙九號靈植房報名。

本以為乙九號靈植房會是一個靈植堂的管事坐在一個帶窗口的房間里面,用著不耐煩的語氣,面無表情地詢問相關信息,然后扔一塊令牌,喊著:“下一個。”

未成想乙九號靈植房還挺遠,排隊的靈植師也并非一擁而上的進去繼續排隊,而是等著侍女過來,按照次序,依次領人。

張元在靈植堂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輪到他。

接著,他先跟著侍女在花廊中間的一個中品陣法檢測房稍微檢測了一下,確認無有問題后,再跟著侍女直接走了大約三百步。

入目是一座大花園,鳥語花香的那種。

花園中有一座雅致的玉屋,有侍女、小廝進進出出,抱著玉冊、玉書和玉簡,應該是存放和靈植等有關信息的地方。

至于乙九號靈植房的的管事,是個黃須黃發的老者,穿著管事服,煉氣后期。

他正舒服地坐在涼亭里的椅子上,閉上眼睛享受身后侍女的揉捏,旁邊還有一位侍女負責煮茶,風吹起那位管事的黃須,好不愜意。

真是忙里偷閑,摸得一手好魚啊。

張元有些羨慕地想著。

見到張元到來,那位管事才緩緩睜開眼睛,淡淡說道:“請道友出示中品靈植師任務玉牌吧。”

張元愣了一下。

昨日他專門花時間了解過,登記造冊并不需要任務玉牌。

所謂任務玉牌,便是靈植師通過事務堂接取的靈植任務時,事務堂都會在發放的玉牌上面記錄相關信息。

但張元前幾年閉關,也沒有接取過中品任務,因此任務玉牌上只有下品靈植任務的信息。

見到張元疑惑,管事補充了一句:

“非是老夫刁難道友,而是事務殿早上新制定的規矩,道友既然有底氣來報名中品靈植師交流大會,想來接過不少中品靈植任務,技藝深厚吧。”

“張某新晉中品靈植師不久,尚未接過中品靈植任務。”張元只得硬著頭皮道。

“規矩如此,道友還是請回吧。”管事端茶送客。

張元倒是沒急著走,沉吟了一下,不由得問道:“敢問任務玉牌上面對中品任務的數量有沒有規定?”

“至少十起中品任務。”

“報名截止到哪日?”

“七日后。”

張元臉色一沉。

十件中品任務,七日之內,他拼一拼倒是能做下來。

畢竟他有好幾百種中品靈植的治理技藝是圓滿的,技藝上不存在問題。

再加上他現在是中期體修,修為上漲后,治理靈植的效率當能有所提升。

問題是,清河城種植中品靈植的修士,比起種植下品靈植的要少很多。

他之前也未涉足過中品靈植任務這一塊,一時半會兒,未必能接那么多任務。

萬一錯過了報名時間……

“老黃!”

正在這時,一個方面大耳的男子,身著執法堂大隊長的制式軟劍,雙手捧著一個靈盆,貌似從后山而來,步入院中,道:

“你極其擅長治理雷元草,且幫段某看看,這株中品雷元草出了什么問題,上面的靈紋紊亂,藥性其極不穩定,那邊急著煉雷元丹!”

說著,那人已經到了涼亭之中,把靈盆往桌上一放,自顧自地拿起茶杯,倒茶喝了起來。

黃管事也懶得招呼他,端起靈盆,欲要檢查。

因為正好有陽光照射過來,他不得不瞇著眼睛,凝神觀察了一下中品雷元草,旋即施展手法,細細查探。

雷元草外形跟雨傘一樣,高約半尺,通體白色,長著青色雷紋,是雷屬性靈植。

其可以用來煉制克制陰邪的雷元丹,或者經過炮制化作粉末,融入符墨之中,可以煉制雷屬性法符。

不過兩三息的功夫。

黃管事放下靈盆,篤定道:“雷靈氣過剩,想來是種植的時候,施放的雷屬性靈料過多造成。”

張元通過種出雷針草而領取的中品《百草靈植術》之中,正好有雷元草的治理之法。

聽得黃管事判斷,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而后微微瞇了瞇眼睛,卻沒有多言。

“那便快快治理吧,申道友還等著煉丹。”方面大耳催促道。

“嗯。”黃管事點了點頭,旋即朝著身邊的侍女道:“你且去請文道友過來負責登記。”

“是。”侍女領命而去。

黃管事端起靈盆,正要和方面大耳前去治理雷元草,忽見到張元還在一旁,道:“你怎么還沒走?”

方面大耳這時才發現身邊的張元。

先前所有心思都在雷元草上面,倒是沒有發覺。

嗯?中期體修。

方面大耳不由地正視張元,旋即覺得張元有些面熟,腦海中的記憶涌現,道:“張道友!”

“你是……”張元也覺得方面大耳有些眼熟。

“四年前,觀霞山,莫道友的登階宴。”

“原來是段道友!”張元立馬有了印象,當初莫山水介紹過。

段決明,執法堂大隊長。

只不過兩人只喝了一杯酒,沒有多聊,故而印象不深。

“哈哈,想不到幾年不見,張道友已是中期體修。”段決明很是和善地說道:“準備參加中品靈植師交流會?”

“張某新晉中品靈植師,過來湊湊熱鬧,漲漲見識。”張元道。

“哈哈,老黃別急,先給張道友登記了。”段決明朝著黃管事道。

他對張元記憶深刻。

當年莫山水為了救張元,不惜暴露身份,拿出云霧飛舟,可是震撼了他一把。

雖說后來是虛驚一場,但他深深記住了張元這個人。

黃管事鐵面無私道:“他沒有中品靈植任務玉牌,不符合規矩。黃某既然負責登記造冊,自然要嚴格篩查,不能讓濫竽充數之人,壞了口碑。”

早幾日,來了好幾個自稱是新晉中品靈植師家伙,想來湊湊熱鬧,漲漲見識,領走了交流會的身份玉令。

結果卻拿著身份玉令去外面行騙。

其中有個長相比張元略遜一籌的家伙,更是帶著交流會的身份玉令,假借治理中品靈植,去人家府上偷人道侶,被抓了個正著。

那些事兒自然是鬧到了這里。

損了城主府那位供奉的顏面。

故而今兒個一大早,那位供奉專程定了規矩下來,要檢查任務玉牌。

再加上,從下品靈植師成為中品靈植師,一般都需要幾十年的積累,方有機會。

他認識的中品靈植師,絕大多數都是六十歲往上了。

雖說也有一些靈植資質高的家伙,但少見。

眼前這位,而立之年的樣子,又過分好看,還那么湊巧剛剛新晉中品靈植師,怎么可能嘛。

看他這中期體修的強橫模樣,十有八九也是要利用交流會的身份玉令去和一些深閨怨婦干壞事。

段決明見到老黃油鹽不進的樣子,不由地尷尬起來。

他和老黃多年好友,自是知道他執拗得很,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什么。

畢竟這里的事兒,不歸他管。

“走吧!”黃管事催促段決明,端著靈盆欲走。

張元本不欲多管閑事,但方才段決明替他說情,他也不能無動于衷,道:

“雷元草非是雷靈氣過剩,而是雷靈氣不足引起的內里氣虛。”

黃管事身形一頓,轉身似笑非笑,盯著張元道:“你也懂治理雷元草?”

“略懂一二。”

“靈氣虛弱?”

“正是。”

“哈哈,老夫治理中品雷元草長達二十三年,方才又用秘技查探,才篤定是雷靈氣過剩,你連碰都沒碰過,就確信是靈氣虛弱?”

“確信。”

碰!

黃管事把靈盆頓在桌上,朝著張元道:

“好!你來治!治好了,黃某不僅給你身份玉牌,還給你介紹中品靈植任務!”

整個清河城,中品靈植師之中,說到治理雷元草,他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

在老夫最擅長的方面,說老夫看走眼了?

這不是打臉嗎?

好,給你打,但若是打不響,日后這清河城靈植師圈子,你就別想混了。

張元卻沒有理會黃管事,而是看向段決明,詢問他的意思。

段決明雖然相信黃管事的靈植技藝,但張元能讓莫山水如此對待,想來也是有幾把刷子的。

而且老黃既然牛脾氣來了,這是拉不回來的。

他不得不點頭。

“這里沒有靈料。”

“去后山。”

……

兩個時辰后。

張元收了元力,后退半步,靜靜地站著。

玉桌上,雷元草那紊亂的靈紋已經排列有序,一絲絲的雷靈氣繚繞,青光炫目。

段決明深看了一眼張元,卻不敢開口。

因為黃管事自從一個時辰前,見張元只用了一個很簡單的手法,就證明雷元草是因為雷靈氣不足,才造成內虛外盛之象后,就失魂落魄了。

足足過得幾盞茶時間。

黃管事才后知后覺地清醒過來,對著張元恭恭敬敬地行禮道:“技藝無止境,老夫受教了。”

張元見狀,避開身子,連連謙虛道:

“黃道友折煞張某了,張某也是僥幸,因為站位的問題,借助陽光落在雷元草上面,見到雷元草的葉子微微內卷,才有所推測。”

“內虛的雷元草遇到陽光,葉子會內卷?”

黃管事滿臉問號,當即頭也不回的跑到外面,把自己的一株雷元草故意弄得內虛,旋即對著陽光。

果不其然,葉子微微內卷!

見到那一幕,張元才意識到,或許他習以為常的見識和技藝,對別的靈植師來說,卻是新的世界。

重新回到房里。

黃管事陰晴不定的盯著張元,直讓張元渾身發毛。

半晌。

“問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

黃管事朝著一旁的段決明道:“段兄,沒事你就走吧,接下來我要和張兄一起喝酒,請教一下靈植技藝,不方便有外人。”

下午。

張元懷揣著身份玉令,和十份中品靈植師任務,帶著淡淡的酒意,離了事務殿。

想起臨走時,黃管事依依不舍地拉著他的胳膊,說是下次要上門請教,并且還偷偷說要帶上靈植堂最有風韻的周姓靈植師來給他陪酒,請他務必過來。

這讓張元一陣無語。

老黃,原來你是這種人!

還有,也不知道那位周植師有沒有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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