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天橋一端,上一秒還震撼于吳友最演技的李宏綢眾人,此刻全都麻了!
“那不是我請的群員啊!”
下一秒,伴隨著一聲尖叫,李宏綢整個人飛奔似的沖了出去!
此刻他腦海里突然想起昨晚吳有最跟他說的“萬一演員演戲太投入被抓進去,咱們有法務負責撈人嗎”?
好家伙!
李宏綢直接一個好家伙!
吳友最太他媽有先見之明了!
此刻的他顯然入戲太深,把自己帶入到扒手角色無法自拔,以至于在連續“扒竊”幾名群演后,開始了無差別“攻擊”。
可這尼瑪是犯法啊!
“最哥,快住手!”
這一刻,李宏綢心態都麻了,瞪著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吳友最,嘴上則是大聲的呼喊。
萬一周圍有警察,吳友最指定交代進去!
“警察!”
然而無數事實告訴我們,不好的事情千萬別想,因為往往你想什么就會來什么!
就在李宏綢奔向吳友最的同時,視線中,天橋另一端兩名便衣警察快步上前。
再說吳友最,此刻他覺得自己對“扒手”這個角色的感悟越來越深,融合度更是在這個過程中一路狂飆,眼看就要突破20%,恰這時他眼前出現一個背著包的妹子。
看樣子,妹子和李宏綢找來的群演有些像,而且站在天橋頂端東張西望,半分鐘了都沒有要走的意思,這更加讓吳友最認定這位就是其中一個群演。
于是乎,吳友最先是環顧四周,確定安全后,很快來到女孩身邊,之后一個大步故意碰到女孩肩膀:
“抱歉啊!”
眼看女孩要發火,吳友最率先說了一句“抱歉”,女孩翻了個白眼:“走路注意點!”
然而女孩沒有察覺到的是,在吳友最道歉的同時,他夾著刀片的手已經觸摸到包包底部,手腕隨之抖動。
卻不想就在這時,一道怒喝聲從天橋一端傳來:
“警察!”
“住手!”
“臥槽!
哪來的警察?”
吳友最此刻已經完全進入到“扒手”角色,一聽到“警察”二字整個人瞬間慌了神,做賊一樣的拔腿就跑!
卻不想他這一跑,更是確定了警察的猜測,直接飛奔過去:“往哪跑!”
兩名便衣警察左右包抄,吳友最這邊還沒跑幾步,就被按倒在地:
“行啊小子,晚一點就被你得手了!”
“不是警察同志,誤會啊!”
被按在地上的吳友最都懵了,急忙解釋道:“我是演員,我們在拍戲呢!”
什么情況啊?
他只是在拍戲,怎么就竄出來兩個便衣警察?
“拍戲?”
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民警聞言輕蔑的笑了兩聲:“現在都開始用這種低劣的借口了嗎?”
她干反扒八年,還是頭一次聽扒手用“拍戲”當借口的。
再者說,吳友最剛剛扒竊的手法,以她這么多年反扒經驗來看絕對是師傅級的!
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哪家演員有這能耐?
“我……”
吳友最還想解釋什么。
咔嚓!
而這時,另一個壯實的男人直接把吳友最雙手銬上。
這熟悉的感覺!
吳友最心里在流淚,急忙伸著脖子看向不遠處的女孩:“她是我們劇組的群演,不信你問她。”
“真的?”
見吳友最說的言之鑿鑿,女民警不禁有些遲疑,反倒是一旁的男民警直接看向剛剛那女孩,指著吳友最問道:“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女孩此刻還處于懵逼中呢,聞言搖了搖頭。
“你是群演嗎?”男民警臉色一黑,再次問道。
“不是。”女孩再次搖頭。
到這里了,女民警一把將吳友最拉起來:“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我……我……我還說啥啊!”
看著被驚嚇的女孩,吳友最徹底麻爪!
很顯然自己搞錯了,眼前這個女孩并不是群演!
女民警看了眼無話可說的吳友最,拽著胳膊:“沒話說?那就跟我們回去慢慢說。”
“真是誤會!”吳友最此刻只能蒼白的解釋,好在這時他看見李宏綢朝這邊跑來,立馬雙眼放光的示意前方:“那是我們劇組的導演,不信你問他!”
“警察同志,這怎么說啊?”
此時李宏綢跑到近前,看著已經被銬上的吳友最,轉而一臉懵逼的看向民警。
女民警看了一眼李宏綢,見對方不像是壞人,這才問道:“你是劇組導演?”
“是我。”李宏綢點頭,隨后從懷里取出證書:“毛騙劇組,這是我們的備案證明。”
女民警接過來看了一眼,隨后遞給身旁的男民警:“老張你看看。”
“還真是。”男民警接過,發現真是劇組備案證明,于是一邊將證明還給李宏綢,一邊解釋道:
“派出所接到報警,說手機被偷了,所以我們才趕過來。”
結果直接抓了吳友最現形!
“報警?”
聽到是有人報警導致,吳友最和李宏綢更是懵逼。
這他媽誰啊?
太缺德了!
吳友最欲哭無淚,就聽女民警開口道:“奇怪,報警的人呢?怎么聯系不上了?”
“可能是路人吧,不想耽誤時間就走了。”
男民警隨口回了一句,轉而看向吳友最:
“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又去?”吳友最差點哭了!
他就說這狗系統刑,昨天才進去,今天又尼瑪被抓!
不行!
必須盡快把融合度提升到百分百,擺脫這該死的角色!
下一個肯定會好起來的!
吳友最這么想。
“警察同志……”
李宏綢還想在一旁解釋,卻不想沒等他說完,男民警直接按住他肩膀:“也請你回去配合調查。”
轉而,民警看向女孩:“還有這位姑娘,麻煩你跟我們回隊里把情況說清楚。”
“我也要去嗎?”
聽說自己也要去警局,女孩怯生生的縮了縮脖子。
“是的。”女民警安慰的拍了拍女孩肩膀,柔聲道:“別害怕,你只要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清楚就行。”
“走吧。”
最終,即便吳友最有千般不愿,也只能跟著民警回去。
不過在臨走前,吳友最看著趕到的冬冬,將呂爽號碼報給對方,并提醒:
“冬冬,給爽哥打電話,讓他記得撈我!”
……
“……”
低頭看著手里的電話號碼,抬頭看向被拽進警車的吳友最的背影,冬冬沉默了。
“誰能想到啊~演員還是個高危職業!”一旁,小寶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
難怪吳友最不收自己當徒弟,合著他早就知道干這行危險!
心里想著,小寶眉頭一皺,問向大伙:“不是,現在怎么辦啊?”
正拍著戲呢,結果演員和導演都被帶走了,這他媽叫什么事?
一時間,眾人相繼陷入沉默,反倒是冬冬撥通了呂爽電話:
“爽哥嗎?”
“你好爽哥,我是毛騙劇組演員冬冬,最哥讓我告訴你他被警察抓了,讓你去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