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三關十二境
- 暗黑武道:我吞金成圣
- 我與明月皆永恒
- 2068字
- 2024-04-30 11:43:00
“恭喜你,曹承,堪破生死大關,踏入武夫一途。”
一道冷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曹承立馬回神,轉身看去,只見是王秀正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總武師臨時有事,叫我過來問你,要加入三花娘娘會嗎?”
如果是總武師或阮洪來問他,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要”。
但面對王秀,他卻沉默了。
“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略微糾結了一番,曹承開口請教。
王秀微微瞇眼,直視著曹承的雙眸,良久,才好似嘆氣般長長吐出一口氣,并拋出一枚銅牌:
“這是三花娘娘會的身份牌,憑借此牌可自由出入臨琉縣城和大方郡城,并調用兩地娘娘會的少許資源。”
曹承接住銅牌,略作打量后,才對王秀拱了拱手。
“等你身體恢復后,總武師會帶你前往城中總壇,后續的武學打法都在那邊。”
“接下來,我跟你講講武夫一途吧。”
“武夫一途,三關十二境,只有踏破第一道生死關,才有資格繼續前行。”
“其中,三關分為‘生死關’‘血衰關’以及‘逆反先天關’。”
“十二境中前四境為通脈和養竅,通脈兩境,養竅兩境,接著便是第五境周天自成,第六境內壯氣血,形成氣血狼煙。”
“血衰關便是在第六境之后,六境武夫只要扛過了氣血衰敗而不死,在生死關時明悟的武道真意就會與自身強大的氣血狼煙相結合,從而蛻變為后天真罡,也叫后天罡氣。”
“后天罡氣已不再局限于武夫體內,離體亦可摧金裂石,斬玉斷鋼。”
“再往后便是第三關,逆反先天關。”
“據說這一關也是需要經歷生死的,需要七境武夫在由死轉生的交替之間,將一身的后天罡氣轉化為先天罡氣,便能直入武道第十二境,先天武圣境。”
曹承:???
前面都還講得很清晰,只是這最后一段話直接給他聽懵逼了,怎么七境之后直接就是十二境了,中間的“八九十十一”四境去哪兒了?
王秀顯然也知道曹承心中會有什么困惑,因為她當初聽她爹講到這里,也產生過相同的困惑,只是這些困惑她至今也沒能解開,便只能把當初她爹給她講的原話復述給曹承:
“別問我還有四境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有傳說消失的四境是武夫通神的關鍵,大坤武神消失之后,繼位的大坤女帝不希望這世間再出一尊新的武道神明,便以特殊手段,抹去了這四境。”
曹承:……
好嘛,不管在哪個世界,陰謀論總是會成為人們面對超出自身認知情況時的最佳選擇。
“行了,就說這些吧,你的住處已經重新安排了,在莊北的丙六院。”
語畢,王秀揚長而去。
曹承望著王秀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拐角后才收回目光,繼續看向四水歸堂中的那尊“武神”青石,卻再也感受不到那份“神異”。
……
……
臨琉城內,慶安坊中。
一聲清脆的“啪”聲在二進宅院的堂屋中響起。
徐山倒背著手,在屋里來回走動,嘴里還在不停的嘀咕著“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的話。
聽到動靜的小妾為了表現,忍著一雙三寸金蓮的小腳,一口氣跑到了堂屋,看到自家老爺正在里面走來走去,旁邊還有一只摔碎的茶杯,便也進了屋里,小心問道:
“老爺,發生什么事了?”
“誰讓你進來的,給老子滾出去。”
徐山忽然雙目一瞪,猛地撲向小妾,發瘋似的飛起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小妾腦門磕在了門檻上,頓時血流如注。
她卻不敢喊叫,只是滿眼驚恐的捂著頭連滾帶爬的出了大堂,一口氣滾出好遠,才坐在地上捂著嘴無聲的大哭起來。
……
……
下午,曹承換了新的住處。
和之前住的大通鋪不同,莊子北面的小院雖然也只有一間簡陋的土坯房,但勝在獨住,王秀隨后也遣人送來了干凈的被褥。
重新安頓之后,曹承躺在木床上,聞著干燥被褥里帶著陽光的味道,從懷里掏出銅牌:
‘如果我把這個銅牌吃了,會增加多少銅皮進度呢?’
曹承心里暗想,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已經十多天沒有吃鐵了。
‘不知道這附近哪里有鐵匠。’
就在這是,屋外響起一個恭敬無比的少年聲音:
“曹爺,莊子外有人想見您?”
正舉著銅牌翻來翻去把玩的曹承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聲“曹爺”是在叫自己。
曹承起身,打開木門。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是莊子從城外流民營里撿來的奴仆。
少年形容枯瘦,穿著靛藍單衣,干枯毛躁的頭發即便經過認真打理,也依然給人一種好似冬季路邊干枯的雜草。
當然,和他相比,曹承其實也并不好到那里去。
“誰想見我?”
“回曹爺,他自稱徐山,說是您的舊識。”
“徐山?!”
曹承眼眸微微瞇起,眼前浮現出一個留著山羊須,頭戴瓜皮帽,騎在一個流民脖頸上,俯視著他,一邊叫他野狗,一邊哈哈大笑的場景。
“倒也確實是舊識。”
他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絲森冷的弧度,露出了唇下森白滲人的尖牙利齒。
傳話少年見了,趕忙驚恐的垂下頭,死死盯著自己套著草鞋的雙腳。
曹承側身跨步,繞開少年錯身而過,
“我去莊口見他。”
少年聞言,趕緊幫曹承將房門關上,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
村寨口,或者說莊子口。
烏鴉繞著掛滿尸體的大樹啄食尸體,樹下人頭京觀的底部,一些嫩綠的雜草苗從人頭縫中生長出來。
徐山懷里抱著一個三尺見長的木盒,戰戰兢兢的在莊子口踱步,時不時踮起腳尖往里眺望。
直到望見一個身上纏著繃帶的高瘦身影走來,他二話不說,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托著木盒,高高舉過頭頂。
……
曹承來到莊子口,一眼便看見這個曾經的舊識。
這個曾經騎在人脖頸上,高高在上,俯視著他耀武揚威給他改名“野狗”的徐山,如今卻是擺出一副負荊請罪的架勢,跪在地上,高舉著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