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毫無疑問的是,這死了很多人的報案肯定不簡單。
東京警視廳很是重視,以前還可以得過且過,不立案就等于沒有案件,現在不行了。
島國誓要在這國土之中找出隱藏的妖魔鬼怪以及超自然力量,所以,在接到報案之后,立刻就有警察趕往現場。
隨著夜幕的深沉,城市的喧囂逐漸沉寂,唯獨這條偏僻的街道,被一股不尋常的陰冷氣息所籠罩。
警笛聲劃破寂靜,三輛閃爍著警示燈的警車疾馳而來,輪胎與濕漉漉的路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不是一次普通的出警任務。
“那個地方,我記得好像是修義會的地盤吧,該不會是暴力團之間的沖突?”
一個老警察不解的說道。
“上面給了命令,搞清楚現場的情況,然后匯報,按我說,就不應該管這些暴力團的死活。”
另一個警察抱怨道。
只是,趕到現場的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血流成河的場景,是真真正正的血流成河,鮮血在他們眼皮底下還在涓涓細流的流動著,逐漸蔓延到大街上。
難以置信這是死了多少人,又是多么殘忍的手段,才能造成這樣的出血量,怕不是每個人的血液都被榨干了吧?
鮮血如同失控的洪水,肆意流淌,將原本整潔的路面染成了可怖的猩紅。
“這……這怎么可能?”
佐藤的聲音顫抖著,他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即便是最兇殘的暴力團沖突,也不應該造成如此大規模的傷亡。
“這地方,確實是修義會的地盤沒錯,但這樣的場面……簡直就像是從地獄里搬出來的。”
老警察山田一郎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穿過擋風玻璃,落在那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上,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撼。
他曾在警界摸爬滾打數十年,見過不少血腥場面,但如此規模的血腥景象,仍讓他感到心頭一緊。
“上面說得很清楚,不管是什么勢力,只要涉及暴力沖突,就必須查清真相。”
副駕駛上的新井警官,盡管內心同樣翻江倒海,但還是努力保持著冷靜,試圖用職業的態度來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
下車后,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現場,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腐臭,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中穿梭,試圖照亮這片被死亡籠罩的空間。腳下的地面濕滑,每一步都伴隨著細微的黏膩感,那是血液凝固后的觸感,讓人心中生寒。
木田奈奈花的出現,仿佛是這場悲劇中唯一的異類。她身著簡樸的衣服,卻踏著鮮血而行,眼神空洞而冷漠,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的存在,讓在場的警察們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與不安。但真正讓他們感到威脅的,是緊隨其后的那三個異形生物。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個戴著笑臉面具的男子,他的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雙手如同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盡管他看起來還保持著人類的形態,但那雙手卻足以讓人聯想到最殘忍的殺戮工具。他的步伐輕盈,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以為意。
緊接著,是一個體型龐大的肉山,它的高度幾乎觸及了街道兩旁的樹木,渾身纏繞著發黃的繃帶,仿佛是為了掩蓋那些不堪入目的傷口。
那些大小不一的膿包在繃帶的束縛下依然蠢蠢欲動,隨時可能爆裂開來,釋放出更加惡心與恐怖的氣息。
而最為引人注目的,則是那個已經完全脫離人類形態的異形。它手持巨大的塔盾和雙手巨劍,身形魁梧,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顫抖。
那身由黑色金屬制成的鎧甲上布滿了紅色的紋路,宛如流動的血液,與鎧甲上的尖刺相映成趣,構成了一幅令人膽寒的畫面。
頭盔上的惡魔犄角在微弱的燈光下投下長長的陰影,而那雙空洞的眼窩中閃爍的紅光,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它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走來的惡魔戰士,隨時準備將一切阻礙其前進的生靈斬于劍下。
面對這樣的場景,警察們不得不迅速調整心態,將手中的槍支握緊了幾分。雖然他們知道在島國動槍的后果,但此刻的他們已別無選擇。
每一雙眼睛都緊盯著那三個異形生物,生怕它們有任何異動。
“所有人注意,保持警戒,盡量不要激怒它們。”
山田一郎通過無線電向其他警察傳達指令,同時悄悄調整著自己的站位,試圖找到最佳的射擊角度。
他深知,僅憑他們手中的這些威力有限的槍支,要想對付這些看似非人類的生物,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是異常事件,趕緊通知上級支援!”
山田一郎接著說道。
頓時就讓所有人聯想到了金泉組事件,以及大快人心的美畜基地事件。
不會吧,他們也遇到了?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SAT或者陸自和其他自衛隊上場嗎?
“晚上好,警官先生們,你們是來抓壞人的嗎?壞人已經被我全部解決掉了。”
木田奈奈花微笑著對他們打招呼。
可以溝通?
“是,是啊。”
山田一郎冷汗直冒,接近老年的心臟有些承受不了的驟然加速。
他作為一個老警部,跟不知道多少罪犯打過交道,自詡也是見過各種大場面,但是現在這樣的場面讓他感覺自己頂不住。
“好了,警官先生們,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木田奈奈花笑容滿面的說道,然后不等山田一郎他們阻止,木田奈奈花就帶著亡靈們離開。
警察們就這樣目睹他們離開,愣是沒有人敢追擊。
山田一郎咬牙,正準備坐上警車去追的時候,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警車已經全部一分為二了。
山田一郎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沒有下達追擊的命令。
他明白,有些事情,超出了他們的能力范圍,也許放手,才是最好的選擇。
“所有人,原地待命,等待上級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