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威脅
- 明末:從漁民到天子
- 姜無厭
- 2181字
- 2024-11-27 23:56:04
謝恒瞇了瞇眼,他有些疑惑。
姚知遠這個節骨眼上來,就不怕謝恒和他魚死網破嗎。
謝恒走到大堂門口,李毅正帶著漁幫的幫眾與姚知遠對峙。
“姚知遠你帶這么多人過來干嘛,這里不歡迎你。”李毅冷聲說道。
姚知遠笑呵呵的說道:“李兄弟這話就不對了,客棧哪有不迎客的道理。”
“要迎客也是迎貴客,你這種小人我們不歡迎!”李毅不屑道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趙先生的弟子,一張嘴果然厲害,不過,”姚知遠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是不是貴客還輪不到你來說,趕快叫謝恒那小兒出來。”
李毅回道:“對付你這種小人,還用不著咱們幫主,有什么話和我說就行了。”
姚知遠不屑道:“你?你不行,你能做的了主嗎?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還想學著大人做主不成?”
“哈哈哈哈……”說完身后的人都跟著大笑了起來。
“你!”李毅臉上漲紅的指著姚知遠。
謝恒撥開人群走到李毅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行了,先到后面去吧,人家要見我咱們也不能失了禮數。”
“是……”李毅應聲走到謝恒身后侍立。
謝恒走到前面抱拳道:“不知姚員外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姚知遠笑道:“賢侄不必多禮,我先前和你父親多有來往,談不上恕罪。”
謝恒瞇了瞇眼也不再多嘴:“敢問姚員外今日興師動眾到訪是有何事?”
謝恒心下暗道:‘這個姚知遠還真是個笑面虎,上來就以長輩自居,想要借此壓自己一頭,得多多的提防才是。’
姚知遠收起笑容道:“謝賢侄何出此言,我前些天聽聞謝賢侄身受重傷,恐命不久矣,今日過來乃是特意探視賢侄的,不過看賢侄這樣恐怕是我多此一舉了。”
謝恒回道:“我的事我自己有數,就不用你老人家操心了。”
這人也是虛偽到了極致,事是他讓人做的,到頭來還假惺惺的說這些話,實在令人作嘔。
姚知遠裝模作樣道:“唉,話不能這么說,我和你爹怎么說也有些交情,現在你爹沒了我自然是要關心關心你的。”
他自然不是過來關心謝恒的,今天過來只是過來看看謝恒死沒死,順便試試能不能招安漁幫。
“哼,我說過了我怎么樣用不著你操心,你也不必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謝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有什么你就快點說,不必在這打啞謎,有些事咱們也沒要那么說的那么明白。”
他也懶得和姚知遠多說,從姚知遠對他動手那刻起就注定了兩人會不死不休,再和他虛與委蛇下去也沒什么必要。
“賢侄倒還真是和你那已故的父親一般,直來直去。”姚知遠收起笑容:
“也罷,我也就不多嘴了。謝賢侄我給你五千兩銀子,你帶著這幫兄弟以后就跟著我混,你看如何。”
聽到姚知遠開口謝恒恍然大悟,感情這貨對招收魚幫還是賊心不死啊。
謝恒搖搖頭拒絕道:“多謝姚員外好意,我和兄弟逍遙慣了,受不得人管。”
姚知遠道:“謝賢侄不必急著拒絕,可以先考慮幾天。”
“不必了。”謝恒又不是傻子,先不說那五千兩拿不拿得到,投靠了姚知遠他自己的人身安全都會有問題,說不好哪天又不明不白的落水死了。
姚知遠不懷好意的說道:“謝賢侄確定不再考慮考慮,據我所知你們好像這些日子不太好過啊。”
他今天過來本就沒準備順利招安漁幫,主要還是來看謝恒到底死沒死,順便惡心他一把。
謝恒語氣含怒的說道:“我再說一次漁幫如何,用不著你操心,李毅!”謝恒叫過李毅:“替我送客!”
姚知遠遺憾道:“既然謝賢侄這么不領情,那今天就先告辭了,咱們,來日方長!”
說罷便帶著門外眾人走了。
謝恒臉色不善的看著姚知遠的背影:“李毅,等下派人去山寨讓姚昌先派些人過來,我有要事交待。”
……
書房。
去而復返的謝恒心情煩躁的把茶杯重重摔到桌上。
“這個姚知遠,真當我是泥捏的,敢這般在我臉上蹦跳,我今天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謝恒現在心情非常糟糕,從上個月起就一直被人威脅,真當他是好惹的不成。
相比謝恒的暴躁,趙知銓則是老神常在的說道:
“你就算報復了他又如何,能讓他元氣大傷嗎?”
謝恒想了想,無奈的搖了搖頭頭,他就算報復了姚知遠也不過讓對方惱火幾天,傷及元氣那是不太可能的。
趙知銓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做呢?不如先把鈔關搶了等時間成熟了,再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謝恒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不報復他,我咽不下這口氣!”
他自然是知道這些道理,可他畢竟前世過的太順利了,眼下遇到這些事一時間就是忍不下那口氣。
趙知銓放下書勸道:“怎么就不能忍了,成大事者須得能屈能伸,昔日漢時韓信微末之時尚能忍下胯下之辱,現在你才遇到這么點事,難道不能忍了?”
“把肚量放大些,你要干大事就要摒棄個人好惡,做什么都得以利益為先,你肚量狹小,安能成大事乎?”
謝恒思考了片刻,搓了搓臉說道:“先生說的對,是我有些失態了。”
趙知銓擺擺手:“這倒沒什么,畢竟咱們還沒起事,起事后就得事事仔細斟酌了,有時候你的一個決定可能會影響數千萬人。”
謝恒點點頭道:“是,我以后會注意的,我這就叫李毅把人叫回來。”
趙知銓搖頭道:“不用,派了就派了吧,一幫之主豈有朝令夕改之理,再說給姚知遠一些教訓也好,只是人數不要太多,稍微意思一下就行。”
謝恒若有所思的看著趙知銓問道:“那倒是,先生你如此通曉這些道理,為何不自己干了,我實在有些好奇啊?”
趙知銓解釋道:“老夫是幕僚出身只能謀算,做不來決斷的活,只能做的朱升,做不得太祖,而你和你爹都是人主之相,生來便是要做大事的,況且我年事已高也沒那份心力去做了。”
“原來如此……”謝恒喃喃自語道。
他自然是不信趙知銓這份說辭的,老爹有人主之相他信,畢竟常德呼保義嗎,但是原主嗎,就只能笑笑了,不過趙知銓不說他也懶得追問下去,有些話問的多了反而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