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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樹宮尸魔

  • 御龍禁典
  • 憶殘柳
  • 3013字
  • 2014-02-03 23:31:02

當(dāng)?shù)谝恢或鸢l(fā)出刺耳的尖嘯聲、呼啦著黑色的翅膀向夜青撲過去的時候,夜青也瘋狂地吼了起來,樹洞中的寧靜瞬間被打破。

在巡城府,夜青是個名副其實的制裁者,嘶吼聲只為震懾囚徒而存在;但在這個妖異的樹洞里,他的嘶吼聲是戰(zhàn)鼓,只為自己壯膽。現(xiàn)在的他,就像一個屠夫,隨著嘶吼聲,屠夫的怒火在劍尖上點燃,無情地燃燒著。

劍碎妖蝠,血氣撲面。

只是片刻之間,蜿蜒的洞徑中躺滿了妖蝠碎尸,夜青也撕被咬得遍體鱗傷,但他管不了這么多,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往樹洞深處殺過去,因為后面已經(jīng)沒有退路。而越往前走,那種令神經(jīng)緊繃的殺氣也越濃,在那詭秘而深邃的樹洞盡頭,隱約有一陣陣低沉的聲音傳出來。

此時,夜青已經(jīng)殺到一處拐角,前面不再有妖蝠飛出來。

夜青宛若被抽盡了一身精氣,氣喘噓噓地扶著洞壁歇息,目光卻始終凝望著未知的盡頭,問楚云川:“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致命的殺氣?”

“有。”楚云川也凝望著同一個方向,不假思索地回道:“是女人的香味,你殺了這么多妖蝠,她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

走到這一步,夜青已經(jīng)深深地意識到,這條路,將徹底改變他的一生。

死在這里,必成神話。

倘若能活著出去,那更是神話中的神話。

他打起精神來,邊走邊道:“他們都說我是一個懂得明哲保身的人,其實他們不了解我,我也有瘋狂的時候!比如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干掉那個邪惡存在,不管她是誰,也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也用不著這么悲觀。”楚云川贊道:“像你這種不學(xué)無術(shù)之徒,能一路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了不起;現(xiàn)在只差最后一步,勝利會屬于你的,相信我。”

“勝利?”夜青回頭微笑道:“真尊大人,你總算是說了一句真心話。”

楚云川沖他翹起大拇指,笑而不語。

樹洞盡頭的那個她,是個尸魔修士!這是毫無懸念的事。對于去過婆娑古國的楚云川來講,那種邪惡的尸魔之氣再熟悉不過,即便是對方化成灰,他也照樣能嗅出來。

與追求自由與光明的幽溟精靈族相比,一生追求永生的尸魔族更殘暴、也更血腥。而嗜血者,通常情況下,實力也會比其他人要強大得多;但這并不代表夜青今天會敗在這里。

楚云川不是對夜青有信心,而是對自己有信心!

大概走了十幾分鐘,終于走到了樹洞的盡頭,這個豁然開朗的世界著實令人吃驚,它居然是一座華麗而神奇的宮殿,奇花為燈盞,異藤為玉柱、樹樁為王椅……里面的一切,盡顯樹華之精,陳設(shè)與王城的王宮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最最讓人震驚的是,王椅上坐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

她看起來閱盡滄桑,卻珠顏不老。

楚云川和夜青闖入王殿之后,她始終波瀾不驚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正處于修練的緊要關(guān)頭,體內(nèi)時不時有絲絲黑氣涌出來,纏繞在身邊流轉(zhuǎn)。

“洛王后?!”夜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質(zhì)疑那個女人:“你不在巨人陵守護(hù),卻在這自設(shè)王庭,原來,你一直想攥位!”

“夜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洛王后流露出一絲怒容,掌心靈光乍閃,驀然間多了一根青藤權(quán)杖,又道:“我這根權(quán)杖的杖芯是天鵬之心,你若現(xiàn)在跪下來叩頭,或能免死。”

看到這根權(quán)杖,夜青臉色微變。

在幽溟精靈族的族規(guī)里,權(quán)杖,是王權(quán)的象征,代代傳承。而天鵬杖,更是先祖之物,不僅代表著至尊權(quán)位,更擁有著常人不可理解的神奇力量,當(dāng)年,先祖就是靠著這根天鵬杖戰(zhàn)勝巨人族;向來,歷代君王都將它隨身攜帶著,絕不會輕易讓人染指。

這權(quán)杖又怎么會在她手上?

如果她手中這根天鵬杖是真的,那王手里的那根權(quán)杖又是什么?

正當(dāng)夜青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洛王后又輕笑道:“身為王室貴族,我相信你可以看出它的真假,還需要我再解釋嗎?如果識相的話,最好給我安份一點,我或能饒你一命。”

“你果然想攥位!”夜青仿佛沒有聽到對方警告,直言怒罵:“枉我一直為你喊冤,原來你才是最卑鄙的那個賤人啊,居然偷梁換柱!”

“找死!”

洛王后是個十分沒有耐心的人。

她暗催魔咒,當(dāng)即,便有清脆的唳鳴聲從天鵬杖中發(fā)出來,緊接著,又有靈光飛出,化為天鵬神鳥。那種強大的渾沌之氣,夜青一生之中接觸過兩次,一次是在王城的刑臺上,當(dāng)初監(jiān)斬楚云川的時候引得鯤鵬神鳥現(xiàn)身救主,第二次就是現(xiàn)在!

從權(quán)杖中飛出來的天鵬神鳥,同樣有著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

神鳥撲擒,翅底驚風(fēng)。

這一撲,氣勢之兇猛,有如獵鷹抓捕小雞一般。驚魂之際,夜青本能地掃出一道劍芒,錚!像是斬在堅不可摧的鐵石上,火花四濺,天鵬神鳥卻連毛都沒掉一根。

剎那間,夜青面如死灰。

他一直知道自己很渺小,但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深有體會;他突然覺得,在天鵬神鳥的利爪面前,自己就像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抗拒?那是癡人說夢!兇爪撲面而來,在這種絕對的渾沌力量面前,生命已經(jīng)薄如一層窗戶紙,輕輕一碰便會碎!

彌留之際,夜青聽到了洛王后的獰笑聲,那是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在夜青最絕望的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楚云川突然拋出一道仙召符,疾喊道:“仙召附體!”仙召符化為一縷戰(zhàn)魂,迅速與夜青合體,剎那間,夜青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精神大震。

夜青也是反應(yīng)極快,在生死一線之際,猛揮一劍,橫掃天鵬。

“嘭!”

天鵬在劍芒下泯滅,消散于無形,仿佛從不曾來過。高高的王座上,洛王后驚恐地凝望著楚云川,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你……你究竟是何人?!”

“區(qū)區(qū)一個尸魔,沒資格知道本尊的名字!”楚云川怒袖一揮,對夜青喝道:“夜青,給我干掉她!”

“就憑他?”洛王后將目光移到夜青身上,不屑地笑問:“僅憑一縷仙武戰(zhàn)魂,你當(dāng)真以為可以取我性命?”

“必需的!”

聲音落下時,對面?zhèn)鱽磬坂鸵宦暋?

那柄三尺長劍,一直握在夜青的手里,洛王后看得真真切切;可忽然間,洛王后只感覺咽喉一陣冰涼,她都沒有看清對方什么時候出的手,這把劍居然莫名其妙地刺穿了她的咽喉!

沒有血流出來,是因為血還來得及流出來,已經(jīng)封喉。

夜青望著洛王后,冷笑道:“我有沒有資格取你的性命?”

“……!!!”洛王后發(fā)不出聲來,臉上每一寸肌肉都在扭曲著,瞳孔漸漸睜大,凝聚著死不瞑目的悲絕眼神。

鮮血終于流淌下來,污染了她那身華貴的衣服。

但她的身子沒有倒下,手中還是緊緊握著那根天鵬杖,在最后的彌留之際,似乎還想催動一次權(quán)杖。但夜青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錯步一閃,人已經(jīng)飄到了王座前,一掌按在她的頭頂上,毀滅性的仙武之力從掌心涌出,灌入她體內(nèi),猶如注入了一縷寂滅之焰,令她的肉身瞬間起火。

那火,是從體內(nèi)燒出來的。

只是片刻之后,洛王后化為了一團劫灰,而原本插在她喉嚨中的那柄劍,叮的一聲掉在地上。

“爽!真他爺爺?shù)乃 ?

夜青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這種前所未必的強大感,令他倍感留戀,但是他知道,這種力量只是暫時的。他轉(zhuǎn)頭望著楚云川,突然覺得這個人比自己想象中要強大得多,而那種強大,是幽溟精靈一輩子都不會擁有的,因為精靈族的力量,通常來自于魔咒之術(shù),跟仙武之道有著本質(zhì)性的區(qū)別。

“真尊大人!”他走到楚云川面前問:“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我當(dāng)初抓你的時候,你沒有收拾我?”

“不是我不想收拾你!”

“啊?!”

“我當(dāng)初忘了包里還有幾張仙召符,算你命大。”笑談間,楚云川戲虐性地拍著他的臉,又道:“秒殺高手很過癮吧?你最好別高興得太早,洛王后雖然死了,背后還有一個墨溟君,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必需的。”

“別傻愣著啊,趕緊去搜搜,看看這樹宮有沒有什么寶貝,最重要的是找到其它出口,外面那個水壁結(jié)界,蘊含著強大的魔咒力量,光靠仙召符的力量是破不了的。”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天鵬權(quán)杖可以解除大部分禁制性的魔咒,那個水壁結(jié)界根本就不在話下。”夜青把天鵬權(quán)杖交給楚云川,又道:“如果你把這東西當(dāng)禮貌送給王,嘿嘿,靈泉圣水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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