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書房？”花花疑惑出聲，“那你直接找他要不就行了。”

“萬萬不可打草驚蛇，禁書哪那么容易說給就給的？”莫南晏連忙拒絕。

今棠倒是來了興趣，“何時動手？”

莫南晏沉了沉聲，一臉認真地說，“現在。”

————

書房。

“你算好了今天你爹不在？”今棠對于進來的格外順利頓感疑惑。

“不知道啊。”莫南晏隨口一說，“我也是抱著來試試看的態度。”

今棠：“...”

書房倒是格外開闊，花花抱著根蠟燭仔細觀察著，“這么多書得從哪里找？”

莫南晏拍了拍花花腦袋，“這你就放心好了，在我印象里，禁書只有一頁。”

“一頁？”

“對，小時候見過一次，外面用著好像是...”

莫南晏思考了一會，“好像是個牛皮紙包著？”

“牛皮紙？”這范圍便縮小了些，今棠拿起蠟燭往書架旁走去。

周圍兩人自然也在一旁找找，“不過這么重要的東西會放在者么明顯的地方嗎？”

“我記得我小時候就是在那書桌旁的簍子里找到的。”莫南晏指了指。

今棠走了過去，“這個？”

“對，這之前是用來裝廢紙的，后面他就什么東西都往里放，如今倒也沒多大變樣。”

花花也湊了過來，看樣子好似有些許年沒有碰過了，隨后便在里面翻了翻。

“這個？”花花手里拿著一個棕色的牛皮紙問道。

“額...”

“好像是吧。”

今棠倒是有些疑惑，“這當真是禁書？”

怎么會如此隨意，這往生陣法被人操練也是情有可原吧。

“打開看看。”

花花把手里的牛皮紙掀開，兩人也湊了上去，聚精會神地盯著。

只見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

“以心血為引，歷時七七四十九天，八方往生，陣成。”花花勉強認出了以上的字跡。

“這是，這確實是往生陣法。”莫南晏說完便看了今棠一眼。

“你們看，這上面的圖。”花花指著字旁邊幾個模糊不清的圖案，“好像少了一點。”

今棠倆人也連忙湊了過來。

“先回去再說。”今棠看了一眼莫南晏，“這里燈光太暗，不太方便。”

莫南晏覺得今棠說的也有一番道理，點了點頭。

“誰在哪？”一道嚴厲的呵斥聲傳來。

聽到那聲音，今棠的心就咯噔一下，不會吧，可真夠倒霉的。

莫南晏見狀就往后躲去，今棠此時站在了最前面，她感受到了眼前一道熾熱的目光。

莫焉一揮袖，彈指間整個房間都明亮了起來。

花花也連忙把禁書塞進自己的衣服里，莫焉看清了此前的人后，似乎是愣了下，又轉眼恢復成笑吟吟地模樣，“你們這是？”

“嗯？你也在？”莫焉看清了后面的莫南晏。

今棠硬著頭皮地回了句，“碰巧路過。”

任誰大晚上的出現在自己書房，這借口都不會信吧。

聽到今棠的回答，莫南晏冷汗都下來了。

“哈哈。”莫焉爽朗地笑聲傳來，“你們這是？”

“是這樣的，花花聽說莫宗主書房有很多書籍，花花便鬧著要來看一番。”花花眼睛一眨不眨地認真說道。

今棠聽到花花的回答愣了一會，但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對是這樣的，這孩子非要鬧著來...”

“哦？為何不去藏書閣？”莫焉故作疑慮道，“藏書閣的書籍一般更多吧。”

“是莫公子說你書房里的書籍都是些藏書閣看不到的，更值得一來。”花花指著此時正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莫南晏。

“是這樣嗎晏兒？”

“當然不！”莫南晏剛想否認，突然感受到腰間傳來一陣痛感，“當然不是沒有道理。”

莫南晏說完便沒有回話，也始終沒和莫焉對視一眼。

今棠感受到了莫焉的眼神有一絲落寞，不過瞬間就捕捉不到了。

“唉。”

“嘿嘿。”花花扯了扯嘴角傻笑道，“我就說我沒說謊吧。”

“莫宗主何故嘆氣？”今棠倒是十分好奇莫南晏跟莫焉的關系，說熟吧，又不是很熟。總是讓人感覺哪里怪怪的。

“無事。”莫焉摸了摸花花的腦袋，“早點歇息吧，剛我看這邊有亮光還以為進賊了。”

說完，莫焉便離開了此處。

這下輪到今棠疑問了，一直到房間里，今棠才忍不住問出口，“你跟莫宗主之前有過節？”

莫南晏從一回來整個路上都十分沉默，聽到今棠的疑問，他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我可是他兒子，能有什么過節？”

今棠也沒再問下去，而是讓花花把那禁書拿出來。

房間的燈光相比于剛剛書房已經好太多了，花花也把一旁的大蠟燭拿了過來，照在這本禁書上。

棕色的外殼散發著光澤，今棠伸手將它打開。

總共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隱隱約約寫著長樂訣。

而接下來便是拂歌陣。

末尾處，自然寫著，往生陣。

【以心血為引，歷時七七四十九天，八方往生，陣成。】

周圍還有幾幅圖畫，上面不同的方位都插著一樣的旗子，這就是往生旗了。

接下來便是八面旗子中間堆滿了尸體，周圍圍繞著濃濃的黑霧。

再下面。

沒了？

今棠十分詫異，仔細地觀察著那一片空白，“這是？”

“被人抹去了？”花花趴在桌子上，眼睛里盡顯大大的疑惑。

莫南晏也湊了過來，伸出手在空白處摸了一下，隨后便久久盯著指尖不作聲。

“是有什么問題嗎？”

“沒，確實是有人故意抹掉了。”莫南晏低聲道，“看來還是宗門的人。”

“從何看出？”萬一有人潛進玄陽宗盜取后故意抹除呢？

“因為這是破痕。”莫南晏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破痕？那確實，這是你們玄陽宗的手筆。”花花也補充道。

“對，破痕是一種抹去痕跡且無法復原的陣法，歷年來只有玄陽宗親傳弟子能有機會接觸到，玄陽宗對于此類陣法的傳授要求極高，但也格外嚴格，因為這個陣法會消除所有痕跡且無法復原，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允許使用。”

“那不更好？”今棠聽了莫南晏的回復，也出聲道，“既然學的人少，那范圍也小了些。”

“不，你要知道破痕一出，無跡可尋，且無法復原。”

“你的意思是？往生陣法可能面臨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