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出現(xiàn)了淺淺的凹痕,顯然質(zhì)量真不錯,他用鑰匙尖去砸,都沒一下子砸碎了。
不過周將超也沒打算一下子就把玻璃砸碎,他毫不猶豫的又是一拳上去。
鑰匙尖與玻璃接觸,發(fā)出尖銳的響聲,周圍有年輕的女人開始尖叫,也有人站起來,似乎要阻止他們。
羅溪玉雙手一撕,把身上的襯衣撕開,露出肩膀上黑虎的紋身,擋在周將超的前面,目射|精光,瞪著那幾個站起來的人。
“哥幾個,我們兄弟有要事,你們最好別多管閑事!”
看他一副混社會的樣子,那些人還真沒了底氣,嘟嘟囔囔的說著不能這樣之類的話,卻沒人敢真的過來了。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我一看,是蘇永勝的手機號碼,趕緊接通了。
“你小子怎么才接電話?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我著急的問道。
出乎我的預(yù)料,電話那頭響起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沈昊先生?”
我楞了一下,回答道:“我是沈昊,你是誰?蘇永勝呢?我找他有急事!”
女人的聲音很清脆,有一種干凈利落的味道,她說道:“沈昊先生,現(xiàn)在,我說,你聽,不要打斷我,這樣可以節(jié)省時間!”
這個女人自稱蘇晴,是蘇永勝的親姐姐。她告訴我,蘇永勝現(xiàn)在在省醫(yī)院住院,他的身體出現(xiàn)了一些很奇怪的狀況,連專家都無法解決他的問題。
剛才蘇永勝的精神好了一點,他看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是我打的,急忙讓她的姐姐給我打電話,讓我務(wù)必早一點趕過去。
然后蘇晴問我在哪里,她派車來接我。我苦笑一聲,告訴她我現(xiàn)在還在高鐵上,可是鐵軌壞了,什么時候去還不一定。
電話里,蘇晴旁邊傳來模糊的喊聲,蘇晴頓了頓,問我:“你能不能跳車……”
轟,嘩啦啦……
周將超終于把玻璃砸碎了,散碎的玻璃碎塊四下飛濺,他們兩個背起背包,攀著窗子跳了出去。
“喂……你們……”
聞訊而來的乘務(wù)員,剛剛喊了一聲,就看到我輕輕松松的也從窗戶飛了出去。
我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比起普通人強太多了,穿窗而出這樣的動作,我自我感覺很輕松,很瀟灑,很裝逼,我甚至都沒放下耳邊的電話。
“現(xiàn)在已經(jīng)跳出來了!”我對蘇晴說了一句。
然后我就看到周將超和羅溪玉,用一種很戒備的眼神看著我。
“那你的具體}位置是哪里?”蘇晴在電話里問我。
我四下看了看,很遺憾,周圍沒有明顯的路牌或者建筑標志物。
“羅哥周哥,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兩人對視一眼,羅溪玉說道:“應(yīng)該是云夢和漢口|交界的地方!”
我對蘇晴說了,蘇晴告訴我,讓我想法找到車,朝著武漢走,她會和我隨時電話聯(lián)系,接我的車馬上就出發(fā)。
我和蘇晴說話的功夫,羅溪玉和周將超已經(jīng)開始邁過鐵軌,朝著外面走。
兩人走了一陣,看到我跟在他們后面,放慢了腳步,等我距離他們很近的時候,兩人忽然分開,一左一右的把我夾在中間。
“沈兄弟,你到底想干嘛!”
他們的面色都有點陰沉,我笑了笑:“兩位大哥放心,我絕對對你們沒有半點惡意,我一個朋友出了點事,挺著急的,所以我決定和你們一起跳車,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所以就一直跟著你們!”
羅溪玉略一思索,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一起走!不過說好了,大家好合好散,看見公路咱們必須分手!”
我知道他們兩個對我很有戒心,很痛快的答應(yīng)了。
我們?nèi)齻€攀越鐵絲網(wǎng)的時候,兩人看我單手一撐,輕松松的跳了過去,眼神更是戒備了。
除了鐵路,他們兩個一直和我保持著幾米的距離,走了一段時間,我們來到一條并不太寬的公路邊。
這條公路應(yīng)該是縣級或者鄉(xiāng)一級的,路況并不好,過來過往的車輛也不多,按照我們先前的約定,我離開他們兩個走了一段,才在路上開始招手攔車。
但是這里的車真不好攔的,我舉了好幾次手,根本就沒有一輛車愿意停下。
再看前面兩人也是這樣,幾次攔車失敗之后,兩人焦灼起來,看到一輛五菱宏光沖過來,羅溪玉干脆直接沖到了馬路中間,用身體擋住了這輛車。
這輛車發(fā)出極度刺耳的剎車聲,在他身前險險的停了下來,司機從窗子探頭出來,對他破口大罵。
羅溪玉也不多說,揚手舉起一大把紅色的鈔票,對著司機晃了晃。
他張嘴說了什么,我也沒聽清,因為我手機這時候又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蘇晴打來的,她問我到哪里了,我說還在馬路邊攔車,不好攔到。
蘇晴讓我把微信號告訴她,她讓人加我,共享一下地理坐標,我很尷尬的問她微信是啥。
那一刻,我感覺她是崩潰的,不過她這人做事很有條理,告訴我如何下載微信,如何使用。
我下好了之后,已經(jīng)有一個好友請求了,我和他共享了地理位置,他讓我稍等,說二十分鐘之后趕到。
等這一切弄完之后,我發(fā)現(xiàn)羅溪玉兩人已經(jīng)不見了,肯定是已經(jīng)搭車走了。
我等的無聊,就研究起微信來,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還真是挺簡單的,搖一搖什么的,就能搜到同時搖手機的人,按照我的理解來說,這是兩個同樣無聊的人在打招呼。
我搖了幾個,有的不理我,還有一個問我約么,我問她約什么,她說我真逗,我正在問她為什么這么說,忽然聽到刺耳的剎車聲。
一個流線型的跑車停在我身邊,車窗上探出一個年輕女人的臉,酒紅色的長發(fā),隨著風甩開,長得挺漂亮的。
“沈昊?”
我急忙點頭。
“上車吧!”女人對我擺擺手,我繞到副駕駛,拉開門坐上去。
我還沒坐穩(wěn),車子就沖了出去,要不是身手不錯,只怕腦袋都得撞在擋風玻璃上。
“系好安全帶!”女人這話一落,車子再次加速,窗外的景物瞬間掠過,我急忙把自己用安全帶綁好。
“你是干嘛的?”女人扭頭看了我一眼,我嚇得臉色煞白,這車開這么快,你還敢扭頭啊。
“算命的!你把頭扭過去,有車……”
女人呵呵笑了起來:“你真逗!”
五分鐘功夫,有兩個女人說我逗了,我撓撓頭,不知道自己哪里逗了。
“就我這車,誰敢撞啊,賠得起嗎!”
女人這么說就不對了,撞車不是說比誰的車貴啊!
不過我也沒打算糾正她,看她的面相,這人家里特別的有錢,有錢人性子都比較任性嘛!
“蘇晴找你干嘛?算命啊!”女人看我不說話,又問我。
我撓撓頭,這事還真不好說,她找我,應(yīng)該是蘇永勝的意思。據(jù)我推測,蘇永勝肯定是情況不太妙,醫(yī)生不管用,他在懸棺山見識過我對付那些靈異的東西,知道我應(yīng)該比醫(yī)生管用,所以讓他姐姐把我接過去。
女人看我不回答她,撇撇嘴說道:“還跟姐玩神秘呢!”
我苦笑:“不是,我是覺得說了你也不會信的!”
“那就說說嘍!”這女人的性格應(yīng)該是比較外向比較八卦的,一個勁的讓我說,我正在措辭,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蘇晴打來的,問這個女人接到我沒有,知道我已經(jīng)上了車,她拜托這個女人開的快一點,務(wù)必要在六點之前趕到醫(yī)院。
女人比較夸張的尖叫一聲,說還有二百公里的路,讓她一個小時多一點開過去,那簡直太……
刺激了!
我有一絲很不好的預(yù)感,結(jié)果女人掛掉電話之后,一踩油門,呼的一聲再次加速了。
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覺呢,就好像身后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心臟差點沒從腔子里跳出來。
我覺得,這個女人可能是家里太有錢了,想要什么有什么,所以特別追求刺激的感覺,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把車開的像是飛起來一樣了。
這道路也不是特別的平坦,我被顛的想吐,不過運起內(nèi)氣壓了壓,也就沒事了。
女人開著車,還有精神和我聊起來,她聽說我真是算命的,非要讓我給她算一卦。
我很嚴肅的告訴他,師門規(guī)矩,無財不落卦。
她笑的差點沒松開方向盤,告訴我手套箱里面有個包,讓我自己拿錢。
我其實剛才已經(jīng)從她面相上,看出一些不好的東西了,既然她付了錢,正好可以告訴她。
我打開手套箱,里面有一個很精致的包包,LV的,我打開之后,從口紅眼影什么的中間找到一個錢包,在里面拿出五百塊錢。
“五百!”我告訴她。
女人古怪的掃了我一眼:“你還真好意思要啊!你小子這卦金不低啊!”
我差點沒哭了,大姐,我?guī)煾附o人算卦,都沒低下過十萬的,朱燁他們第一次找我算,先給了五萬,后來漲到三十萬。這五百塊前,算是半賣半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