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穿越者死亡一名】
黝黑皮膚的圖克被人割開脖頸,地上的鮮血將布滿灰塵的地毯浸染。
鄭經(jīng)輕輕轉(zhuǎn)動圖克的腦袋,清楚地看清被脖頸上的傷口。
是利器所殺,并且還是非常鋒利的武器。
他利用紅外感應(yīng)或者一些其他的手段,將整個房子檢查一遍確定這間密閉的房子里沒有敵人,也沒有如此鋒利的利器。
敵人到底是怎么找到他們,然后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殺掉一個人,并且還不觸發(fā)他的第六感。
房子里有他觀察不到的敵人?還是有人被控制下得黑手?
“瑪麗希卡剛才是怎么回事?”
“我剛才檢查他們的情況時,發(fā)現(xiàn)這個人渾身抽搐,就像夢游一樣,然后沒有管他,去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回來,就發(fā)現(xiàn)這個人死了。”
鄭經(jīng)整理著關(guān)鍵信息,圖克是在睡夢中死去,極有可能還是在噩夢中,緊接著就死亡。
得到這個消息,他反而松了一口氣。
房間里沒有敵人,也沒有人控制,敵人之中有人能在睡夢中殺人。
目前他們知道敵人的能力有兩個,一個是御獸,一個是入夢殺人。
一般來說除去引導(dǎo)者選拔,會有四個職業(yè),也就是四種不同的能力,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一半的能力,接下來要更加小心才是。
對手的御獸能力目前表現(xiàn)的并不出彩,只有控制老鼠,肯定不止老鼠,說不定還會有什么大型動物,只要是活的針對起來就方便。
可這個入夢殺人,非常難以處理,長時間不睡覺人的大腦會承受不足,導(dǎo)致對身體的掌控力大幅下降,一旦出現(xiàn)在戰(zhàn)斗中就是自取滅亡的行為。
一旦進入夢鄉(xiāng)就會被折磨然后殺害。
這種非常惡心的能力難辦。
“瑪麗希卡,你來叫醒其他人,我來對付這個家伙。”
鄭經(jīng)躺在一邊的沙發(fā)上,找了一個不錯的姿勢,默念清靜經(jīng),然后沉沉睡去。
其他人陸續(xù)被叫醒,瑪麗希卡說明入夢殺人的情況,其他人冒了一身冷汗,在噩夢中死去,可能是最可怕的事情了吧。
圖克尸體散發(fā)的血腥味,非常容易吸引夜魔,好在是白天,夜魔們都在潛伏,如果是晚上,他們這里可能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趙曉蘭利用水魔法的延伸,冰魔法將圖克整個人凍起來,然后放進地下室,為了避免意外的發(fā)生,特意裹上一些能夠隔絕氣味的東西。
然后噴灑能夠消除氣味的液體。
瑪麗希卡整理出一張床,將緊皺眉頭的鄭經(jīng)抱上去。
“小吳嶼,幫我看著小面包先生。”
......
一片灰蒙蒙的。
就像凌晨突然出現(xiàn)的濃霧。
甚至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
鄭經(jīng)向前面走去,踩在看似堅硬無比的地面上,然而一整只腳都陷了進去,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不僅如此,陷進去的地方就像一個活的流沙一點一點的吞噬他的身體。
他用手確定另外一邊的地面是堅硬無比,然后另外一只腳踩在上面,忽然塌陷半截身子陷了進去。
想要憑借強硬的身體素質(zhì)來一個旱地拔蔥,卻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和沒有強化的時候一模一樣,雙手企圖扒住旁邊的地面,結(jié)果依舊是軟塌塌的宛如流沙一般。
他的身體逐漸被掩埋卻使不出一點力氣。
很快他的整個身體被埋進地面。
緊接著天地逆轉(zhuǎn)。
他破土而出,掉了下去,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
往上看去,原本水泥地面的天空消失不見,變成灰沉沉的烏云,地面變成豐收的麥田。
撲通!
他從高空跌落掉在摞得高高的小麥秸稈上,這一次掉落沒有任何損傷。
一名中年男子手里揮舞著鐮刀,貼著地皮幾厘米高的地方一茬又一茬的割著小麥。
“呦,小經(jīng)長大了,都長這么高了,過來我看看胖了沒有?”
鄭經(jīng)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了,平時只在照片里,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成真了。
他默默走了過去,中年男人僅僅到了他的胸膛處,他只好蹲下來。
中年男人摸了摸他蓬松的頭發(fā),捏了捏結(jié)實的肌肉。
“比以前胖了,身體也比以前結(jié)實了,身高得有一米九了吧。
咱老鄭家終于出了一個高個。”
中年男人將鐮刀放在一旁的板車上然后拿出繩索將高高摞起的小麥束縛住。
“走吧,小徑,這么久了,你也不容易,我?guī)慊丶液煤眯菹⑿菹ⅰ!?
他跟著男人踏上一條看似沒有盡頭的小路。
行走了五分鐘,一條寬闊的大路出現(xiàn),大路的盡頭是一座平房。
板車被放在院子內(nèi)。
“孩他娘,燒湯了沒有,孩子回來了,離家這么多年,得做一頓好的。”
一名體態(tài)略微有些肥胖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
上來就是對著鄭經(jīng)一頓亂摸。
“你看看都瘦了,這次回家就不要走了,多待幾天。”
一名三四歲的小孩從門后面走了出來,抓住他的手掌。
“哥哥,這一次給我?guī)Ш贸缘臎]有?”
他寵溺的摸了摸小孩的腦袋。
“哥哥下次一定給你帶,好不好。”
小孩有些失望,撅著嘴巴回了句,好吧。
飯桌上。
中年男人和中年婦女,往他碗里夾菜,夾肉。
小孩看到之后有樣學(xué)樣的往他的碗里夾肉。
“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外面那么辛苦,打生打死的。”
中年婦女把盤子端起來往他的碗里撥著肉。
“不要浪費了,都瘦成什么樣子了,多吃點。”
中年男人默默地笑著不說話。
“哥哥,我聽說你可厲害了,外面的那些人都是靠你保護的,他們一點都不聽話才需要你保護,你看看我可乖了,可聽話了,你能不能不要走?”
他寵溺的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好,多待幾天,你說多久就多久。”
小孩激動的跳了起來,差一點把飯桌掀翻,惹得兩人一頓訓(xùn)斥。
晚上。
他講著睡前故事,這是一個溫馨的故事,故事最后的主人公如愿以償?shù)牡玫搅怂胍膶毑亍?
小孩在講完之前就深深的睡去。
他來到房間,走到冰箱前,摘下來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有著中年婦女和中年男人,以及幾年前模樣的他,還有小孩。
一家四口非常溫馨。
這個夢境對他來說是噩夢嗎?
說實話他不知道。
第一天過去了。
平房的附近多出來一處庭院。
從里面出來一位風(fēng)韻猶存的少婦,看到出門觀察這個夢境世界究竟是什么組成的鄭經(jīng)。
“呦,老鄭家的兒子回來了?都長得這么高了,你小的時候我還給你喂過奶呢,沒想到幾年不見就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
快過來讓嫂嫂瞧瞧,真是個英俊的帥小伙。
過幾年我家姑娘也長開了,那是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給你當(dāng)媳婦兒怎么樣?”
他沒有說話,自顧自的離開。
到現(xiàn)在為止,整個夢境的世界都沒有展現(xiàn)出任何惡意,甚至非常友好,友好到不正常。
第二天。
柏子仁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鄭經(jīng)有人挑事欺負我,我打不過他們,你能跟我去幫我撐場子嗎?”
小孩從門后探出頭來。
“哥哥,我能跟過去看熱鬧嗎?”
他把小孩推回去關(guān)上房門。
跟著柏子仁走了過去。
三五個學(xué)生抽著煙站在磚頭上,手里拿著磚頭。
來的人只有他和柏子仁。
那三五個學(xué)生一見到他立馬把煙掐滅。
“鄭哥,是您呀,我們兄弟幾個不小心把柏子仁兄弟打了,改天一定賠償。”
其中一名學(xué)生打了另外一名看起來有些猥瑣的學(xué)生,撂下磚頭飛奔離開,很快消失不見。
“你們別跑啊,小兔崽子們,別讓我抓到你們,讓我抓到你們一定弄死你們。”
柏子仁叫囂完,轉(zhuǎn)過身跳起來摟住他的肩膀。
“走鄭經(jīng),我請你吃零食。”
第三天,人變多了,事情變多了,環(huán)境變大了。
第四天,人更多了,事情更多變得忙碌,整個村落都完完整整的出現(xiàn),一切的一切都和他記憶中的樣子一模一樣,就連隔壁家的閨女都出現(xiàn)。
隨著時間的增長環(huán)境越來越大,越來越真實,如果不是一點變化都沒有的中年婦女和中年男人,以及小孩。
他甚至一位之前經(jīng)歷的不過是一場夢。
不知過了多久,夢境的面積擴展成一座縣那么大。
一個月還是兩個月,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夢境的面積來到了一個市。
他穿梭在這些無比真實的人群中,這些人有情感,有生活,有喜怒哀樂,甚至具備惡意。
他依舊從這些環(huán)境里找不到敵人。
難道他就這樣失敗了嗎?
半年,或者更久。
他都已經(jīng)無法走到夢境的邊緣。
唯一不變的是天邊灰沉沉的烏云,有時躲在云彩的背后,有時降落到地面。
“你就是我的敵人對吧。”
降落在地面的烏云,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隨手一揮,遠處的近百層的建筑爆裂開來,緊接著就像病毒一樣,爆裂的樓體向其他地方蔓延開來。
烏云翻涌一下,所有爆裂的建筑恢復(fù)原樣,并且之前爆裂的碎裂石塊違反物理規(guī)則的向著烏云飄去,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建筑拔地而起,涌向烏云。
烏云的面積籠罩住半邊天。
黑壓壓的一片,就像給天空刷上漆黑的墨水。
宛如實質(zhì)的黑夜降臨,籠罩半個世界。
絕望感油然而生。
他知道點破的那一刻,就快死了。
“我能知道是誰殺了我嗎?”
黑壓壓的烏云沒有反應(yīng)。
“你是敵方樂園來殺我的,對嗎?”
漆黑的烏云持續(xù)半晌沒有任何舉動,翻涌一下猶如孩子一般稚嫩的聲音響起。
“沒錯,我是來殺你的,我將會是你見到的最后一個人。”
灰色主體紅色拳頭的人影站在他的身后。
他向著家的方向走去,留給烏云一個背影。
背影后面是數(shù)不清的水泥建筑從高空砸落,嘩啦啦砸在鄭經(jīng)的身邊,或者有一個縫隙正好砸中鄭經(jīng)。
烏云丟下十幾棟建筑卻發(fā)現(xiàn)他毫發(fā)無損。
緊接著是不要命的瘋狂丟建筑。
無一例外沒有一個建筑物命中他。
烏云開始瘋狂吸收更加龐大的建筑物,逐漸籠罩住整個夢境世界。
整個夢境世界就像被泡在墨水里。
唯有一片光亮,就是中年婦女和男人所在的地方。
他打開門,對著摟著小孩的中年夫婦喊了句。
“爸,媽,弟弟,我走了。”
三人微笑的面對他。
他在三人的眼前消失不見。
......
羅伯特附近的一處建筑里發(fā)出一聲尖銳的聲音。
“殺第一個人只有了一個縣的強度。
第二個人這都殺不死?
這不可能,我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一個省那么大的夢境世界,這是我第一次達到我的上限,居然都殺不死那個家伙。
那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鄭經(jīng)伸了一個懶腰,這一次是幾年來第一次休息的這么好。
足足睡了十幾個小時。
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替身能力估計很快就會消失。
“瑪麗希卡附近有沒有異常?”
“那里有聲音傳出來。”
蔥白的手指指向一座破敗的別墅。
鄭經(jīng)拿出斬鬼刀,悄悄的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