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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低調(diào)不下去了

平陽縣,南城門。

車水馬龍,排隊入城的人連成一條線。

門口站著一隊身披鐵甲的士兵,每個士兵都是一變武者。

隊長身披玄色鎧甲,長滿老繭的手放在掛在腰間的長劍上,隨時準(zhǔn)備拔劍。

他皮膚黝黑,怒目瞪著人群,眉宇間有揮之不去的殺意,厲聲喝道:

“每個進城的人需要繳納一兩銀子!發(fā)放身份令牌,才能在城中正常生活!”

“現(xiàn)在開始檢查你們身份!”

說完,士兵們搬來一面巨大的青銅鏡。

有人驚呼:“照妖鏡!”

眾人唏噓,都老實了起來,不再大聲喧嘩。

楊孟問排在他前面的一個商人:“照妖鏡是照妖怪的,大家為何如此害怕?”

商人滿臉絡(luò)腮胡,牽著一匹高頭大馬,馬背上駝了不少活物。

他害怕道:“照妖鏡不只是照妖怪的。”

“那還能是什么?”楊孟疑惑。

商人不再回答問題,仿佛是觸碰到了什么禁忌。

楊孟凝眸眺望。

只見一個婦人牽著一個幼童走到南門前,在照妖鏡面前照過后,哆哆嗦嗦的從懷中摸出一把碎銀。

“官爺,妖魔屠光了我們牛家村,我們母子身上就剩下這點銀子了。”

士兵掂量了一番,旋即面色冷了下來,眼神陰鷙恐怖:“才二兩一錢銀子?打發(fā)要飯的呢!”

婦人面色慘白,跪下哭著求道:“官爺,這真是我全部的銀子了,求你行行好放我們走吧。”

“大膽妖魔!照妖鏡已經(jīng)照出你們是兩頭吃人蛇妖!”士兵一腳踹翻婦人,將銀子交給隊長,“隊長,這是從妖魔身上搜刮來的贓款,這兩頭妖魔該如何處理?”

“斬立決,這樣才能震懾住妖魔。”

玄甲隊長漫不經(jīng)心的將銀子塞入懷中,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像是說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兩個士兵立刻上前,一人拖著婦人,一人拖著孩童。

孩童嚇哭了聲。

夫人慘叫:“還有沒有王法?早知道進城會死,我們還不如被妖魔殺死。”

“聒噪!”

玄甲隊長隔空一掌,氣勁如同驚雷炸開。

婦人鮮血淋漓,倒飛出去。

看到這一幕,楊孟瞳孔一縮。

黑,真特么的黑!

如今這個世道,人命比草還要賤!

婦人鮮血侵染全身,口中滿是血泡沫。

士兵拖著她往遠處行刑臺走去。

“夫君,這太過分了,再怎么樣也不能殺人。”柳昕咬牙切齒道。

楊孟攥緊拳頭,隨后松開:“昕兒夫人,我們剛到平陽縣,做人要低調(diào)。”

世界就是這么殘酷,沒有實力,只能任人宰割。

難道弱者要把希望寄托在強者的仁慈和施舍之上?

行刑臺。

兩個士兵朝手心吐了口唾沫,高高舉起屠刀。

婦人和孩童半跪在地上,早已嚇得六神無主。

臺下眾人沉默。

獨善其身演繹到了極致。

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個死的不是自己。

唰!唰!

士兵揮下屠刀!

“刀下留人!”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柄細劍破空而來。

《柳家狂風(fēng)劍》——破空式

柳昕一襲青衣,縱身一劍擊穿兩把屠刀。

兩個士兵手還揮著,發(fā)現(xiàn)手里的屠刀碎了一地,猛然大驚。

“你竟然襲擊行刑場!你是妖魔細作!”

他們齊齊轟拳,猶如猛虎下山。

此乃虎賁拳!

柳昕如同穿花蝴蝶躲過拳風(fēng),輕輕兩指彈出,兩個士兵倒飛數(shù)十丈,在地上劃出長痕倒下。

“二變武者!”眾人驚呼。

只有二變武者才能秒殺一變武者!

楊孟搖頭,惹上此事,看來是低調(diào)不得了。

“好好好!一個二變武者也敢藐視王法!”玄甲隊長手持長刀,眼神冰冷,一身二變武者氣息外放。

眾人為這個美麗少女嘆息,今日她怕是要將命給留下了。

柳昕手握著劍,三千青絲如瀑,氣質(zhì)絕冷:“我乃青龍幫幫主之女,你確定要想和我作對?”

她搬出了三變武者的父親,為的是不給夫君惹上麻煩。

在平陽縣,三變武者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基本上都會給三變武者面子。

聽到此言,眾人眉頭微皺。

玄甲隊長捧腹大笑:“青龍幫早在一個月前覆滅了,柳河?xùn)|那個老家伙頭顱都給人割下來喂狗了,你搬出一個死人唬誰?”

我爹死了?

柳昕呆若木雞,她還沒問父親為何要將她賣了,就聽到了父親死亡的消息。

整個人失魂落魄,心里空落落的。

玄甲隊長起了歪心思:“爺瞧小妞你長得不錯,若你愿意侍寢,就饒了你。”

“找死!”柳昕驚醒,拔劍,悍然出擊。

她和玄甲隊長在偌大的行刑臺上兵器碰撞。

金鐵聲交鳴,火花飛濺。

洛青蘭看得著急:“夫君,快去幫昕兒妹妹啊,她還懷著孕呢。”

“昕兒修煉的是《柳家狂風(fēng)劍》,實力遠超過對方,等著瞧吧。”

楊孟洞穿了一切,柳昕手癢難耐多日未動刀兵,才故意和玄甲隊長交手多個回合。

眾人一驚一乍。

“二變武者交戰(zhàn),威力太驚人了!”

“交手之快,看得人目不暇接!”

“每一擊都是上千斤力道,難以想象。”

交手五十多個回合,柳昕陡然狂刺,手中劍宛若暴雨傾盆而下。

玄甲隊長立刻招架不住,身中幾劍,感覺胸口被重重錘擊,轟然倒地。

柳昕收劍歸鞘,冷目掃向士兵:“進城費一兩就是一兩,誰也不能多收!”

士兵們束手無措。

隊長都倒下了,要他們一變武者去對付二變武者,簡直是癡人說夢。

這時,一道滄桑的聲音傳來:“小姑娘,我的人犯錯自有軍法懲罰,你越俎代庖插手此事,是不把老夫云墨放在眼里?”

只見一蒼顏白發(fā)、身披威風(fēng)玄甲老者從十丈高城墻一躍而下,瞬間襲來。

立刻有人認出這個老者。

“他是云墨,平陽縣黑甲軍統(tǒng)領(lǐng),三變武者中的強者!”

全場一片嘩然。

三變武者已是他們仰望不可及的存在,云墨還是其中強者!

柳昕緊張的握住細劍。

云墨是和她父親實力相當(dāng)?shù)目植来嬖凇?

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出現(xiàn)。

柳昕緊咬貝齒,不愿服輸:“這件事你們不對,我當(dāng)然要管。”

“哦?看來你還沒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云墨那張臉布滿溝壑,眼神冷冽,“老夫今日便教你一個道理,二變武者要對三變武者臣服。”

說完他渾身氣勁不再掩飾,三變武者的氣息如同悶雷轟地,十丈之內(nèi)的人紛紛承受不住壓力倒下。

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柳昕搖搖欲墜,劍插在地上,雙手握劍苦苦支撐身體。

二變武者和三變武者的差距猶如螢火和皓月。

她忽然想起父親曾說云墨欠他一個人情,今后出事可以找云墨,于是咬牙說道:

“云墨大人,我父親是柳河?xùn)|,這件事能否就這樣算了?”

柳河?xùn)|?

云墨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臉寬黑衣男子的身影,對方曾幫他爭奪上這黑甲軍統(tǒng)領(lǐng)之位。

如果柳河?xùn)|不是惹到那種層次的敵人,他很樂意答應(yīng)眼前這個少女。

他陰鷙冷笑:“柳河?xùn)|是誰?老夫不知道。”

說完他血脈涌動,呼吸猶如猛虎咆哮,朝柳昕轟出一拳。

“《虎賁拳》大成,拳可斬鐵!”

“這個少女完蛋了,二變武者在三變武者面前,啥也不是。”

眾人惋惜。

電光火石間,一個黑發(fā)少年突然出現(xiàn)柳昕身前,平靜抬起一掌。

云墨大驚,楊孟身上沒有任何氣息,正是這種沒有氣息才讓他害怕。

可拳頭已經(jīng)無法收回。

嘭!

一聲悶響。

只見楊孟一只手握住了云墨的拳頭,就像是握住了一個小孩一般。

在場眾人都清楚,這一拳有萬斤之力,居然沒有擊退這個少年一步!

云墨瞪大眼睛,想要抽離拳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好像被鐵鉗死死鉗住。

楊孟眼神冷冽。

“今日便教給你這個老匹夫一個道理,區(qū)區(qū)一個三變武者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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