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人或是妖?
- 西游:我才是西天佛祖!
- 大道無諍
- 2097字
- 2024-06-14 08:05:00
陳衣道:“我也并非拆人姻緣之輩。我且問公主一句,公主是否還記得,自己為何會被擄來洞中?”
百花羞微微一愣:“那黃袍怪曾與我說過,我是天上的仙女,他是天上的星宿,只因我愛慕于他,思凡下了界,他等我成年時,便下來與我續了前緣。不過我知他說的并非事實,哪有人放著天上的神仙不做,下凡變作吃人的妖怪,就是為了結這姻緣。”
百花羞又對兩孩子道:“非我不要你們父親,實在是人妖殊途。若是能回到國中,等你們慢慢長大后,便知曉了。”
陳衣嘆道:“若他說的都是真的,你又當如何?”
百花羞道:“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即使他說的是真的,我若能選擇,也不能跟他在這妖洞中過一輩子。”
那兒掙扎道:“母親,你當真是要棄父親而去了。你真是好狠的心!臭和尚,快放了我和妹妹!”
那女兒道:“母親,在這洞中有何不如意?要甚有甚。父親知你吃齋,餐餐也都與你另做。你不讓我和哥哥食人,父親也都依你。你怎能如此?”
陳衣心中感慨:若是不修行,不悟得本心本來人妖無別,這外界的環境是有多重要。這倆孩子雖也是人身,有情有義,但出生便與妖魔為伍,即使有母親教導,卻也覺得食人是理所當然。若是當初那高翠蘭也被八戒囚禁這么長時間,真生了娃,不知會不會也是如此?
陳衣道:“若我能讓他棄惡從善,你們夫妻團圓,兒女美滿,你可愿意?”
百花羞猶豫道:“若真能讓他改邪歸正,自然是好事,只是……只是我那父王不是馬掙力戰的江山,他本是祖宗遺留的社稷。自幼兒是太子登基,城門也不曾遠出,我這夫君嘴臉相貌,生得丑陋,若見了他,定是不美。”
陳衣還道是何顧慮,竟只是因相貌而已,這倒是出乎他意料,想那高翠蘭也并未嫌棄八戒模樣,這有前世姻緣的,卻倒是嫌棄上了。看來前世那仙宮之中,也未必是有真感情的。
罷了,罷了,他此番的目的本也只是為了讓奎木狼能不再為妖,讓那兩個小孩兒有個好下場,男女之間的這些感情,他到底還是搞不定,就算了解前世今生,似乎也對這欲愛,無甚作用。
這欲愛感情,來時突然,只是某一世的因,今生結了果,突的就生了愛慕,要死要活,神仙都不做了;去時也突然,只因喝了孟婆湯,這人妖有別,相貌丑陋,便將上一世的山盟海誓,忘得一干二凈。
這么一分析,那奎木狼倒是有些可憐了。
回頭,還得請教下老沙。
“長老,你可有何辦法?”
百花羞的話,打斷了陳衣的思考,陳衣道:“這好辦,但需你配合才行。”
片刻后,陳衣將兩小孩兒提將出塔門。那悟空和黃袍怪都打到不知哪里去了,小妖們也都堆疊在塔旁,傷的傷,昏迷的昏迷。只八戒和沙僧,一坐一站,還在那里保護那個空殼子。
八戒捶著肩,悠哉悠哉和沙僧在聊天。他道:“老沙,你說這師父留個殼子在這,人去哪兒了?怎的也不說一聲?”
沙僧道:“這,師父自有師父的謀劃,我也不知。”
八戒道:“師父該不是看著這黃袍妖怪太難纏,自個兒跑了吧?”
陳衣無奈笑了:這八戒,以己度人的本事一點兒都沒退步。
沙僧道:“怎么可能,二師兄,你莫胡言亂語。師父連命都敢豁出去救我等,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八戒又捶捶腿道:“那可不一定,這人心難測,萬一他變了,也說不準。”
陳衣左手提著倆孩,右手拿著禪杖,走到八戒面前道:“八戒,你說為師要變成哪種人?”
“師父!”
“師父!”
兩徒弟看著師父來了,眼前瞬地一亮,八戒趕緊拍拍屁股起身。旁邊那具殼子也無用了,瞬間化成了齏粉。
八戒臉一紅,低頭道:“師父,你都聽到了?”
陳衣道:“師父耳閉,只聽到‘人心難測’四個字。”
八戒呵呵一笑:“唉,師父,這不守著你那殼子太無聊了,隨便亂說的,亂說的。你這手里怎提了兩個小孩子?”
那倆孩童見八戒伸手過來,呲著牙便要嚇唬八戒,卻把他給逗樂了,他笑道:“師父,這倆小孩在嚇唬人哩,該不會是那黃袍怪的妖兒?”
陳衣點頭:“悟空去哪兒了?”
八戒伸手就去捏那小兒的臉:“這黃袍怪居然還有兩孩子了,長得到人模人樣的。”
氣得兩孩子臉更紅了,轉著頭,張大嘴,就想去咬八戒手。
沙僧道:“大師兄見你用了金蟬脫殼之術,便讓我們倆在此守著,他和那黃袍妖怪打著打著就不見了。”
陳衣欣喜,這悟空倒真是越來越懂他心思了,知道把怪引開,給他拖延時間。他啟了天眼通搜去,悟空和黃袍怪都出了松林,在山的另一頭打得正起勁,也不知戰了多少回合了。
這黃袍怪本是天上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奎木狼。想當初,猴子大鬧天宮的時候,玉帝也曾下令讓二十八星宿去捉拿,也沒見這奎木狼能獨挑齊天大圣。這五百年過去,奎木狼卻能與悟空戰個平手,卻也不是悟空手下留情,而是因為這奎木狼體內多了一樣寶貝——舍利子玲瓏內丹。
陳衣調動體內之氣,出大獅子吼音:“悟空,速回!”
這一聲驚起林中雀鳥無數,走獸皆伏。
悟空聽到師父傳音,便知師父定是計劃已成,便準備速戰速決。只是這潑怪,那口刀硬是能抵住他的金箍棒。悟空思索,準備丟個破綻出去。
猴子還是那個機靈的猴子,那怪卻有些悶呆了。
只見悟空,雙手舉棍,使一個高探馬的架子。那怪不識是計,舞著寶刀,徑奔下三路砍;被猴王急轉個大中平,挑開他那口刀,又使個葉底偷桃勢,望妖精頭頂一棍,就打得他無影無蹤。
猴子急縱了云,與師父匯合。
再說那妖怪,被打了一棒,受傷不輕,躲在山澗中,運了內丹療傷,不消片刻,便好了。抬身一望,那孫猴子早沒了蹤跡,他便使了風,回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