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般若心經
書名: 西游:我才是西天佛祖!作者名: 大道無諍本章字數: 2177字更新時間: 2024-05-30 20:05:00
禪師道:“指點不敢,因緣造化,曾得正法明如來傳法,修耳根圓通法門,如今卻是上不上、下不下,慚愧慚愧。”
陳衣再次禮道:“還請指點一二。”
禪師道:“此去路途遙遠,雖終須到,卻是多有虎豹,魔瘴難消。我曾得《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計二百七十字。若遇魔障之處,但念此經,自無傷害。”
陳衣拜道:“還請禪師賜我《般若心經》。”
禪師遂口誦傳之:“經云,觀自在菩薩,行深.....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此經文誦出,禪師周邊蓮花生起,祥光頻頻,山中鳥獸盡皆拜伏,空中有天花亂墜,心香陣陣,紫氣飄飄。
陳衣只覺腦中自動跟誦,似前世早已習得,今只再溫習而已。
“觀自在菩薩?”陳衣問道,“這不是觀世音菩薩的別稱么?”
禪師笑道:“是也,是也,世間皆是觀自在,色空不二是法門,無所從來無所去,無所得故,無掛礙。十方三世一切佛,摩訶般若波羅蜜。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說完,禪師便化作金光,徑上烏巢而去。
陳衣笑道:“原來是這樣的烏巢。”
八戒抬頭吆喝,卻要禪師指個西行路。
禪師道:“此路多劫難,有心自會護。是苦是般若,是魔還是佛。九九八十一,盡皆是變數。九環杖斷無明,降魔杵斬魔業,金箍棒除魑魅,蟠龍珠照邪祟,九齒耙殺惡賊,降妖杖懲妖孽。你問我那西行路,你且徑往西邊去,多瘴多魔處。若肯低頭看,腳下便是路。”
八戒不滿:“你這說了等于沒說。”
陳衣卻道:“謝過禪師。”
悟空道:“師父,那老禪師說的我們都知道,還需他說?你謝他做甚?”他又對八戒道:“呆子,這西行之路,你不需問他,問我便是。”
陳衣搖頭道:“皆知需湊夠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去到那西天取經,卻不知,這經在腳下便取了。”
悟空笑了,八戒懵了。
陳衣對禪師道:“還有一事,望禪師能幫上一幫。”
禪師道:“你心中所想,我皆已知,放心去吧,她也是個有慧根的,我自會照料。”
八戒慌道:“這禪師竟還有他心通。”
悟空看八戒那模樣,有些好笑:“八戒,你那點兒心思,不用他心通也能知道,看來得給你擔子里多加幾塊石頭,你也才好斷了那思春的念頭。”
八戒甩甩袖,哼哼道:“這不過才個把月,自然是想的。”
拜別禪師,幾人念著心經,下山西行。
禪師目送幾人離去,看著身邊那顆五彩巨蛋道:“卵二姐,你也該出殼了。”
“咔嗞咔嗞”幾聲響,那蛋頂上,竟是裂了幾條縫。
“鏘!”一聲鳥鳴,浮屠山上五彩霞光四射。
陳衣回頭仰望問道:“你們可曾聽見什么鳴叫聲?”
八戒道:“師父,這是鳳凰出殼了。”
“原來如此。”
悟空道:“師父,這原本也不稀奇,天宮上、靈山中,龍鳳青鸞多不甚數。想必是這烏巢禪師養在他那鳥巢里的。對了,師父,你當時說‘原來是這樣的烏巢’,此話何解?”
陳衣笑道:“你且看那‘鳥’和‘烏’有何區別?”
八戒道:“這有何難,不過一個中間多個點,一個中間少個點。”
悟空頓悟:“原來確實是這樣的烏巢。”
陳衣頷首,微笑不語。
八戒不滿道:“師父、大師兄,你們倆打什么禪語機鋒,聽得我一頭霧水。”
悟空道:“鳥字去心,便是烏。烏字用心,便是鳥。”
八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禪師是烏鴉精修的哩。”
陳衣、悟空哈哈大笑。
“師父,你曾習過梵文,這經中咒文是何意?”悟空問道。
八戒則道:“嗨,猴哥,這咒文你只管念他,還管他什么意思,你問了,那意思就不對那個味兒了。”
“去去去。”悟空不耐煩揮了揮手。
陳衣解釋道:“就是叫你不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趕緊收了心,過到河對岸去。”
話畢,陳衣輕拍了一下白龍馬道:“悟言,我們走。”
他又趴在白龍馬耳邊輕聲問:“那蟠龍珠是個啥?”
白龍馬嘶鳴兩聲,師徒四人繼續上路。
幾人餐風宿水,戴月披星,已是炎夏光景。花盡蝶無情敘,樹高蟬有聲喧。野蠶成繭火榴妍,沼內新荷初現。
悟空指著那樹上鳴蟬道:“師父,那樹上之蟬需蟄伏地下十三年,你說你這金蟬子,倒是蟄伏人間多久了?”
師徒之間相處久了,倒是也不避諱前世今生,常常互相調侃。
陳衣認真思索一番,想起沙僧吃了取經人九世,估計他那九世都是英年早亡:“估摸著也有個兩三百年。”
悟空道:“倒是比我在五行山的日子短些。”
八戒道:“我雖投了豬胎,這些年卻過得逍遙,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還有老婆在懷,溫柔鄉里過活。不像你們倆,一個九世短命,一個困了五百年沒吃沒喝,還沒朋友探望。如此想來,我這胎投得也倒沒那么差了。”
悟空敲了一棒八戒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師父,你看,大師兄又打人了!”
“該打!”
一路打打鬧鬧,天色將晚,忽見山路旁有一村舍,八戒眼都直了。
陳衣道:“悟空,你看那日落西山藏火鏡,月升東海現冰輪。我們且去那人家借宿一宿,明日再走。”
八戒摸著肚子,喜道:“說得是。我老豬也有些餓了,且到人家化些齋吃,有力氣,好挑行李。”
悟空道:“這個戀家鬼!你離了家幾日,就生抱怨!”
八戒道:“哥啊,似不得你這喝風呵煙的人。我從跟了師父這幾日,長忍半肚饑,你可曉得?”
陳衣對悟空道:“好了,悟空,八戒是能吃了點兒,那干糧早吃完了,這一路鮮少有人家,他肚中饑餓,也能理解,你就少說他兩句。”
說完,他又轉頭對八戒道:“財色名食睡,你一人占了三樣可不行,還是要多適應適應,莫讓你那豬性,壓了本性。”
“謹遵師父教誨。”
陳衣卻想:以前看小說時,覺得這兩徒弟吵吵鬧鬧,甚是有趣,如今自己成了這師父,日日看兩徒兒斗嘴,先還有些興致,現在卻是有些頭疼。
果真,師父才是最不好當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