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燈光昏暗,只見江粟與爸媽坐在桌子兩邊。
“粟粟,許個愿吧。”
說這句話的,卻是我的竹馬兼未婚夫——裴氏集團的太子爺,裴馳。
他坐在江粟旁邊,眼中的溫柔與深情滿得幾乎要溢出來。
江粟帶著幸福地笑,閉上了眼。
我看向桌子上擺著的蛋糕。
“祝我們江家的小公主粟粟幸福安康平安順遂。”
上面畫著代表著江粟的小人,帶著笑臉。
江粟也輕聲許愿:“小粟希望能永遠,跟爸爸媽媽,還有——”
她頓了頓,露出個有些羞澀的笑:“還有裴馳哥哥在一起。”
裴馳眼中滿是驚喜。
我卻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幸福美滿的樣子,渾身發冷。
他們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人,那我算什么?
怒火攻心,我拿著花,失去理智地沖上去。
把鮮花砸到了那個蠟燭還未吹滅的蛋糕上。
我死死盯著江粟驚慌失措的眼睛,咬牙切齒。
“憑什么要讓你一個外人,跟我的父母,我的未婚夫永遠在一起?”
江粟似乎被嚇到了,渾身發抖,手足無措。
我滿心怒火,沒有察覺周圍。
下一瞬,一個耳光打在我右臉,火辣辣地疼。
我轉過頭,對上裴馳滿是失望與憤怒的眼睛。
“江念,你在發什么瘋?”
我難以置信:“裴延,你還好意思問我?”
“你是我未婚夫,為什么今天瞞著我,跟我爸我媽聚在一起,給江粟過生日。”
“你難道不知道,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嗎?”
裴延眼中卻含著憎惡。
他嗤笑一聲:“又來了。”
“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所有人才都受不了你。”
所有人?
我扭過頭,看向我爸媽。
他們看著我的目光平靜無波,分明對我不再抱一分希望。
我茫然地睜大眼,內心不斷掙扎。
是我錯了嗎?
是我的行為太過分,以至于我的親生父母,青梅竹馬都討厭我,拋棄我?
驟然間,我腦子抽痛,閃過一道光。
疼痛過后,我腦海中多出一段記憶。
我的人生,居然是一本小說。
文中,江粟是身世凄慘,后被豪門收養的女主。
裴馳則是那個跟她年少相識,一往情深,后來糾葛不斷的男主。
而我,江念,從始至終就是因為看不慣江粟,欺負她,虐待她的惡毒千金。
還因為裴延對江粟的注意,醋意大發,行為越來越過分,甚至差點危害到她的生命。
我被裴馳憎惡,還被父母趕出家門。
盡管如此,我還是想方設法地對付江粟,用盡拙劣的手段,只為博得裴馳的注意。
最終,我自食惡果,身無分文,流落街頭,成了酒吧的賣酒女。
就連臨死前,都面目猙獰地唾罵著江粟,還給裴馳寄去用血寫的血書。
而裴馳根本沒有打開那封信,直接滿臉厭惡地吩咐下人把信扔進垃圾桶。
“江念,你為什么總是這樣對江粟。”
“害她高燒還不夠,還要毀掉她的生日,你怎么這么惡毒?”
裴馳的質問聲把我神智喚回的一瞬間,我下意識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