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官人怎么臉色極差
- 知否:我,賀家子,大周仙醫
- 水裊屠宰場
- 2069字
- 2024-09-22 08:06:00
“啟哥兒見笑了。”
盛纮只好連連賠上不是。
心想著自家大娘子也太善妒了些,竟然給懷著孕的衛小娘院里送的都是些濃煙炭,害著她還要拿灶炭出去換灰花炭。
絲毫沒想起來,如今是他最愛的林小娘管的家。
這就是盛纮的最大的毛病。
一旦出了壞事,他只會把鍋甩到王若弗頭上。
在之前的時間線里便是如此。
明蘭向他告狀說屋中沒有炭火,他也是徑直走到王若弗屋中興師問罪,被劉媽媽提醒了一波,才知道干了此等好事的是他心頭摯愛,自己是錯怪了王若弗,但他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悻悻離去了。
聽了盛纮的話,賀弘啟笑了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但下一句卻語出驚人:“只是聽聞府上好似不是王大娘子管家。”
盛纮聞言先是一愣,然后被賀弘啟這一據提醒道,想起來此前自己將管家權已然交給了林噙霜。
如今此等下作之事是林噙霜所干的。
照著這個邏輯縷下來,盛纮額頭上的冷汗開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這事,賀弘啟竟然也是知道的。
盛纮嚇得臉色都白了。
在他看來,這件事可不了得。
若此事是大娘子干的,他們盛家還算沒什么大事,頂多就是王若弗背個善妒的名聲,克扣妾室的炭火,說出去只是不好聽罷了。
內宅里斗得你死我活的,有的是。
哪家沒有點這事。
畢竟妾室在外人看來并算不上什么,在那內宅之中,事事都要當家主母點頭才是。
當家主母就算是將妾室打發賣出去,都沒什么罪過。
但若是妾室管的家,還利用管家的權利將另外一個懷孕的妾室逼得只能去外頭換炭火來取暖。
那就真的是亂了大套了。
妾室管家已經是最大的罪過了。
竟然還心思惡毒到這種地步。
這是根本就沒把當家主母放在眼里,公然地在后宅搞事。
縱容這一切,還把她留在身邊的自己那就是實打實的寵妾滅妻。
任憑他說破了嘴皮子,也算脫不了干系的。
畢竟這老伯就是人證。
盛纮越想越慌,自己怎么犯了如此大的錯誤。
此前他如此縱容林小娘胡鬧,在自己院里這樣胡搞,還僅僅只是家宅里的事,尋常人見不到,自己遮遮掩掩一番也沒人敢說什么。
但今日卻因為這老伯尋到府上來,把整個事情擺到了臺面上,就容不得他來辨了。
最慘的是還好死不死地剛好碰見賀弘啟和徐長瑞來府上。
把莫大的把柄拜拜送到別人的手上。
此事要是被賀弘啟上報天聽,自己恐怕不是脫掉官服那么簡單了,整個盛家的名聲就都完蛋了。
恐怕日后家中的兒女議嫁都成了問題。
畢竟誰家也不想與如此家風不正的人戶結成親家。
盛纮驚恐萬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只好硬著頭皮解釋道:“賀....賀大人,想來你是聽錯了,妾室管家之事有違綱常倫理,如此荒唐之事,我怎么能做。”
賀弘啟在心中笑了笑。
沒承想盛纮心虛起來,連對他的稱謂都變了。
隨后盛纮沒等賀弘啟回答,他立馬找了個借口:“想必是廚房的老媽子動了那炭火的主意,我那妾室生性柔和,平日里待那些太好了,這才縱得他們以下犯上,無法無天。”
說來也是好笑。
盛纮說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信,包括他自己。
因為誰都不是傻子。
廚房的老媽子哪里來的膽敢克扣主人家的炭火例份,便是有人授意,這才能硬著腰桿子亂來。
賀弘啟沒有正面理會盛纮的解釋,也沒有再提是不是林小娘管家的事,依舊叫他伯父,沒有讓他難堪。
如今的盛纮整個人猶如被嚇破膽的野兔。
因為賀弘啟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成功抓住了盛纮的小辮子,把他的命根子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目的已經達到了。
自己適可而止,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過些時候再問他鹽務的問題,他恐怕就會一股腦地全部說出來。
至于寵妾滅妻,估計再給他幾個膽子,他都不敢了。
除非他不長記性。
那賀弘啟不介意給他上上眼藥。
隨后自顧自地幫盛纮拿起了主意。
“老伯莫急,你家住在何處,盛大人回府自會詢問那位姑娘,若是找到了便拿去還你,若無也會賠你,如此可好?”
如今戲唱完了,工具人該退場了,但還需要把整個退場儀式,所以賀弘啟才這樣提議。
見賀弘啟不回應他的問題,盛纮也搞不清楚賀弘啟是怎么想的,當下只好連連點頭,應聲說好。
“多謝賀大人。”
這老伯此時徹底明白過來了,這名叫賀大人的年輕人是比通判大人還要了不起的大人物,否則平日里威風凜凜的通判怎么會在他面前像個孫子一樣點頭稱好。
盛纮心里揣揣不安,帶著賀弘啟和徐長瑞先去了堂上。
路上,徐長瑞給賀弘啟使了個眼色。
此前的他一言不發,看了賀弘啟的全程表演,心中感慨這計實在是太絕了。
他從那老伯說換炭時,就已經猜到這是賀弘啟的安排。
此時謎題解開,他這才知道原來賀弘啟此前說的買炭換炭是這么一回事。
想來能將此事算的如此之深,也就只有賀弘啟能辦到了。
恐怕現在的盛纮已經完完全全地嚇破了膽,估計到時候連晚飯都要吃不下了。
...
三人到了堂前。
王若弗早就在一旁等候了,見賀弘啟前來,連忙迎了出去,上來便是熱情問候:“早聽我家母親說,賀家哥兒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是如此呢,來來來,外頭天冷,啟哥兒快些進來。”
隨后也不忘招呼一旁的徐長瑞,說道:“想必是徐家兄弟吧,快些進來,我已將你和啟哥兒來的消息告知母親,想必母親現在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呢。”
王若弗雖說性子莽撞,但作為主母還是上得了臺面的,再加上她早就在家準備多時了。
這套說辭她一早就都背得熟熟的了。
如今賀弘啟前來,她是心情大好。
只是神經大條的她倒是也發現了個奇怪的地方。
自家官人看上去臉色極差。
難道是來之前發生了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