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竹籃打水一場空
- 知否:我,賀家子,大周仙醫(yī)
- 水裊屠宰場
- 2225字
- 2024-09-01 08:00:00
見兗王忿忿地一揮衣袖,起身就要回房,安玉縣主做出了最后的掙扎,連忙跪下上前拉住了兗王的衣袖,帶著哭聲哀求道:
“父親大人,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么?女兒只想嫁那顧廷煜,求父親大人成全。”
安玉縣主一時之間有些受不了,這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挫折,摔這么大的一個跟頭。
從小到大,她便受盡父母親的寵愛,就連嫡親的姐姐都將她捧在了手心,萬般事都讓著她。
只要是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不能這么一說。
自從她受到官家的封賞,成為縣主,風頭更是無兩。
出門在外,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這汴京里的勛貴兒女哪一個見到自己不乖乖低頭行禮,敬上一句“縣主”。
誰知如今卻得不到自己想要嫁的兒郎,自己的母親父親還沒有一個說法,怎能不被委屈沖昏了頭腦。
兗王撇過頭來,滿臉怒色地往后瞪了一眼。
安玉縣主頓時被嚇了一哆嗦,立馬便松了手,整個身子向后縮了縮,啜泣了一聲,不敢再放肆了。
“....”
兗王見自家女兒哭的是滿眼淚花,他本是極疼女兒之人,從小將她視為掌上明珠,還是極少看她哭成這樣,霎時間氣也消了不少。
他也很清楚,此事本就不是她的錯,自己又何必把氣撒在她的身上。
兗王嘆了嘆氣,緩緩地說道:
“此事到此為止了,我和你娘會給你找個十全十美的夫家,莫要再哭了。”
兗王給了兗王妃一個眼神,后者會意,自己這才出了正堂,回房去了。
回到自己屋內(nèi),兗王靜坐了幾刻,嘗試讓剛才的事不要影響自己的情緒。
今日他本無意發(fā)火,大女兒安福縣主回閣本就是一件大喜事。
自己和大娘子很久沒見她,想的很。
誰知歸家的宴席卻被此事攪得天翻地覆。
一想起那件事情,他心中便越發(fā)不忿,怒而將桌上的茶水拿起,狠狠地砸了個粉碎。
“哼!”
驚得下人們都跪下了。
“老爺息怒!老爺息怒!”
“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兗王大喝一聲,所有下人哆嗦著都后退著出了院。
過了一會,兗王妃安撫好自己的女兒,這才急忙忙地趕來兗王房中,見地上滿是浪跡,輕聲說道:
“哎,你這又是做什么呢,發(fā)那么大火。”
兗王妃是兗王的發(fā)妻,感情一直都很好,她是兗王的知心之人,哪能不知道自己的王爺在想些什么,說話一直都不藏著掖著。
“玉兒本就傷心,但我知道你氣的不是與顧家的親事黃了,氣的是殿下的事。”
說完,兗王妃嘆了口氣。
兗王則是默默地坐著,一言不發(fā)。
他知道自己的大娘子說的并沒有錯。
對他而言,顧家之事算得了什么。
說到底是兒女結(jié)緣罷了。
朝中重臣眾多。
自家有意與顧家結(jié)親,那是他們的福分,如今這么不識抬舉,等自己上了位,有的是時間收拾他們。
他氣的是另外一件事。
自從官家的幼子病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和邕王私底下已經(jīng)開始暗自較上了勁。
因為兩人都清楚,太子命不久矣。
普天之下,只有他和邕王能夠爭奪皇位,于是他便開始暗自籌劃,私底下結(jié)交了不少朝中重臣。
顧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計劃。
但自從那夜之后,全都變了。
一開始知道太子病危的消息,那夜的他開心得一夜都沒睡著覺。
因為只要太子一死,自己就有了上位的機會。
沒想到一早上起來,竟得知太子被一個毛頭小子所救。
兗王原以為是對方瞎貓碰上死耗子,畢竟太子積病頗深,此病連太醫(yī)都束手無策,他救得了今日,救不了一世。
過些時日,依舊逃脫不了死亡的結(jié)局。
誰知神奇的是,過了這么些日,太子沒有病逝,還真的奇跡般好了不少,身子一日日地好轉(zhuǎn)了。
此時的兗王這才有了一股巨大的危機感。
太子不死,那皇位就輪不到自己。
兗王急得團團轉(zhuǎn),卻做不了什么。
此事如天意,他知道這是老天爺在耍他呀。
皇位與自己漸行漸遠,此前仔細籌備的一切都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讓他怎么能不氣。
他知道自己對家邕王想必此刻跟他一樣,估計也在家里摔杯子呢。
“那人的底細查清了嗎?”
兗王握了握自己的手腕,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自那日后,他讓兗王妃去查清楚那人的底細,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想法。
“那人是賀家的一個小輩,名叫賀弘啟,聽宮里的人說此人不僅醫(yī)術了得,還飽讀詩書,才華橫溢,陛下很是喜歡他,給了他一個東宮之職,倒是沒有什么實權(quán)。”
兗王妃揉了揉兗王的肩膀,繼續(xù)說道:
“最近幾日他經(jīng)常進宮,殿下也對他恭敬有加,日后若是殿下登基,朝堂之上或許就能見著這孩子。”
兗王哼了一聲,他倒想見見此人是何方神圣。
....
賀家醫(yī)館。
好些日子過去。
醫(yī)館門口依舊擠滿了人,往日里大雪天一來,一大早便開始大排長龍,來的都是些貧寒人家,多是來領賀家免費給的藥湯。
近來天氣逐漸轉(zhuǎn)暖,醫(yī)館的病人不見少反倒多了數(shù)倍。
楚三忙的手慢腳亂,幸好有張醫(yī)師坐鎮(zhèn),這才穩(wěn)了不少。
“憂思過度,不妨事的,在下開一道方子,拿回去熬上幾副藥即可。”
張醫(yī)師默默嘆了口氣,向楚三使了使眼色,將寫好的藥方遞給楚三,楚三接過藥方,一看張醫(yī)師開的藥方與前幾個沒有什么區(qū)別。
開的都是些清熱解毒的常見方子。
楚三在醫(yī)館幫忙多年,方子的事他很快便意會了其中意思。
這又是一個不知來干些什么的。
“多謝多謝!”
“請隨我來。”
那男人看上去已經(jīng)有個三四十歲的模樣,衣著光鮮,不像是平常人家出身。
他拱了拱手告別了張醫(yī)師,楚三引著他去抓藥,一路上四處張望,妄想從醫(yī)館找出什么人來,見沒看到賀弘啟,便上前諂媚地與楚三套關系。
“小哥辛苦,小哥辛苦。”
那人從袋中取出幾枚碎銀,爭著搶著要塞到楚三的手上。
楚三見狀練練擺手,輕車熟路地拒絕:“使不得使不得,醫(yī)館有規(guī)矩,我們不能受人錢財。”
“要的,要的,小哥莫要推辭。”
那人死命推著,楚三拗不過,只好收下。
那人見楚三收下,心中暗嘆有戲,這才從袋中取出一封帖子,遞上:“久聞賀家的啟哥兒醫(yī)術高明,一表人才,陳某久仰多時,想要親自登門拜訪,想請小哥幫忙遞一遞,通報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