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顧府宴席
- 知否:我,賀家子,大周仙醫
- 水裊屠宰場
- 2259字
- 2024-08-25 08:06:00
賀弘啟的言下之意很明顯。
就是讓賀弘年在宴席上多多為醫館攬些生意,等到最后再提成給他。
表面上看是這么回事沒錯。
實際上并沒那么簡單。
首先,顧府宴席上的那些勛貴人家各個有頭有臉,府上的子弟就算真的患了大病,第一時間也不會想到賀弘啟這個沒有官身的民間郎中,必是去宮中傳太醫來看病。
若不是什么大病,太醫自是能讓病患藥到病除。
哪里能下駕到自家醫館請自己出診。
除非是顧家大郎這種太醫都解決不了的嚴重慢性病,只好求助于自己。
所以更提不上什么攬生意了。
這話只是給賀弘年這個憨貨畫餅罷了。
賀弘啟真正的用意并不在此。
他主要是想借賀弘年之口,揚汴京之名。
就算是虛名也可以。
他在乎的不是這個。
只要能將賀弘啟治好顧家大郎之事傳開,在眾人的心中留下一個印象便好。
因為一切只需要在最關鍵的時刻被看到便可以。
如今他的布局已經初現雛形,他要救下當今官家的唯一子嗣。
那個病重的小太子。
憑借前世的先知,他知道這個幼子的病癥天下無人可治,太醫根本就束手無策,如今只是在拖時間罷了。
等到捂不住的時候,當今天子趙鎮定會將希望寄托于別處。
只是賀家的門第太低,不足以直接進宮救治,因為如今以自己現在的高度還不足以讓當今天子看到。
只有將自己治好顧家大郎之事傳開,加深趙鎮心中的印象,關鍵時刻定會讓自己前來救那幼子的命。
所以說虛名也無所謂。
人嘛,在生死危急的時刻總會相信看得到的。
而且自己確確實實治好了顧家大郎,到時還有顧偃開做保,到了那個死馬當活馬醫的最后時刻,自己必將得到那個機會。
而這個吹噓自己的人選,賀弘啟考慮了幾日,便決定讓賀弘年代勞了。
弟弟賀弘文尚且年幼,臉皮太薄,自己確實是醫術高超沒錯,他也不會大肆宣揚。
而且近些日子賀弘文奮筆疾書,日后是要科考的人,耽誤不得,且此等宴會賀弘啟也不想他去參與。
門第差距太大,汴京子弟都是人精,此等宴會根本不會交到什么真心朋友,只會帶來自尊上的無限打擊。
只有賀弘年這種愛于結交世家子弟,沒皮沒臉的人才合適。
而且如果是賀弘啟自己在宴會之上自吹自擂,臉面上太過難看。
在官家和汴京其他人戶看來,自己只會是沽名釣譽之人,除了降低自己的信任度沒有好處可言。
好話只能從別人的口中的說出,才是真的贊譽。
而且還是從賀弘年這樣的人說出,那更是效果翻倍。
有心之人一查便知賀弘年與自己的關系,有利益沖突的人還是盛贊對面的醫術,豈不是更加增加信任度。
另一方面,賀弘年聽了賀弘啟的建議,心中考慮了一番。
在他看來,此事于他只有好處。
原本他就有借賀弘啟治好顧大郎之事作為吹噓的由頭去結交眾人的想法。
借他之事做為嫁衣,一向是自己的拿手好戲。
賀弘啟這個提議更是直接撞在了他的心口,如此而來,還能快活地得到些錢財,愉快地渡過接下來的幾個月,他更是求之不得。
于是沒有多想,便一拍大腿答應了下來。
眼下算是解決了燃眉之急,賀弘年緊握著賀弘啟的雙手,假惺惺地說道:
“真是多謝堂弟了,以前若是有冒犯之處,希望堂弟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堂哥你說的哪里的話。”
兩人一番做戲,賀弘年又說了許多體己話,便離開了。
....
幾日后。
這一天一清早,賀弘年不用人催,便起來洗漱穿衣,穿著比起平常要隆重了許多,院內丫鬟小廝無不詫異,畢竟他們這位爺平日里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如今倒是早早就起了,還穿戴整齊。
隨后賀弘年便出了門上了馬車,晃了約一個多時辰才到了寧遠侯府。
侯府大門敞開,兩側掛著一堆灑金對聯,還高高吊起數串密密麻麻的大紅鞭炮,門口的馬車絡繹不絕,看的賀弘年眼花繚亂。
有永昌侯爵府的,榮家的,康家的,就連兗王家也來了......
這是他第一次來寧遠侯府,但他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賀弘年到了門前,門前早有小廝在迎人,他上前遞上請帖,在小廝熱情的招呼之下進了府邸。
一進府邸,賀弘年這才有機會細細地看侯府。
府內高闊平和,遠遠地瞧去還有小橋流水和山丘樹林,對比起自家那個四處是花的大宅,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小廝引著賀弘年穿過一道高門,沿著一道游廊慢慢走去,只見處處是畫棟雕廊,就連門窗都是描金繪彩的,好不氣派富貴。
與賀弘啟這個前世去過無數景點的人不同,第一次來時,賀弘啟心中沒什么波瀾,他第一世時去過故宮,又去過沈園,在第二世修仙時,踏遍無數河山,什么奇觀沒有見過。
但賀弘年不同,他的心中好不羨慕,心中感嘆侯府就是侯府,格局雅致,好山好水。
但面上還是要裝的鎮定的模樣。
進了正堂,迎面卻是撞見了顧家大郎顧廷煜正在出席迎客,顧廷煜此時氣色紅潤,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病怏怏的模樣。
見了賀弘年看著眼生,連問小廝是哪家的客人。
小廝應道是賀家的人。
顧廷煜一聽是賀家,心想定是賀弘啟的家人,于是馬上迎了上去。
“兄臺可是賀家的子弟?弘啟可有前來?”
賀弘年是認得顧廷煜的,一聽是問賀弘啟,也來不及多想,連忙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地賠笑道:“今日城外有人病重,堂弟出診去了,叔母身體不適,這才令我來此賀喜顧大公子身體安康。”
“原來弘啟的堂兄,多謝多謝,府上招呼不周,望兄臺海涵海涵。”
自從那事換藥之后,顧廷煜記得賀弘啟的好,心中早已將他視為知己。
見賀弘啟沒有前來,他的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但一聽是為了出診才沒有前來,對賀弘啟更加的欽佩。
有哪個人會舍棄這種能夠結交勛貴的場面去城外出診,這一點足以見其人品,更加打心底要交好賀弘啟這個知己了。
“哪里的話,顧大公子言重了。”
賀弘年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剛想繼續攀談。
只見顧廷煜轉頭便吩咐小廝:“好生招待賀公子。”
他與賀弘年不熟,但賀弘年是賀弘啟的堂哥,顧廷煜本想寒暄幾句,只見遠處又有貴客上門,指了指前方,不好意思地對賀弘年說道:“賀公子在府上逛逛,遲些入席也無妨,我先失陪了。”
隨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