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讓你把藥撿起來
- 知否:我,賀家子,大周仙醫
- 水裊屠宰場
- 2071字
- 2024-08-24 08:00:00
賀弘啟笑了笑,說道:“就說是我給他賠罪了,傷好之后再來找我。”
楚三見公子這般摸樣,卻是笑不出來了。
他的心中總感覺自家公子又是在謀劃些什么,看起來神神秘秘的。
他想不太明白,低著頭應了句,便去送藥了。
....
賀府。
二房院中。
時不時會傳來賀弘年的哀嚎聲。
一名丫鬟正在幫賀弘年擦著膏藥,一不小心沒掌握好力度,用力過度按到了傷口,賀弘年吃痛,痛的哇哇直叫,一腳將丫鬟踢翻,口中還念念有詞。
“哎喲,你個賤貨,想要了我的命嗎,給我輕些。”
賀弘年那日歸家,被父親賀載道用藤條抽了半個時辰,隨后還被丟進祖宗祠堂,命其罰跪半月。
惹得賀二娘子都來求情,賀載道都沒有松口,還大發雷霆將賀老太太都給驚動了。
最后在賀老太太的面子下,這才饒過了賀弘年。
跪足了四日,雖說沒怎么跪全乎,做做樣子,但畢竟有傷在身,而又在家躺了七日。
可真是遭了大罪。
背上的傷痕仍沒有消退,屁股至此都還不能沾地,疼的他只能趴在床上。
“年哥兒....我錯了,我錯了。”
被踢翻的丫鬟連忙跪下求饒。
她是年初賀二娘子給賀弘年找的通房預備役,本名叫陳耳。
原是鄉下一家農戶的女兒,前些年鬧蟲災,家里的糧食都被啃食殆盡,沒有余糧可以過冬。
迫不得已這才將其賣給了別個大戶人家為奴。
最后被賀府二房的大娘子看中,買了回來給兒子做通房。
這個丫鬟長相清秀,就是出身農戶,常干農活,勞累過度,導致身形看上去瘦小了些。
但近些年在賀府養得很好,逐漸長成芙蓉模樣。
本以為來到賀府能夠一帆風順,誰知今年卻被賜到這么一個主子身邊。
陳耳心中嘆了好幾口氣,眼前的賀弘年可太不好伺候了。
平日里待人苛刻,把下人當做豬狗,一不順心便稍加打罵。
若是有本事的,日子還算有個盼頭,以后等他平步青云,自己作為通房至少還可以沾沾光,伺候得好,把他哄得開心了,說不定還能在這后院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偏偏這賀弘年是不爭氣的,科考屢次不中,前途渺茫,如今又因為吃酒耍樂害家中丟盡了臉面,被二老爺狠狠地打了一頓,脾氣更加地暴躁。
這幾天自己已經被踢了好幾次窩心腳,胸口夜夜生疼。
以前以為好日子來了,誰知過得還不如一同進來的幾個丫鬟,聽說她們幾個去了三房啟哥兒和文哥兒的院中當女使,每日的活都清閑得很。
特別是三房的啟哥兒,每日從醫館回來,還會帶些糕點點心給下人們吃,或是開堂坐診的緣故,對人性子還特別溫和。
對比自己的日子,什么時候才算到頭啊。
落差如此之大,讓陳耳禁不住落了淚。
見丫鬟跪在地下,賀弘年又罵了幾句,嘴上解了痛,便讓其又繼續擦藥了。
沒過一會,屋外響起了敲門聲,小廝急急忙忙地拿著一疊東西來報。
“年哥兒,年哥兒,三房的楚三送來些東西。”
“三房的楚三?”
賀弘年一聽是賀弘啟那邊的小廝,恨得咬牙切齒。
他送東西來干嘛,難道是來嬉笑自己。
正如楚三所言,賀弘年并不是傻子。
他被賀弘啟算計之后,被父親毒打,跪在祖宗祠堂的那幾天想了很多。
出來之后,自家母親又給自己復了盤。
雖然說賀弘啟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他派出去的人也沒查到什么。
但此事皆因賀弘啟而起,如若不是他有這賒賬的本事,自己怎么會做出如此丟臉的事情。
并且樊樓的老板是他的老相識,想來想去只有將此事怪罪于他了。
不然難不成還能是自己無恥?
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搖了搖頭,心中否定了這個想法,那必然不是。
自己只不過吃了點東西,讓他代為結賬,他竟不顧兄弟之情,算計自己如此之深。
只是一想自己被打得像只落水狗,他的臉上聽到賀弘啟的名字便有了些怒色,對那小廝問道:
“送來的都是什么東西。”
小廝將東西遞給了趴在床上的賀弘年,說道:
“楚三說是三房的啟哥兒親自做的跌打藥貼。”
進來的小廝也是個沒有眼色的人,不知賀弘年和賀弘啟之間的貓膩,沒有傳達楚三說的后半句,見著這藥貼禁不住自顧自地吹噓了起來。
“聽說啟哥兒的跌打藥貼很是靈呢,上次榮府的公子打馬球時兩馬相撞,在馬球場摔了個狗吃屎,尋到啟哥兒的館中,得了這藥貼,才貼了幾日就能下地了,最近又去打馬球去了。”
“靈的很,靈的很。”
“靈個屁,我要他來這做什么好人!”
賀弘年越聽越氣,氣得蹭的一聲直接坐起來,直接將藥貼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哎喲,我的腰!”
“楚三走了沒,把他給我叫來。”
賀弘年的氣無處發泄,現在出不去這院,不能把賀弘啟怎么著,但打一個小廝出出氣,還是能做到的。
丫鬟有些呆住了,雖說不知這位主子為何突然動怒,但想到賀弘年一向喜怒無常,生怕賀弘年又出什么好歹,連忙將其扶住。
那小廝有些慌了,這才想起楚三剛剛所說,連忙回答道:“是是是...爺.....楚三說是這膏藥是啟哥兒拿來給你賠罪的,讓你傷好之后再去尋他,至于為什么賠罪,他沒說,小的也不知。”
“賠罪?”
賀弘年一聽此話,完全沒想到賀弘啟竟如此輕易地服了軟。
這是何用意。
難道覺得是自己這次害了他,害怕自己怪罪與他,這才做了膏藥來獻殷勤。
一聯想到此前賀弘啟那忍氣吞聲的性子,此前多次去醫館打了秋風,他都沒怎么出聲。
也不是沒有可能。
還讓自己去尋他。
“呵。”
賀弘年想著想著,火氣消了不少。
心中像是打了什么勝仗。
自己這次雖說栽了跟頭,但能看得出來自己的堂弟是個軟柿子,今后再捏捏好像也不遲。
他想了想,好像如今屁股才是最要緊的,這才朝著丫鬟說道:
“把藥給我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