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還是沒有變,原來,他為了他的目的,還是可以這么不擇手段,哪怕傷害到無辜的人。
“我不過是對說話不算數的女人給予應有的懲罰而已,怎么能說我卑鄙呢?”易云玄冷冷的問。
看著眼前滿臉怒氣而又倔強的女人,他再一次感覺到欣慰,雖然她失憶了,可是,她的個性使然并沒有改變,遇到這樣的事情,就連表情都是一樣的。
微曦氣得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來,她還是太嫩了,依然不是他這種老狐貍的對手。
“做我的女人,那套鋪位,我連地皮都送給你,”易云玄的臉靠近微曦的臉,嘴碰到了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說。
微曦朝旁邊讓了讓,伸出手去把他的頭推開,然后靠著甲板的護欄上,望著天上的明月說:“那套鋪位可是整棟樓的一層和二層,在濱海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不說價值一個億,怎么也值九千萬吧?易先生好大方,為了一個才見過兩三次面的女人,居然可以拋出近一個億的資產來。”
易云玄皺皺眉頭,對她的避開略微不滿,看著她那近似嘲諷的神情說:“錢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一個億和一百萬沒什么實質性的區別。”
“謝謝易先生的抬舉,不過,希微有自知之明,”微曦冷冷的看著眼前狂妄自大的男人,“我要的,易先生恐怕給不起。”
說完,微曦扭轉身,看著浩瀚無比的大海,心里卻暗暗的著急起來。
易云玄臉上微微不快,“你究竟想要什么說來聽聽,這世上除了月亮和太陽,還沒有我給不起的東西。”
“易先生想必也知道,希微是一個四歲孩子的母親,”微曦慢慢的轉過身來,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在他胸前吐氣如蘭,“我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做了你的女人,這讓我在我女兒眼里情何以堪,我該怎么給她介紹你?介紹我自己?”
易云玄低眸注視著靠在自己懷里的女人,仔細的研究著她話里的含義。
“云玄,我想做你光明正大的女人,可以嗎?”微曦雙手掛上他的脖頸,把他拉低再拉低。
清澈透亮的眼眸里呈現的全是他的冷峻的容顏,誘人的紅唇因為迎著他的薄唇,是否在勾引著他快點犯罪。
易云玄順勢摟緊她的小蠻腰,薄唇壓下來,緊緊的覆蓋在微曦那性感而又風韻的粉唇上,“寶貝,你說了算!”
大手游走在她的背上,熟悉的感覺遍布他的的全身,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這是冷微曦,她是你的女人,五年前,不,十年前她就應該屬于你的。
“希微,我要你現在就做我的女人!”易云玄意亂情迷的在她耳邊低語著。
微曦快速的抓住他那又要解她衣服扣子的手,唇緩慢的移到他的耳垂邊:“易先生,你心急了,希微的規矩,先買票,后上船。”
易云玄抬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來,輕輕的和她拉開一點點距離,微微的皺眉,臉上帶著明顯的不快:“你信不過我?”
“不是信不信得過的問題,也不是怕易先生賴帳。”微曦從他懷里不著痕跡的滑出來,轉身走到一邊,和他并排靠在加班的扶欄上,“只是,現在外界人人都知道易先生光明正大的女朋友是寒紫嫣,微曦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交易。”
“交易,難道你把婚姻都當成交易嗎?你和幾個人做過這樣的交易?”易云玄的語氣帶著憤怒,居然是在責問冷微曦了。
“不,沒有,這是第一次。”微曦本能的反應,卻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也是最后一次,”易云玄再次把她拉進懷里,雙臂強勢的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懷里,“沒有下一次,你永遠都只能是我易云玄的女人。”
“那就看易先生的誠意了,”微曦更加緊的靠著他,用手在他冷峻的臉上撫摸著他那些深刻的五官,“云玄,我等著入住水云間的那一天早點到來。”
抓住游走在他臉上的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抓在自己的手心里,“寶貝,放心,我易云玄說到就能辦到,我更加期盼著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早點到來。”
“那,我們今晚安心賞月,”微曦不著痕跡的退出易云玄的懷抱,然后跑在甲板上,對著那輪圓圓的月亮,露出了得意的笑臉。
易云玄啊,今夜的月亮這么圓,我相信,我的許愿一定會靈驗的,你就等著和你心愛的女兒的媽媽‘洞房花燭夜’吧。
當然,到時候不要感激我,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不過是宿命讓我再一次做了你們的媒人而已。
易云玄靠在甲板的欄桿上,看著眼前熟悉而又略微陌生的容顏,熟悉是因為她的長相近90%像冷微曦,熟悉是因為她身上的體味的確是冷微曦。
陌生是因為她的長相其實還有10%和原來的冷微曦有差異,尤其是她的鼻子,明顯的比原來的冷微曦的鼻子要高要挺,實足的法國人的鼻子。
她鼻子怎么了?這五年,她的鼻子出國什么故障嗎?這應該是墊高過的鼻子吧?
還是,五年前的那場大火,把她的臉燒了,然后把她的鼻子燒壞了?
易云浩曾說過她從二樓跳下來,身上全部都著火了?難道是真的?
那么,究竟是誰放的火?真的是冷微曦自己縱火嗎?
不過,不管她的鼻子變高了還是變矮了,她的人還是沒有變,剛才和她接吻時她嘴里那股熟悉的清香味一如十年前,這是最初就愛著他的冷微曦。
既然她提出了要入住水云間,他哪有不讓她住進去的道理,別說還有個什么交易在那里,就是沒有,只要是她,他也會再次把她娶回去的。
今夜的月亮很圓,公海上的四周非常的安靜,偶爾能聽到魚兒在水里相互追逐的聲音,好似故意來打擾這寧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