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和易云玄之間原本是這樣說好的,當年易云玄在M國,有一次她幫過他,于是易云玄就曾許諾,如果她回國來,他也會幫她的。
只是,在這場友情的幫助里,是她迷失了心,她不甘于只做他在媒體面前的女朋友,更想做他生活中的女朋友。
一直,她以為易云玄應該還是單身才是的,因為她回國來時知道他有不少的緋聞,而且和那些明星們都有染。
只是,今天晚上,她作為他的女伴去參加慈善晚會時,當他快步的走向葉天辰和冷微曦時,當他的臉色整個的變異時,她就知道情況不妙了。
果然,他拉著她離開了慈善晚會,然后來的U吧,在喝酒的過程中,他對她說出了他結婚了,老婆是冷微曦。
冷微曦,那個看似平凡之極的女人,不僅吸引了葉天辰的,居然還嫁給了易云玄,她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易云玄看了眼寒紫嫣,然后快速的拉開門離去,時間不早了,不知道那葉天辰會對冷微曦說什么呢?
今晚他原本是打算把寒紫嫣帶到酒吧給她說清楚就回去接冷微曦的,哪里知道寒紫嫣聽說冷微曦是他的老婆后就猛喝酒,喝得一塌糊涂,他根本就走不開。
后來她醉的不行了,他不得不把她帶回她的酒店,而醉酒后的寒紫嫣卻吐了他一身污物,弄得他整個西服臭死了。
深夜里,冷清的街頭,一輛法拉利跑車飛馳著向濱海有名的水云間而去,心里隱隱約約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冷微曦,該不會想著離他而去。
不準,在沒有拿到臍帶血之前,他絕不會放她離去。
已經是深夜24點了,易云玄的車緩緩的開進水云間的大門,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下來,水晶宮的樓上好像還亮著燈。
她在等他?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個他的心里突然一暖,被人等的感覺從來沒有這一刻讓他覺得舒服。
水云間的路燈有些昏暗,冷峻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疲憊,不過,只是一瞬間,那棱角分明的的臉即刻把不該有的疲憊隱藏了起來。
他手里拿著車鑰匙,慢慢的朝水晶宮的大門走去,在光影的勾勒下,那一張高傲冷峻的臉帶著冷酷和無情的神色。
只是,還沒有走到水晶宮門口,遠遠的看見一個身影蜷縮在門口,旁邊還放在一個行李包。
易云玄原本沉穩的腳步立刻慌亂了起來,他幾乎是跑步到了水晶宮的門口,大門的燈光將癱軟在地的冷微曦映襯得更加的脆弱和蒼白。
她竟然就睡在這里?該死的,她身邊這個行李袋是什么意思?她要走了嗎?
慌亂的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女人抱起,原本昏迷中的微曦驚醒過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迷蒙里有著疑惑和瞬間涌上來的喜悅:“云玄,是你回來了嗎?”
“你不知道自己是孕婦嗎?這樣深更半夜的,提著包想去哪里?”易云玄臉色黑沉,嗓音冰冷,臉上原本冷酷的線條緊繃著,一張英俊的臉此時是無情的怒容。
原本感覺到溫暖的懷抱瞬間變得冰冷,剛剛涌上心頭的那一點喜悅如同剛燃起的火苗被冷水撲滅。
他回來看見她暈倒在地上,沒有問她怎么會暈倒,沒有關心她是不是摔倒了或者躺在這里多久了。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會走,沒事了。”微曦淡淡的開口,掙扎著要從他的懷里下來。
易云玄微微一愣,她的語氣淡漠而疏離,茫然間,好似又看見了五年前最后一次去見她的情景。
就在易云玄失神的瞬間,微曦已經成功的從他懷里梭了下來,退后一步,這才注意到易云玄胸前那一大片紅色的口紅印子。
不需要再追問,也不需要再去自己幫他找借口,他帶著鐵的證據回來,就是要給她最后的一擊嗎?
嫌平時的打擊力度不夠大嗎?還是嫌她臉皮太厚還賴在這里不走?
幾乎不做任何考慮,她直接又朝門外走去,反正她的行李包還在門外,她覺得沒有留下去的任何必要了。
“冷微曦!”易云玄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目光注意到胸前的口紅印子,他的眉頭皺了一下。
“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里?”易云玄強行的把她拉回自己的身邊,寒著臉問。
“天大地大,總有容身的地方不是嗎?”微曦目光落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沒有沒有看眼前這個男人。
“上樓!”易云玄臉上非常的不快,拉著她的手直接朝樓上走。
天大地大,容身的地方是有,前提是冷微曦必須把孩子生下來之后,那時,她要去哪里都可以。
微曦沒有掙扎,跟著他上了樓,他說對了一句話,現在深更半夜的,她能去哪里?
即使要走,那也是天亮之后吧?
被易云玄拉著走進臥室,看見他衣服上那些紅紅的唇印在燈光下那么醒目,那么刺眼。
“不是你想的那樣。”易云玄艱難的開口,第一次,他覺得有必要向她解釋一下。
“那是哪樣?”微曦輕輕的開口,她聽到自己的心跌落在谷底的聲音。
“那是……”易云玄剛開口就覺得不妥,他憑什么給她說清楚情況啊?
“時間太晚了,上床去休息吧,我洗澡去了。”易云玄說著轉身進了浴室,接著就聽見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微曦默默的躺在床上流淚,他不是在酒店洗了澡了嗎?為什么現在回來還要洗?
一行清淚流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個房間洗澡呢?
他難道不知道,這里連他的睡衣都沒有?
易云玄洗了澡走出浴室,他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這個房間沒有他的衣服,因為他從不在這里睡覺的。
今晚,他卻想在這里睡覺了,今晚的女人情緒比較激動,如果他不做點什么,恐怕無法安穩這個女人的心。
輕輕的上床,她的臉朝著窗戶背朝著他,枕頭明顯的有濕潤的痕跡,她哭過了?
記憶中,她不是個喜歡哭的女孩子,她堅強而又倔強,大大咧咧不修邊幅,卻有著最率真的一面。
輕輕的在她身邊躺下來,伸出手臂,稍微用力把她的身體扳進懷里,感覺到懷里的女人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拿起遙控器關了墻壁上的燈,只留下兩盞柔和的橘黃色的燈,整個房間一時間沉浸在朦朧的光線里。
“微曦,”他在她耳邊低聲的喊著,手,穿進她的睡衣里,把她的睡衣一層一層的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