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答不答應由不得你,”百里明媚冷哼一聲,“景云,上樓去把路路給我抱下來,我們現在就要帶走。”
“是,姑姑。”百里景云應了一聲就迅速的朝梅園跑去,林奇和歐陽瑞明對視一眼迅速的跟了上去。
微曦氣得整個嘴唇都在顫抖,看著百里明媚,“你這是當奶奶的樣子嗎?你明知道她現在身體不行了,居然還要把她強行帶走,你這是盼望著她早點死去嗎?”
百里明媚看著冷微曦氣成那樣心情大好:“冷微曦,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真的心疼你女兒,何必去偷男人,還懷一個野總,你這是自掘墳墓。”
微曦還想說什么,卻遠遠的聽到了路路的哭聲,微曦快速的朝梅園走去,此時,她的心里只有路路。
百里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百里明媚,冷冷的在她耳邊說:“以前,我只是覺得你這人非常的刻薄,可是,現在,我覺得你不僅只是刻薄,還非常的惡毒和愚蠢。”
話落,不再理會百里明媚,迅速的朝梅園走去,因為冷微曦在前面走得太急差點摔跤,他嚇得驚出一身的冷汗來。
梅園門口,路路在百里景云的懷里拼命的掙扎著:“放開我……魔鬼……放開我……魔鬼……”
路路的聲音很弱很弱,不過足夠抱著她的百里景云聽見,可是百里景云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卻抱著他繼續朝門外走去。
路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掙脫出百里景云的懷抱,整個人像一個易碎的花瓶一樣直接朝梯步下滾落下去。
“咚……咚……”路路的身體落在梯步上,然后繼續朝下翻滾著。
“路路!”“路路!”“路路!”
幾乎所有的人都同時大喊著,又都迫不及待的跑向路路的身邊。
慘白的臉色如白紙般透明,刺眼的鮮血像玫瑰般艷麗,路路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中。
“路路!”后趕來兩秒鐘的冷微曦看著眼前的情景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梅園的三樓,重癥監護室門外,所以的人都沉默著,大家都緊張的等著威森和歐陽瑞明的出來。
百里玄用手護著冷微曦坐在沙發上,冷微曦的臉色慘白,就像是一張白紙,她的身體整個的在顫抖著。
二十分鐘前,冷微曦在樓下看到地上血泊中的路路時當場暈厥過去,人整個朝后倒,卻被后趕來一秒的百里玄用雙臂給接住了。
路路是歐陽瑞明和威森小心翼翼的抬上梅園三樓的重癥監護室的,而百里景云一看路路出事了,即刻撒腿就跑了。
半個小時后,重癥監護室的門終于開了,威森面色凝重的走了出來,大家即刻站起來圍了上去。
“威森……”冷微曦的聲音顫抖著,只喊了威森的名字,卻是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很抱歉……”威森的聲音帶著萬分的無力。
“難道,就沒有一點別的辦法?”百里玄聲音低沉著問。
“唯一的辦法是做骨髓移植術,可是,我們現在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歐陽瑞明從重癥監護室出來,他回答了百里玄的話。
“那么,臍帶血的移植不可以嗎?”百里玄望著威森和歐陽瑞明,沉聲的問。
“合適的臍帶血的移植當然可以,”威森自然的回答,然后補充道:“關鍵是,現在沒有適合路路合適的臍帶血來移植。”
“怎么沒有?”百里玄非常冷靜的回答:“路路是微曦生的孩子,而現在微曦已經懷孕36個月,那么,讓微曦提前生產,不就有臍帶血了?”
“關鍵是,冷微曦肚子里的孩子不適合路路。”威森對百里玄的話即刻給予了反駁:“雖然說都是冷微曦的孩子,可是,冷微曦肚子里的孩子跟路路不是同一個父親。”
“我記得,臍帶血的話只要是同一個父親或者同一個母親就可以了,路路和微曦肚子里的孩子是同一個母親的,我覺得這已經符合了臍帶血移植的條件了。”百里玄堅持著。
“對于別的病人來說,這或許是一個機會,”威森看著百里玄,非常認真的解釋:“不過,對于路路來說,她的病來自父系,所以,冷微曦肚子里的孩子對她毫無用處。”
“你怎么知道就毫無用處呢?這不還沒有做手術嗎?”百里玄對威森的態度非常的不滿,“有沒有用處,只有做了手術后才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威森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百里玄。
“讓冷微曦即刻剖腹生產,即刻取孩子的臍帶血給路路做移植術。”百里玄非常冷靜的說,一臉的堅定。
“胡鬧!”威森對于百里玄的話嗤之以鼻,“冷微曦現在沒有到預產期,她肚子里的孩子沒有提前取出來的必要。”
“你的意思是,眼睜睜的看著路路死去?”百里玄的聲音瞬間降低了幾度,然后看著冷微曦的肚子說:“微曦肚子里的孩子是還沒有到預產期,不過卻已經是36周了,進入37周生產的孩子就算足月產了,她現在即使生產,也只能說是早產一個星期而已,不會影響到孩子以后的發育情況的。”
威森對于百里玄的無理取鬧嗤之以鼻,然后冷冷的說:“我是路路的醫生,路路的病情我非常的清楚,除非是冷微曦和易云玄生的孩子,而且還必須是男孩子的臍帶血移植給路路才有用,就是冷微曦和易云玄生的女孩子的臍帶血對路路來說都沒有任何的用處,更別說冷微曦和別人的孩子了。”
“現在不是談論微曦肚子里孩子的臍帶血有用沒有用,現在是抓緊時間給冷微曦做手術把孩子取出來,然后即刻給路路做臍帶血的移植術,只有這樣,才是最有用的。”百里玄堅持著。
威森聳聳肩膀,決定不理會百里玄了,醫學上的知識,他覺得和百里玄談論簡直就是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