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的自己夫妻跟佟嘉羽骨肉分離，害死了佟博文，害的自己沒有了丈夫。

佟夫人死死捂著心口，好半天，這才緩過神來，走了進去。

“嘉羽，在熬湯啊。”

佟夫人說著已經走到火便，看著罐子里的魚。

佟嘉羽點頭，“是啊，媽媽氣的這么早啊？”

佟夫人笑了，“每天都這個時候起來的。”

佟嘉羽將火關小了些，兩人便要準備去飯廳吃飯。

“聶先生來了。”

傭人聲音在外頭想起，佟夫人聽著笑了，“來的這么早，估計是想多陪陪你。”

佟夫人笑著就推著佟嘉羽出去，“快去接澤之進來，一起吃早飯，我叫廚房再弄點。”

佟嘉羽看了眼佟夫人，也沒法，將圍裙扯了下來。

外頭的車子停了下來，佟嘉羽跑過去的時候正好見到聶澤之下來，他依舊如驕陽般耀眼奪目。

佟嘉羽一時間安靜下來，她有些恍然。

現在快過年了，前世這個時候，她還在律所實習。

佟嘉羽想到前世，就覺得頭有些疼，搖了搖頭，卻覺得頭更疼了。

外頭的風都是冷的，佟嘉羽就站在一顆黃角樹下，看著枯黃的葉子，干枯枯的枝丫。

一想到前世，她就有些疼。

前世，老板溫雪還在上班，自己也還在上班，那時間線到底是哪里錯了？

前世溫雪沒有跳樓，因為這個時候她還在律所，那這一世，為什么會跳樓呢？

溫柔是自己回來的，按道理說跟自己是沒有關系的。

佟嘉羽使勁的搖頭，卻被走來的聶澤之看到。

“怎么了？不舒服？”

他的聲音傳來，將冷風驅散。

佟嘉羽抬起頭，看著他盛下滿天星斗的眼睛，閃著濃濃的關心。

她臉上輕笑，“沒有，我在想些事情，想的頭疼。”

聶澤之聞言將人牽著她手走到一邊的屋子去，隔絕了外頭的冷風。

“自己站在風口吹冷風，能不疼么？”

聶澤之說著摸了摸她的頭，將人抱在胸口。

“在想什么想的頭疼，說出來我給你想想，也許就不頭疼了。”

聶澤之一邊說一邊摸著她的頭，頭發柔軟的很，摸起來有些舒服，聶澤之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眼里有些難以把持。

他已經好久沒跟她好好呆在一起了，他很想，很想單獨的，屬于他們兩人的空間。

佟嘉羽沒有看到他眼里的神采，只是被他擁在懷里，乖巧的耳朵貼在他的心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我……”

佟嘉羽頓了頓，重生一世，這個秘密，是她唯一不能說出口的，只能當做一場夢一般。

“我在想，如果我沒有見到你，那是不是，也就不會發生后面那么多的事情。”

佟嘉羽說的是真話，卻也是修飾后的真話。

聶澤之摸著她的發絲，就像撫摸著綢緞一般光潔。

“哪兒有那么多的如果，我們現在，不是很好么？”

聶澤之其實很想不明白，為什么女人總是喜歡去探究如果。

這個如果根本沒有意義。

佟嘉羽聽著他的話，他這樣一個務實的人，也許對于這些如果，認為是那么的虛無飄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