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來到李肆闖榜臺下的圍觀群眾們注意到李肆的異常之處。

“咦！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他現在這狀態，應該不算完美狀態吧？”

“沒錯，我剛剛看到他有好幾處的操作停頓了一下，并且煉蠱過程完全沒有那種行云流水的感覺，絕對不是完美狀態。”

“啊這……他這是怎么回事？難道真的是刻意來干擾錢師兄煉蠱的？現在干擾成功了，所以就擺爛了？”

“好家伙，先前我還覺得他被錢師兄記恨可憐呢，沒想到他才是真正的惡徒！”有人氣憤地說道。

“可惡，這小子太壞了，絕對不能饒了他！！”

“對！不能饒了他。”

“這家伙簡直就是我們天權山之恥。”

“真是個畜牲啊！必須上報長老們，絕不能讓這種惡毒的畜牲禍害我們九星宗的純凈。”

“不錯，上報長老……”

“……”

一時之間。

臺下眾人群情激憤，若不是因為闖榜臺的陣法阻隔，他們恐怕都要直接沖上臺去把李肆給拉下來狠狠揍一頓了。

他們之所以會如此憤怒，因為他們懂得以己度人。

他們明白，若是放任這種壞規矩的人繼續存在，那當他們有一天煉蠱闖榜時，也有可能遭遇這種被人影響心態的情況。

要知道，煉蠱闖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是因為別人的影響導致煉蠱失敗，浪費了珍貴的蠱材，他們非得殺人不可。

由于不是完美煉蠱狀態。

臺下的情況變化沒能逃得過李肆的關注。

因此，他更加懵逼了。

“那些人是什么情況？怎么一副要打死我的表情？”

不過，不解歸不解，他煉蠱的操作并沒有被影響，或者說是影響不大。

幾十分鐘過去。

光芒綻放，道痕顯化，第四只蠱蟲成功煉出。

沒有理會臺下那些群情激憤的眾人，李肆把握時機，趕忙仔細觀摩參悟道痕。

這時，見到道痕顯化的眾人也從群情激憤轉為微微懵逼。

靜逸半晌后。

有人突然不解地開口：“他剛剛應該、大概、可能不是完美煉蠱狀態吧？怎么會引發道痕顯化？”

“這……”

眾人更加沉默了。

他們也不知道啊！

沒有完美狀態煉蠱也能引發道痕顯化，這不符合他們的認知啊。

“你們說，他的煉蠱能力是不是已經超越了完美層次，達到了傳說中的超限層次。”有個短發蠱師小聲地說道。

“超限層次？”

“對！我以前在一個古籍里看到過，傳說，完美煉蠱能力之上，還有一個超限的狀態。

達到超限層次的蠱師煉蠱時，不用像完美層次那樣行云流水、輕松自然，而是可以隨心所欲，或者說是‘隨便’。”

“隨便？怎么可能？！”

“沒錯，那古籍上就是這么說的，超限煉蠱狀態，只要隨便，就能達到我即自然，自然即我，所以也能引發道痕顯化。他肯定是超限狀態！”那名短發蠱師越說越自信。

看著他這副肯定的神情，旁邊有人突然有些猶豫地開口說道：

“話說，你們就不覺得他是在用全新的道痕蠱方在煉蠱嗎？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道痕蠱方的原創者，第一次煉制時不用完美狀態也能引發道痕顯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名短發蠱師大聲地說道：

“絕對是超限狀態，怎么可能會有人拿沒煉過的蠱方上臺闖榜，這不是開玩笑嗎？

沒煉出過蠱蟲，他怎么判斷是否能引發道痕顯化？

而且，他剛剛不是把這蠱蟲給煉出了好幾次了么？這蠱方怎么可能是全新的？”

“啊這……”

眾人又雙叒叕無語了。

因為按照他們的常識來說，確實不可能有人會拿沒煉出過蠱蟲的蠱方來煉蠱闖榜。

“你們快看，這小子又繼續煉蠱了。”

就在眾人因為李肆所煉蠱蟲可以引發道痕顯化之事議論不解的時候，李肆已經參悟烙印好了新的道痕，開始了第五只蠱蟲的煉制。

與先前一樣，李肆的煉蠱操作過程就像是平常時候的煉手，半點完美狀態的感覺也沒有。

見此情形。

那個短發蠱師頓時更加自信地說道：“你們看，就是這種隨便的感覺，這就是超限狀態，隨便之間就能與天地自然不分彼此。”

聞言。

眾人認認真真、目不轉睛地盯著李肆的操作。

過了許久。

有人突然有些不自信地點頭：

“好像……確實有些隨便的感覺。”

······

對于短發蠱師的吹捧，李肆并不知曉。

這闖榜高臺的陣法雖然沒有隔音能力，但臺下的人實在太多，說起話來嗡嗡一片，他根本不可能聽得清楚某一個人的話語。

幾十分鐘過后。

第五只蠱蟲也現世了。

耀眼的光芒大放，光芒之中道痕流轉，讓人難以側目。

“看吧看吧！我就說他是超限煉蠱狀態吧！要不是達到完美之上的層次，剛剛煉過一次的蠱蟲怎么可能還會顯化道痕。”

那名短發蠱師激動地大叫著，這副神情，就好像是他煉出了道痕蠱蟲一樣。

“咦！他剛剛不是參悟過道痕了嗎？怎么又坐下參悟了？只是一條道痕而已，用得著參悟這么多次嗎？”有人突然不解出聲。

聞言。

眾人頓時一靜。

他們看了看盤膝坐在闖榜臺上的李肆，又看了看那光芒之中顯化的道痕。

片刻后。

“這條道痕與之前那條好像不一樣，我的記憶力很好，應該不會出錯。”

“啊這……”

“道痕不同，意味著蠱蟲也不相同，難道他真的是在煉制全新的道痕蠱方？”

“八九不離十了，比起那所謂的超限狀態，還是煉制全新的道痕蠱方更合理一點。”

“可是，若他煉的真是全新道痕蠱方，從先前到現在，他已經煉出了五只蠱蟲了吧？

他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全新道痕蠱方？他又怎么確定自己的全新蠱方是道痕蠱方？”

“誰知道呢，或許人家是厚積薄發，又或許是，他拿了一大堆蠱方來這煉制，運氣好出了五張道痕蠱方。”

“這……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煉了五次，五次都中獎。”

眾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