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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看你就是奸細(xì)

“憑你?陛下怎么可能讓一個小丫頭辦這么重要的事情?我看你就是奸細(xì)!”

那士兵根本不信,膝蓋試圖分開我雙腿。

“滾開!”

我眼眸血紅,掙扎著摸拔下頭上簪子朝他刺去!

那士兵沒想到我身上帶了武器,肩膀被刺得鮮血淋漓。

我趁機(jī)推開他,踉蹌跑出營房。

“賤人!站住!”

“來人!抓住她!那賤人定然是探子!”

身后傳來那士兵的爆喝,周圍營帳的將士都被驚醒。

眼下我已經(jīng)不確定自己真能調(diào)兵了,這些兵痞子根本不信我的話!

夜色漆黑,只是亮了一些火把,四周一片混亂。

我心臟驚跳,忍著恐懼正思考對策,后背卻傳來刺痛。

“一介婦人,膽敢闖營?該死!”

尖利的長矛直接將我挑起,我這才看見身后站了個銀甲小將。

他眼神狠厲,手臂一舒就要將我摔在地上!

驚懼之下,我手中令牌掉在了地上。

那小將一愣,皺眉看向令牌:“你是何人!”

我嚇得聲音都帶了顫:“放肆!我奉圣旨調(diào)兵!你們不能殺我!”

他持矛的手一頓,仔細(xì)辨認(rèn)令牌,面色瞬間肅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末將冒犯姑娘,罪該萬死!請您責(zé)罰!”

聞聲趕來的士兵們都愣住了。

直到掌營的元帥趕來迎我,才敢相信我的身份。

剛剛想冒犯我的那個士兵已經(jīng)嚇得抖若篩糠,但眼下我卻顧不得找他的麻煩。

“眾將聽令!立刻清單兵馬,隨我入京勤王!”

“若能擒拿楚時宴,陛下定會為你們加官進(jìn)爵!都是陛下的人,之前那些瑣事,我絕不會掛心!”

掌營的元帥吃了一驚,飛快回神。

“還愣著做什么!先帝爺養(yǎng)我們這么多年,便是為了這一刻!”

“整兵入宮!斬除佞臣!”

三萬士兵浩浩蕩蕩入城。

到達(dá)宮門口時,天色才泛起魚肚白。

我正要領(lǐng)兵進(jìn)城,卻看見遠(yuǎn)處攝政王府的旌旗隨風(fēng)飄舞。

一匹白馬走在最前,身后是黑壓壓一片精兵!

我攥緊韁繩,心中的恨意幾乎要噴薄而出!

楚時宴……來了!

我舉起令牌,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整隊(duì)!應(yīng)敵!”

那些士兵毫不猶豫列隊(duì),長槍和弓箭直指王旗!

楚時宴趕到,看見那三萬精兵,捏著韁繩的手都是一緊。

“你是何人,怎敢?guī)П刖 ?

聽見那道凌厲嗓音,我眼中卻一片寒意。

“攝政王不認(rèn)得我了?”

他明顯愣住了,仔細(xì)打量我之后,倏然擰眉。

“你是那個香玲。”

我朝他冷笑,手舉令牌。

“我奉陛下命令守衛(wèi)禁宮,楚時宴擁兵自重,以下犯上,速速下馬面圣請罪!”

楚時宴眉眼冷極,握劍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我看出了他眼底殺意,卻絲毫不懼。

他敢對我動手,這三萬兵馬足夠取他項(xiàng)上人頭!

他盯著我,忽然冒出句莫名其妙的話:“是本王先前小看了你。”

我不理他,只冷聲道:“再不下馬,就地格殺!”

楚時宴身邊的人都神色凝重:“王爺,不能去!”

“陛下現(xiàn)在恨極了您,說不定會……”

楚時宴抬手止住他的話,語氣平淡。

“叔侄一場,陛下不會殺本王,若不入宮,倒像是本王心虛。”

他下馬,卸甲棄劍,坦然走到我面前。

我冷漠看著他,清點(diǎn)一隊(duì)親兵陪同,帶他入宮。

楚時宴跟上,忽然沖我道:“姑娘這般行事,倒令本王想起一人。”

我腳步一頓。

“本王的王妃,也是這般的人。”

他意味深長開口:“陛下身邊有你這樣忠肝義膽的女子,倒是福氣。”

呵……

我轉(zhuǎn)頭看向他,指甲幾乎陷進(jìn)掌心。

“奴婢當(dāng)不得攝政王青眼。”

他定定盯著我,眼中似乎閃過幽光。

太監(jiān)命他候在宮外,先將我領(lǐng)進(jìn)去。

楚昭安握劍坐在龍椅上,眼眸紅得滴血。

看著那張冷沉的臉,我緊繃整夜的心終于松懈。

我摸出令牌,跪下來雙手遞給他:“陛下……奴婢幸不辱命!”

我手上沾滿了血和泥,剛跪下便癱軟在地上。

楚昭安緩步走過來,唇角揚(yáng)起愉悅的笑。

“你來得很好,朕沒看錯你。”

他俯下身,伸手拿過那令牌,聲音嘶啞含戾。

“三萬兵馬可都來了?”

我靠在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心都是一悸。

定了定神,我開口:“是的,我?guī)Я诵┤巳雽m,其余都在宮門口。”

楚昭安的手扣緊了我的手腕,眼神嗜血。

“好極了……”

“楚時宴那亂臣賊子,眼下也在外面吧?”

“朕要將他五馬分尸,血洗攝政王府和池家!要他永世不能超生!”

我聽著那陰郁的聲音,身體驀然一僵。

我知道楚昭安恨楚時宴,但如果這樣按捺不住直接殺了他,恐怕會釀成大禍!

但我來不及開口,他已經(jīng)松開我,拔劍走了出去。

我驚惶跑出去,便看見楚昭安拔劍對準(zhǔn)了楚時宴胸口。

“好一個攝政王,竟真敢來!”

“你挾天子以令諸侯,虐殺忠良,擁兵自重……眼下還敢?guī)ПM(jìn)京,好大的膽子!”

“今日,你該死了!”

我?guī)Щ貋淼哪切┚谒砗髧?yán)陣以待,而朝中的大臣也已經(jīng)聞訊趕來。

楚時宴看著胸口利劍,眉心跳了跳,很快又是面色如常。

“陛下明鑒,本王對陛下忠心耿耿,并未挾天子以令諸侯,不過輔佐陛下罷了。”

他平靜與楚昭安對視:“本王所殺之人,也都是欺君罔上之輩。”

楚昭安喉間呵出一道冷笑。

“欺君罔上?朕看你才是欺君罔上之輩!”

他握劍的手青筋暴起,便要將劍尖送入楚時宴胸膛!

我眼皮驚跳,撲上去抱緊了他的手。

“陛下不要!”

那劍鋒差一點(diǎn)劃開我脖頸,楚昭安的手明顯僵硬了。

我飛快開口:“攝政王的確有不對的地方,但對您從未有二心!您便是生氣,也不該如此意氣用事。”

“他是您的親叔叔,您稍加訓(xùn)誡便好,怎能輕易便殺他呢?”

我極力朝著他使眼色,希望他看出我的意思,可楚昭安的臉色卻越發(fā)難看。

楚時宴瞇眼,似乎是沒想到我會幫他說話。

他身后那群朝臣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陛下,這宮女所言甚是,攝政王對您赤膽忠心,您若是殺他,才是真正的殘害忠良啊!”

一群人齊齊跪下,開始對楚時宴歌功頌德。

連同他將楚昭安軟禁的事情,都被說成是他關(guān)心圣上安危的保護(hù)。

楚昭安握劍的手顫著,眼中殺意更濃。

我真怕他一劍殺了楚時宴,只能死死抱緊他的手。

雖然我也恨極了他,可我不想看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許久,那只手終于松懈。

“好……是朕沖動了,還請王叔見諒。”

他一字一頓開口,聲音卻裹著戾氣:“都退下,命西山士兵入宮!”

楚時宴看著他手中的劍落地,不咸不淡行了一禮:

“陛下年幼,臣不會掛心,只盼今后陛下別再被奸佞蠱惑。”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朝臣們也探究看著我,跟著楚時宴離開。

我終于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只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楚昭安將我拽進(jìn)宮,聲音陰鷙:“香玲……你是真不想要命了!”

“膽敢回護(hù)那賊子……哈哈哈哈,先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哄朕?!”

“你是他的人?連你也是他的人!”

他似是恨我到了骨子里,我的喉骨都被他捏得咔噠作響。

我喘不過氣了,只能紅著眼看著他:“陛下,我,我沒有……”

我的眼淚砸在他手背上,沿著青筋落下。

他絲毫不動容,手上力道更重。

我?guī)缀跻詾樽约赫嬉獑拭麉s忽然松手。

“看在那三萬人的份上,朕饒你狗命!滾!從此再別出現(xiàn)在朕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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