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應(yīng)募
- 重生大宋:我眼睛里有一副地圖
- 安化軍
- 2271字
- 2024-04-20 16:26:45
第二天,趙伯辰吃罷了早餐,在院子里打了一套五禽戲,只覺神清氣爽。自從武力天下第一,越來越穩(wěn)定,趙伯辰的習(xí)慣也慢慢改變。比如吃得多了,比如早上喜歡鍛煉,比如凡事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
杜有田興沖沖地進(jìn)來,見到趙伯辰,恭敬行禮。
趙伯辰用毛巾擦了擦臉,問道:“你急沖沖地進(jìn)來,有什么事情稟報?”
杜有田道:“提舉,外面來了好多人,說是要投募弓箭手!”
趙伯辰聽了,不由一怔。問道:“怎么突然之間,有這么多人投募?”
杜有田道:“僅成紀(jì)縣有三十九堡,隴城縣有七堡,清水縣有二十九堡,一共七十五堡。這是離的近的縣,至于離得更遠(yuǎn)的城,那就更多了。凡是城堡,必有土軍。外面才有幾十人,差得遠(yuǎn)呢!”
趙伯辰愣了一下,問道:“土軍有這么多人,實力強大,知州為什么會輕易讓我提舉弓箭手呢?”
杜有田笑道:“是提舉憑武力打出來的,才有這么多人應(yīng)募。前天提舉屠了曹家莊,知州不但沒有怪罪,還贊賞有加。提舉,你認(rèn)為屠曹家莊,別人看不到嗎?提舉做的每一件事,別人都在看著呢!”
趙伯辰點了點頭。
現(xiàn)在終于明白,知州為什么要任命自己提舉弓箭手了。如果自己能夠做下去,足以讓土兵信服,則收獲一支強大的軍隊。手里有了軍隊,權(quán)力就有了保障。如果自己做不下去,知州又有什么損失呢?反正在秦州沒權(quán)沒錢,什么沒有就不會失去什么。
自己什么都不懂,就靠著一股莽勁,敢打敢沖,敢拼敢殺。沒想到這一股莽勁,恰好用對了地方,正是知州需要的。知州正需要自己拼殺,在沒有路的情況下,硬生生沖出來一條路。
得到金手指的時候,除了說給自己天下第一的武力,還說到了秦州,事事順?biāo)臁,F(xiàn)在終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事事順?biāo)炝?。自己這一身武力,正是知州需要的。合了知州的所需,知州還能不讓自己事事順?biāo)靻幔?
自到了秦州,每天一睜睛,都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自己,沒有時間好好想想自己應(yīng)該干什么。這樣是不行的。該抽個時間,好好捊一捊,自己需要干什么,而自己應(yīng)該又要干什么。
大的方向,應(yīng)該初期避開金國,主要目標(biāo)是西夏。等到有了西夏在手,就有了與金國作戰(zhàn)的本錢。但是西夏的國土很大,怎么下手,應(yīng)該仔細(xì)思考一番。
出了門,就見五六十個漢子站在外面,互相之間說著閑話。
趙伯辰道:“諸位靜一靜,且聽我說幾句話。”
一個漢子道:“看你這么年輕,莫非就是新任的提舉?”
趙伯辰道:“正是在下。得到這么多人信任,也是出乎我意料的事?!?
漢子道:“我們是附近三陽和伏歸兩堡的土兵,聽聞知州新任命了弓箭手提舉,特來投奔?!?
趙伯辰道:“不知兄弟姓甚名誰?”
漢子拱手道:“在下梁漢周,原是土兵軍使?!?
土兵有自己的一套指揮體系,一等為押官、承局,二等為將虞候、十將,三等為副兵馬使、軍使,四等為副指揮使,五等為都虞候,六等為都指使。以上的六等,為準(zhǔn)軍職,擔(dān)任者都在堡里種田。再往上的兩等,為三班差使和三州借職,就是武階了。
漢子雖然名為軍使,但與軍職的軍使不同,管的是土兵,地位自然低下。
趙伯辰道:“原來是梁軍使。不知你們能否在秦州待一晚?先前登記你們的印簿只有十幾張,版又找不了到了,只好另制。我們努力一下,盡快在一天印出來。”
梁漢周道:“提舉司多么大的衙門,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趙伯辰道:“這幾年提舉司荒廢,很多東西找不見了,一切要從新開始。莫怪,莫怪!”
梁漢周四處看了一下,道:“煩請?zhí)崤e在司里找?guī)组g房子,就住在司里吧。若是住客棧,很多人嫌破費?!?
趙伯辰怔了一下,說道:“就住客棧里吧,也花不了幾個錢?!?
梁漢周搖搖頭:“都是鄉(xiāng)下漢子,賺一個錢也不容易,能省則省了?!?
趙伯辰叫了田到過來,急忙收拾幾間房子。心里面卻不是滋味,這些農(nóng)民太能省了。能省下來一文錢,對他們來說也很重要,能買好多東西呢。
突然想起來,問道:“這幾年你們不是土兵了,應(yīng)該是要交糧和稅的,交到哪里?”
梁漢周道:“都是楊孔目派人下來收。我們問了,交的并不比尋常百姓少。唉,與以前做土兵相比,難過多了?!?
趙伯辰皺起眉頭道:“州里并沒有多收到錢,依然艱難。成紀(jì)縣就有三十九個堡,如果收糧和稅,應(yīng)該是很大一筆糧食和稅錢。這錢去了哪里?”
梁漢周道:“這只有楊孔目才說得明白。其他的人,哪里知曉?”
趙伯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我明白了?!?
這樣一大筆錢,肯定都被楊孔目吞了。楊孔目吞這樣一大筆錢,用來干什么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真把提舉司重新辦起來的話,楊孔目肯定非常不爽。
從最開始,自己與楊堅庭有矛盾,就與楊孔目有沖突。以后做的每件事,無一不是針對楊孔目。如果不是自己武力深不可測,楊孔目有疑慮,恐怕早已經(jīng)對付自己了。
話說回來,楊孔目對秦州的事情參與極深,自己做什么不與楊孔目沖突呢?
看著梁漢周,趙伯辰有些愧疚。司里面沒有錢,自己想大方也不行。
是應(yīng)該想個辦法賺錢了,這樣下去怎么行?當(dāng)然手里有了兵,什么都可以賒著,可趙伯辰終究是面子太薄。
心里面想著這個事,向司里走去。
這是司里的房子,門面朝外,成了沿街的商鋪。以前都是楊孔目派人收租,趙伯辰吩咐,以后改成提舉司收。自己的房子,憑什么由別人收租?
前面是一家澡堂,到了夏天改成茶鋪,門面后面堆著一大堆煤炭。
趙伯辰看見,道:“現(xiàn)在提舉司重新開張了,旁邊開個澡堂成什么體統(tǒng)?堆著大堆煤炭,更加不像話!”
說完,猛地扭過頭來,重新看著煤炭。
“這是燭煤啊,最容易干餾的煤炭之一了?!?
趙伯辰看著煤炭,心里面震驚不已。
這個年代,工業(yè)不發(fā)達(dá),只要自己開動腦筋,處處都是賺錢的路子。干餾燭煤,不就是發(fā)財?shù)穆纷樱?
前世,趙伯辰的附近有一家煤化工廠,打交道較多,對于各種煤的用途,基本略知一二。燭煤在后世不常用,但世界煤化工初起時,可是用來制燈油的主要煤種。
燈油,不正是這個世界最需要的東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