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錄口供,周齊算是個江湖老油條,這流程比吳良都熟悉,想都沒想就開始白話表演:“前天我和朋友吵了一架,所以我昨晚就沒回去,本來想去網(wǎng)吧通宵的,可通宵要半夜開始,我沒多少錢了,所以我就想著先找個地方睡一下,結(jié)果一睡就到了凌晨了,被凍醒后,這才去了網(wǎng)吧,誰知道,這群流氓他們……。”
這只是初級筆錄,警察一般不反駁,讓人說個夠,然后在找突破口,嫌疑人說的越多,破綻就越多。
這個周齊已經(jīng)做過調(diào)查,電腦里一拉,案底記錄一大堆,偷、搶、賭、嫖、樣樣齊全都干過,屬于是拘留所常客。這里面要是沒點事就有鬼了,比如上網(wǎng)的那兩百塊是哪來的。
大部分的案件,其實并不復(fù)雜,只要抓著一條線索,打破砂鍋問到底就行,又不是放電影,哪來那么多高智商犯罪啊。
看著刑警隊的警察做完筆錄出去,周齊松了一口氣,他現(xiàn)在是作為被害人,躺在這里的,其實傷的并不嚴重,檢查也沒有內(nèi)出血啥的,鼻青臉腫,這玩意對于底層混混來說,家常便飯,那都不是病,挺一挺就過去了,從不浪費錢看醫(yī)生。
不過,周齊也感到了一絲幸運,他被吳狗燙傷發(fā)炎的小兄弟,醫(yī)生給他治了,雖然有些羞恥,但不用擔(dān)心變太監(jiān)了啊,真是啊米陀佛噢!周家列祖列宗保佑。
深夜。
寂靜的住院部。
自然也要發(fā)生點不一樣的故事,比如值班醫(yī)生和夜班女護士不得不說的那些事,之類的。
包成粽子的吳良,上完廁所,站在病床前,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夏潔,一陣無語。
你妹的,你這是陪護嗎?我才出去二十分鐘,你就躺我床上睡了,難道要我睡陪護凳嗎?
想了想,還是床軟點,再說了,臉皮不厚怎么突破兩人的窗戶紙啊,干脆也躺了上去,兩個人擠一擠也能睡,便宜占著占著,那女朋友不就來了嗎?
有研究表明,女生是不反對帥哥對她們占便宜的,還很期待這樣的事情,那幻想程度也不比男人低。
反過來也一樣,如果有一天熱巴跑過來要摸我,我一定第一時間脫光,擺好姿勢隨便她,這是同一個道理。
牯扭~牯扭,擠上床,把睡死的夏潔往旁邊擠了擠,手往夏潔脖子下輕輕的一伸,牢牢的抱住,手一彎,沿著夏潔光滑的脖前衣領(lǐng)向下,至于抓什么,談過女朋友的都知道,當(dāng)然是抓兔子。
前胸貼緊后背,聞著秀發(fā)傳來的陣陣香氣,讓人一陣心曠神怡,吳良覺得,自己已經(jīng)算是老司機了,沒了年輕時第一次摸到軟乎兔子的心潮澎湃,只有那種又玷污一個快感。
男人嘛,一輩子不就這點追求了,總想著多占一個是一個。
要不是穿了褲子,估計今晚里能來個嚴絲合縫,另一只手,沿著腰間下滑,溫潤細膩的皮膚,在睡眠狀態(tài),更加的柔順。
指尖輕輕的劃過滑嫩的腹部軟肉,帶起一陣微微的顫動。
“嗯~”夏潔迷迷糊糊之間,也是來了反應(yīng),鼻腔中喘出有氣無力的哼哼聲,不過幾個呼吸后,朱唇微張“啊~”的一聲嬌喘,直聽的吳良興奮異常。
微微扭曲的身體,帶著升溫的皮膚喘出加重的粗氣,夏潔整個人似乎變得更加的松弛,情不自禁的兩手上移,捂著吳良盜竊兔子的那只壞手。
好像生怕這只帶來特別感覺的手,會突然消失一般。
這~誰受得了,吳良咽了咽口水,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腦海中,兩個小人在打架,似乎是在爭吵,關(guān)于在醫(yī)院病房做熱血沸騰的事,是不是不太好的問題。
可就在這時,夏潔好像猛地反應(yīng)了過來:臥槽,有人偷我的兔子,這都偷到心窩了。
操!吳良你個王八蛋。
瞬間醒來的夏潔,眼珠子瞪大了,臉刷的通紅,心跳加快,兩手胡亂抓著吳良捏一捏的手,想要把他偷兔子的手給抓出來,可這上下齊攻的手段,夏潔焦急之下,居然都不知道先拉哪一只做怪的手了,只能急切的壓低聲音喝道:“!!!!吳良,你要死啊,別亂摸,這是耍流氓知道不,把手拿出來。”
占了便宜的吳良,嘿嘿一笑,繼續(xù)揉捏著:“哎呀,反正我們以后也要結(jié)婚生孩子,害什么羞啊,來嘛。”
夏潔只怪自己不會噴火,不然高低楊了吳良的骨灰。:“來……來你嗎個比!嗷~你還扣啊你!住手,我生氣了嗷!”
就在這時,夏潔只感覺耳邊癢癢的,吳良咬著耳垂輕聲溫柔的說道:“寶貝,我喜歡你,嫁給我好嗎!”
這一輕咬,真是要了夏潔老命,腳趾頭都舒麻的張開了,全身一陣無力,可還是閉上雙眼,咬著牙關(guān),沉吟良久這才吐出一個字:“滾,我不要!”
同一個被窩,同一個夢想,兩人在小小的病床上,你來我往的,雖然壓低了聲音,可……這大半夜的病房,落針可聞啊。
隔壁的胖阿姨,也不知道是不是肺結(jié)核,瑪了個巴子的,一直在那咳咳咳咳咳的,有病你摁鈴叫護士啊你,你咳個錘子咳。
夏潔扭捏了一會,只感覺全身癱軟,也放棄了掙扎,似乎認命了一般。
好吧,我承認,我受不了了,欲念的本能戰(zhàn)勝了多余的理智,只能拼著最后的倔強說道……:“吳良,你以后要是敢對不起我,我……我就閹了你。”
夏潔這話說的,這時候不說幾套清明節(jié)的鬼話給她聽聽,我就不是何秀……不是,我就不是吳良。
“夏潔,我的寶,我對你的真心,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嗎?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你就像是刻在了我的深深的腦海里,吃飯想你,逛街想你,睡覺想你,上廁所那里也全是你,寶貝,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一見鐘情真的會發(fā)生在我的世界里,我一直以為那都是古人杜撰出來的,可直到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真的有一眼萬年的愛情,如果可以,我現(xiàn)在就想娶你,讓我這一生呵護你,守護你,和你一起……巴拉巴拉。”
“真的?”夏潔聽的,一陣羞怯,捂著吳良抓兔子的手,心中滿意,可嘴上還是不饒人的說道。
“寶貝,這不是疑問句,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我愛你,愛到骨頭里……巴拉巴拉”
“哼~狗嘴,還挺能叭叭,算你過關(guān),不過……我不想我們的關(guān)系被別人知道,你也知道,所里那些老同志,這要是讓我媽知道了,我想……你是過不了關(guān)的,我媽不希望我未來的男人是干這行的,我爸給她帶來的……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