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新區公園籃球場老三沒少去，老大談戀愛也沒少去。這處籃球場外就是新區大道，平時很少有車輛來往，籃球場很爛，場地上不僅不防滑，還倒鋪了一層黑色的地板磚，一下雨就有人滑倒，碰上那些刮點兒風，地面上落點兒土的天氣，也總摔人。

老五不知從哪兒弄來個哨子，嚁嚁的吹著。

——嚁嚁。

——嚁嚁。

“我操，老五你干嘛呢！”老四捂著耳朵說。

老五命令說：“快，站好隊！”

這時，老六興文晃晃悠悠的把剛打足氣的籃球送了過來。

“興文，快，進隊里去。涼，你也進去！”老五把我也歸置到這群宅男籃球隊里。

老五語重心長的說：“咱們都不會打球，我知道，但這次體育課要考這一項，所以，辛苦大家把球技再提高提高！”

……

是的，對于籃球，我們的球技實在是不在行。那專業的技巧在我們身上幾乎為零，所謂的打籃球在我們的技藝之下，婉轉地稱之為“打爛球”。

一聲哨響，比賽就開始了。

持球的先是老大，老大模仿的還真像那么回事兒，邊跑邊帶球，跑三步一個跨欄。結果沒跨好，連球帶手就砸向了老四的臉上。

——啪！

“哎呦，哎……呦……我的頭哇！”老四捂著頭痛苦的說。

“老四，老四，我不是故意的，老四，你還好吧？”

老五對著老大指名道姓的批評：“葛然，你小子模仿的倒是挺專業的，只是你個子低了些，夠不著籃筐不要緊，也不能往人家老四臉上砸啊！”

“是是是！”老大帶著誠意接受這次批評。

老五又走到老四跟前說：“劉瀟，你也不要太脆弱，打籃球嘛，就得受傷，別你一受傷就他媽的嗷嗷的不行，我告訴你……”

老五剛要說什么，突然，籃球就落在老五的頭上又蹦到老四的肩上。老五頓時火冒三丈，揉著頭說：“又他媽誰干的啊？啊？”

結果又是葛然。

其實老大的帶球很準，但投球的姿勢不標準，老往人堆兒里砸。

就我們六個人打籃球，一下午就用了一大半籃球場地，連附近來這兒鍛煉的老頭兒老太太也不敢過來。

36

打了3個多小時的籃球，微風有些涼了，大伙兒臉上又是一道泥又是一道傷的，老大坐在石凳上，喝著汽水，邊喝邊打嗝。

“哎呀，呼……”老二也脫下薄毛衣，坐在老大旁邊。

老大看著大伙身上的傷，心里有些愧疚，大多數的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特別是老四的臉，半張臉腫的通紅，可依然沒忘記那幾個投球的姿勢。

老大站起來說：“兄弟們，今晚我請客，都別給我客氣，我弄傷了大家，要多補補，吃什么？大家定！”

“米粉、刀削面，拉面……”

老二說：“操，吃什么面條啊？聽老大的，要咱們補，就得喝肉湯去！”

我說：“都這個點兒，哪還有賣肉湯的啊？”

老大說：“沒肉湯，咱就去吃火鍋，補！”

“成！”大家一拍即合，離開了這個激情過后的籃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