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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周誠買了一筆人生意外保險,而且還是在最近,他忽然怎么了?

周誠是那種斗槍械都不愛穿防彈衣的人,刑警都會給買意外險,可他愣是嫌麻煩不肯買,最后還是當時的局長專門開車送他回家取的資料。

“保額多少?”

“五百萬,你說,會不會又是一個騙保的,警察不至于這么惡毒吧。”

尹泉心大,完全沒多想,看了眼手表搓了搓手興奮道:“哥,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吃火鍋去吧!”

我哪兒有心情吃火鍋啊,我現在就想知道周誠到底搞什么鬼,他最近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就好像是鬼上身了一樣。難不成周誠真的被長生會洗腦了,我心里那個愁啊,沒想到他這個濃眉大眼的,也會叛變!

我對尹泉說我不去了,尹泉見我心情不好,追著我站起來。我問他怎么了,他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張雪的辦公室:“秦哥,還在為那個傷心呢?你也真是夠背的啊,剛被女朋友甩了,又被我們張主管甩了。”

我不爽了,問:“誰說我和張雪,不是,誰告訴你們我被我女朋友甩了的,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事兒啊。”

這事兒我早就想問了,我去了一趟李家村,回來后人人都說我是被女朋友甩了以后去度假的,本來以為只是以訛傳訛的誤會我也沒放心上,今天順嘴一問,尹泉倒比我更吃驚,反問我:“難道不是?邢主任說的啊,所以給你批了那么多天假啊。”

邢少鋒,又是他。我都糊涂了,他到底干嘛忽然這么幫我,還是編得這種理由。有機會我一定要找邢少鋒問問清楚。

尹泉見我不爽的樣子,以為我生氣了,討好地對我笑,我心里正煩著,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也沒管他,他搬了張椅子過來,在我的對面坐下,賤兮兮地盯著我,弄得我心里火直往上噴,正要讓他別煩我的時候,他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身后的張雪辦公室,問:“秦哥,你想不想知道,張雪去哪兒了?”

我心里無奈極了,我當然想知道。見我有興趣,尹泉說:“張雪的信用卡賬單寄來了,你可以看看她在哪兒消費了,就知道她去哪兒了啊。”

“她上個月的賬單?不可能啊。”張雪已經被抓住了,咱們再刷信用卡啊,尹泉不知道張雪

不可能用信用卡的。

“偷看她賬單不好吧,算了,你快約了大家去吃火鍋吧。”

“秦哥,你真不去啊?”

我正要納悶尹泉怎么這么失望的樣子,我和他關系也沒鐵到這地步啊,忽然我想起來了,一定是因為邢少鋒。我道:“火鍋我就不去吃了,對了,顧云那賠償款有可能會陪到么?”

尹泉笑道:“鬼殺人的案子,我們陪個屁。”

“他也不完全算是鬼殺的。”我搖了搖頭,“其實他是我殺的。”

尹泉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哥你說什么?”

“沒什么。你盡量幫幫忙吧,能陪多少是多少,他是單親家庭,家里只有一個老娘。”

“你不是說你不認識他么?他是你哥們兒啊?”尹泉嚇得跑過來,討好地問我。

“也不算吧,只是我欠他一些東西。”我道,“去吃去吧,我真不去了,一會兒我可能要去找邢主任。”

尹泉聽我這么說了以后,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尬笑了兩聲,又跟我說了幾句讓我放心的話,說顧云的事兒包在他的身上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百感交集,去走廊抽了一支煙,然后接到了周誠的電話,問我在哪兒呢,讓我快點兒回刑警大隊,有重要的事兒要和我說。

掛了電話,我沒理由地想,黑袍子在我心口留下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難不成就單純想嚇唬我一下?我很懷疑,后來遇到的許多事兒,都和他在我心口留下的東西有關。

我第一次在法醫實驗室的解刨臺上看見一具活人,非常的荒誕,歐陽在眾人的包圍之下躺在上面。

法醫實驗室是嚴禁抽煙的,可為了緩解緊張,所有人都在抽煙,連被研究的對象本人——歐陽也在抽煙。徐主任很討厭煙味,但這回也沒說什么,只是皺著眉頭看著歐陽,長嘆一口氣問:“這回怎么辦,要去醫院么?這回想不鬧大都不行了。”

歐陽身上只有一件西裝,西裝扣子解了開來,里面的海綿寶寶T恤已經被剪碎了,下身的西裝褲也是解開的,但是沒脫下來。徐主任把歐陽的西裝尾擺撩起來給大家看,歐陽的后背和西裝上有一條有一條紅色的血線一樣的東西黏連著,就好像是長在一起了一樣。

“西裝褲子上也是,我建議你們快點送醫院,這可能是非常嚴重的皮膚病。這件衣服的內襯上有血跡和一些化學物質,歐陽這種情況很可能是感染了以后又遭到了化學腐蝕。”

周誠問歐陽疼不疼,難受不難受。歐陽又要了根煙抽,道:“沒什么難受的感覺,就是惡心。”他指了指我們,“你們別給我描述得那么細致,腦袋掉了都沒現在這么心煩,一件衣服和我長一塊兒了,這他媽的叫什么事兒。”

邢龍還拿他開心,打趣道:“這身西可是高級西裝,好幾萬呢。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你是唯三穿上這件衣服的活人。還有的人都死了。”

“去你媽的。”歐陽苦笑。

我道:“說不定你以后就是西裝俠了。放心,現在醫院的植皮技術很高明,不行就把他從你身上切下來,你還怕被一件西裝難死?”

周誠瞪了我們倆一眼,讓我們倆別一唱一和的了,也不看看情況。他對瞿敏打了個顏色,瞿敏就開始將無關人等往外清,最后連徐主任和邢龍都要往外趕,徐主任沒好氣地問:“你不需要法醫,借用我這個法醫實驗室干嘛?!”但還是被瞿敏堅定不移地趕了出去,最后讓我目瞪口呆,瞿敏自己也倒拉門出去了,還把門反鎖了。

歐陽和我一樣看得傻眼,不過他幾根香煙下去,已經抽得飄飄然了,好一派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歐陽躺平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肚皮道:“隊長,你要是想活體解刨我,我也認了,但要是我真被這衣服寄生了,肚子里全是這種小血絲,你就別說出來惡心我,直接送我歸西好了。”

“我只需要你閉上嘴,你不會死的。”

“疼也不能叫么?隊長,人家還是第一次被解刨,你溫柔點兒。”歐陽都這幅德行了,嘴還要犯賤。

“是讓我以后也閉上嘴,這件事不準說出去。”

我問周誠打算怎么做,總不會真的想要把歐陽解刨開看看吧,周誠對我一伸手:“把破……把瑞士軍刀給我。”

我嚇了一大跳:“你他媽的瘋了?你真打算干嘛,這旁邊那么多解刨刀又快又穩,費用我的瑞士軍刀干嘛。”

“喂喂,隊長你開玩笑的吧,你真要解刨我?臥槽。”

歐陽要翻身起來,被周誠一巴掌按著肩膀重新按了回去。歐陽是個大高個兒,在周誠的手底下卻像個小雞崽子似的,毫無反抗之力,我都看蒙了,伸手要去拉周誠,周誠反手抓住我的胳膊一扭。

“疼疼疼,你他媽的瘋了?!”等周誠松開我時,軍刀不知怎么回事已經到了他手上了。

“周誠,你他媽可別胡來,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你這是殺人,你要是被槍斃了,你老爹老媽我也不給你照顧!”

周誠用一種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嘆氣道:“你這把匕首,是破魔之刃,正好可以解開歐陽身上的業障。”他拍了拍歐陽的肩膀,讓他翻身過來。

歐陽也不敢信吶,躺在挺尸床上,一個人拿著匕首站在旁邊,誰敢翻身啊!我隨手從旁邊拿了把解刨刀,說真的,周誠現在就像個瘋子,別說別人不相信他,我也不相信他。

我拿解刨刀指著周誠,我不可能看著他在我面前殺人,為了歐陽,為了周誠自己,我都不能看他這么傻逼,我告訴他,要是敢傷到歐陽,我就送他也歸西。

“你們兩個,以后都別出去亂說是我隊里的人,丟人。”周誠一臉無奈,然后將歐陽拽了起來,讓歐陽露出后背。我想耍耍狠,但手一直不爭氣地發抖,我怕被周誠看出來,就咬著牙瞪著他,其實估計我當時的樣子看起來相當傻逼。

“過來幫把手,幫我把他的西裝掀起來,我要幫他把衣服脫下來。”周誠看了我一眼又被氣得移開了眼神,“別在那兒裝神弄鬼了。我不殺他,只有你這匕首才能破業障,送到醫院去沒用,快點吧。”

我將信將疑,周誠什么時候忽然懂這么多了?我知道這家伙從小是被老神棍養大的,可他和齊寰宇又不一樣。

他真的和齊寰宇不一樣么?他現在看起來簡直就是齊寰宇第二,說他就是齊寰宇本人帶著人皮面具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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