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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馬家鬧鬼

我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里面的周誠在發脾氣。

“你他媽的,覺得老子瘋了?我跟你說的都是我親眼所見,那個殯儀館一定有問題,我們一定要徹查,而且有兩個人在殯儀館里已經失蹤了,一個是我哥們兒,另一個是我哥們兒的相好!”

“周隊,這個立案報告我都沒辦法填啊。”

一陣沉默之后,周誠只好低聲說:“滾滾滾。別他媽的在這兒煩我。”

小朱低著頭匆匆出來,差點兒和我撞上。我走進去,看見周誠的樣子嚇了一跳,周誠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瘦的不像樣子,而且胡子拉碴的。

周誠的辦公室里,地上堆滿了雪白的紙,我撿起來一看,全部都是立案申請。

我認識周誠很多年了,從來沒見他這樣過,這個家伙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什么事兒都不會放在心上的樣子。

周誠坐在辦公椅上,旁邊放著一根拐,臉上的胡子也不刮,看起來滄桑得不行。

“你他媽的玩什么頹廢?”

周誠示意我關上門,我轉身關上門,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痛苦。

“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我要瘋了。老秦,那晚上的事是真的嗎?那些鬼嬰是不是真的?我懷疑我瘋了。你看這些立案報告,上面的人根本就不承認這立案報告,都說我瘋了,還讓我休假!”

我隨手撿了一張,掃了一眼,也難怪上面不承認,這些事兒說給任何一個還有理智的人聽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要瘋可能是咱倆一起瘋了。”我道,“你想查這個事兒?”

“誰他娘的不想查?!你可別告訴我你對這個事沒興趣。”周誠明顯放松了,點了一支煙抽上,然后整包扔給了我。

我當然要查,張雪失蹤了,我一定要找到張雪才行!

“再不查清這事,我快不能當警察了,我每天都在想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周誠很痛苦地皺著眉頭,用力地抽了一口煙。

我把地上的白紙都撿了起來,周誠對我說這些沒用,讓我不用管了。

“你這些當然沒用,不過我給你帶來了一個有用的。周隊長,我要報案,我的頂頭上司張雪失蹤了,失蹤超過48小時,失蹤地點是江州市殯儀館,和一名叫齊寰宇的男子一起失蹤,我現在要報警,不知道你們立不立案。如果不立案的話,我就去督查那里檢舉你們。”

我把白紙整理好,疊成一打,往周誠的面前一推,周誠目瞪口呆,嘴里的煙差點兒沒掉下來:“對啊,還可以這么操作!秦征啊秦征,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

“我從小就在你們這些條子里長大,最知道怎么和你們打交道了。現在和我說說你查到的基本情況吧。你和齊寰宇熟嗎?你覺得他可能帶張雪去哪里?”

齊寰宇是和張雪一起失蹤的,我覺得他們現在肯定在一起。

周誠起身到了兩杯茶,放了一杯在我的面前。

“齊寰宇這人是我爺爺的徒弟,他無父無母,跟著我爺爺學藝。這個人很神秘,我查過他的身份證,但沒查到什么東西。不過寰宇的人品絕對信得過,我不相信他會把張雪怎么樣……”

“張雪也無父無母,這兩個人失蹤了以后可能管都沒人管。失蹤案不是刑事案件,是民事案件,這個案子我們前期要當綁架案來報,要不然派出所的人可能不會盡心盡力地幫我們辦。”

“案子的事我和派出所的兄弟們打招呼,你不用擔心了。但我現在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殯儀館我帶人查了很多遍了,什么也沒查到!張雪的爸我也讓人查了,也沒記錄,我都懷疑這個人有沒有存在過了。”

“什么?沒有記錄?張雪也沒報過警嗎?”

周誠一愣:“真沒有。對啊,張雪怎么沒報過警。”

看來我的猜想基本是對的,我對周誠說:“張雪對我們說謊了,張雪很可能是跟著她爸爸的那件衣服來的中國。”

“那件衣服真有那么離奇?”

我搖了搖頭:“這衣服確實有點兒邪門兒,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懂,我想齊寰宇可能了解一些,可是他失蹤了。不過我們現在應該先找到衣服再說。”

周誠認可道:“對,衣服呢?我記得前幾天你穿在身上的。”

“那個,我脫掉了。”我尷尬地撓了撓頭發,“而且扔掉了。”

周誠額頭的青筋跳了一下,忍著怒火沒發出來。

我安慰道:“你別發火,衣服沒有了,我們還可以查衣服的主人,馬得利的家人還在的。”

周誠無奈道:“也只能這樣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吧。這個事一天不解決掉,我一天就吃不下飯。我先找小朱來,讓他重新寫立案報告。”

我是報案人,還有一些手續是要我親自去辦的,等我辦完了手續,周誠已經坐在警車里等我了,他的腿受傷了,小朱開車。

小朱看見我,笑瞇瞇地和我打招呼:“秦哥,快上車,今天和周哥一起辦案子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周誠不耐煩地打斷:“少廢話,好好開車。”

小朱縮了一下腦袋,對我擠了一下眼睛,我和周誠坐到后排,道:“你少把火發泄到小朱的身上。”

“沒事兒,師傅今天心情不好。”小朱道,“剛才師傅聯系馬得利的家人,他們家人態度差極了,不愿意配合調查。”

“喲,敢對刑警大隊長這么拽的人可不多。看了這家人真有點兒問題,咱們說不定還查對了,也許馬得利死得沒這么簡單。”

周誠皺著眉頭道:“也不是,馬得利死了以后,馬家出了一些怪事兒,他們都說是那件衣服鬧的,所以現在只要和馬得利有關的,大家并不愿意去提。”

“怎么回事?”

“我聽說啊,馬家鬧鬼了。馬三友,哦,就是馬得利的表舅家的小孫子中邪了,現在正在找大師驅邪呢。”

周誠被殯儀館的事折磨得極其痛苦,皺著眉頭不愿意說話。小朱見他師傅這樣,也不敢再多說話了,在后視鏡里對我吐了吐舌頭。

我們到了馬三友家,馬三友只給我們開了一條門縫。

周誠的腿腳不方便,我讓他在下面車里坐著,我和小朱上的樓。小朱掏出警官證,馬三友才把門縫開得大了一點。

“你們還要了解什么情況,馬得利的尸檢報告都出來了,不是他殺,是心臟病死亡的。你們警察也不能這樣無休無止地騷擾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吧。”

說完,他要關門,我一只手撐住了門,馬三友的臉皮子很明顯地抽出了一下,我看見他眼底迅速地閃過一絲驚恐的神色。

"還有些話沒問呢,別急著關門啊。"

“你想干什么?!”

我叼著煙,對他的臉上吐了口煙氣:“你別著急啊,我在你家好像看見了我的東西。”

“秦哥,你真看見了?”小朱小聲問我,頗為尷尬地提醒我,“咱們可沒有入室搜查令。”

我嘴里的煙差點沒掉下來,這小丫頭片子怎么可以當著馬三友的面說這個事?

馬三友也是個順桿爬的主,擋著門寸步不讓,說他家沒有我的東西。

“那件掛在你家沙發上的衣服,是我的。”

“不可能,哪一件?”

馬三友以為我是詐他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就驚呆了。

“這這,這衣服不可能在我家的!”

沒錯,我也很吃驚,張宏斌的西裝竟然又出現在了馬得利家的沙發上。

我可以肯定,這衣服絕對是我親手扔進垃圾桶的,除非是馬三友去專門撿回來的,否則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家里。

馬三友慌忙把衣服拿起來看了又看,臉色慌張極了,小朱問我他怎么了,我低聲說:“走,進去看看。”

馬三友家里非常壓抑,窗簾緊閉,從窗簾縫里只能透出一道很微弱的光來,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彌漫著一股很微弱的腐臭味。

我本來以為是衣服上的味道,衣服被我扔進垃圾堆里,可能是從垃圾堆了帶出來的味道,但很見鬼,那衣服很干凈,而且是完好無損的,一點兒異味都沒有。

”肯定是你搞得鬼!我要把衣服燒了!“馬三友很害怕衣服,扔在地上撿都不敢撿。

看他的樣子,不可能是做了一件和張宏斌一樣的衣服藏在家里故弄玄虛,而是真的很害怕地上這件衣服。

我把衣服撿了起來,衣服雖然不臟,可細聞起來,有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你害怕,那我就把這件衣服帶走了。”

“不行!”馬三友忽然瘋了一樣撲過來,跟我搶衣服,“這衣服又鬼,一定要燒掉!你不能拿走,這是馬得利的衣服!”

馬三友長得很瘦,哪兒是我的對手。也不是我不尊老愛幼,實在是我的下意識反應,手肘一支就把馬三友推了出去。

馬三友年紀大了,踉蹌了幾步沒站得住,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心想完了,推到了一個老頭,我恐怕下半輩子都要陪在里面了。但還沒等我來得及后悔,馬三友的孫子從角落里爬了出來,像小狗一樣趴在地上對我齜牙。

”小朋友,我們不是壞人……“

小朱蹲下來去抱那孩子,這小孩子還不到一歲,長得粉嫩可愛,很惹人喜歡。但是小朱伸手下去抱他的時候,這孩子卻齜著牙給小朱來了一口。

“啊!”小朱跳起來,手上多了一個流血的牙印。

我忙讓小朱別亂動,正常人家這么大的孩子都是放在搖籃,沒人會放在地上亂爬的,而且這孩子的眼睛通紅,不像人,倒像是幾個月大的小狗。

“娃兒!別動我家娃兒!”馬三友一個箭步上來,把那個小孩子抱在懷里,但那小孩拼命掙扎,連馬三友都咬。

“你們看見了!馬得利那個畜生死了以后,我孫子就變成了這樣了,他的事和我無關,我也不想配合你們調查,你們現在就出去!”

我對小朱打了個眼色,示意他我們先走。就在這時候,忽然那孩子安靜了下來,對著空氣開始笑,好像那兒站著個人似的,還伸手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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