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們是勝方
- 晚會救場后,我成了文娛頂流
- 怎么又停電
- 3063字
- 2024-04-26 08:59:00
林瑯怎么也想不通,甄泓怎么會在直播訪談中說出這件事,他甚至還是笑著說的!
難道他覺得笑著說,別人就會以為他只是在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嗎?
腦子多少有點缺根筋了。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甄泓這波自爆究竟會引發怎樣的后果還沒定論,可是這部戲的男二號是他啊。
現在曝出來這種事,男二號八成是別想了,可現在戲都已經開拍了,又該上哪去找一個演員來頂替他出演男二號呢。
難道自己以主角身份參演的第一部戲,就要這樣宣告夭折?
林瑯揉了揉額頭,一陣無力感浮上心頭,自己和方啟都很認真的對待這部戲,奈何劇組內部出了個豬隊友。
雖然已經是深夜,她還是拿起電話撥通了導演鄭明倫的號碼,接通后,她剛想試探性地問問導演,知不知道甄泓自爆這件事的時候,鄭明倫已經先開口了:
“林小姐,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甄泓直播事故的新聞你看到了嗎?”
嘆了口氣,林瑯說道:“我給您打電話也是想說這件事,鄭導,發生這種事,您覺得我們的戲會怎么辦?”
電話那頭的鄭明倫也是一陣長吁短嘆,片刻后才說:“這部戲是我多年的心血,說實話我無論如何都想繼續拍下去,可是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已經不是換個演員就能解決的事了。”
停頓片刻,他繼續說道:“這部劇本來就是億晟傳媒的陳總投資的,甄泓也是他一手力捧的新星,現在甄泓出了岔子,八成不能再繼續演了,那這部劇對他來說也就已經沒有價值了,他很可能會直接撤資的。”
林瑯聞言,小臉一苦,看來自己參演的第一部女主戲真的要夭折了。
甄泓自爆出來的事說到底還與自己有關,說不定那個陳總還會恨到自己頭上,十有八九會撤資了,沒有資本注入,這部劇肯定就拍不成了。
鄭明倫又說道:“我這段時間再去找找投資,其實我們這部劇完全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其中的演員,只要我能再拉到投資,戲就能拍下去。”
在電話里祝福了導演之后,林瑯掛斷電話躺到了床上,心里想著這短短幾天遇到的糟心事比以往幾個月還多,迷迷糊糊竟然也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后,林瑯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和黑眼圈走出屋子。
她昨晚一夜都沒休息好。
總是半睡半醒間就想到自己的戲可能會因此擱淺,自己的職業生涯實在悲催。
林百舸看到自己疼愛的孫女這副尊容,當即上前問道:“怎么了瑯瑯,你這是研究了一整晚劇本?”
林瑯心如死灰,無力地擺了擺手:“不用研究劇本了,戲都不一定還能再拍了。”
莊河此時也買完早餐回來了,他用林百舸給的鑰匙打開房門,推門就看到臉色無比糟糕的林學姐,心里頓時明白她肯定是也知道甄泓的事了。
林瑯見莊河買了早餐回來,以往早餐只吃蘋果酸奶燕麥的她,直接掏出一個包子就往嘴里塞。
卻被林百舸一把奪了下來:“你看你現在都成什么樣了,先去洗漱!”
莊河看著踩著拖鞋,不情不愿走向衛生間的林瑯,一時間也不知該怎么安慰她。
洗漱完畢的林瑯,在林百舸欣慰的目光中,吃了兩個包子,又喝了一杯豆漿。
把林院長看得是喜不自勝,眼睛都笑得瞇起來了。
莊河在林瑯洗漱的時候,就告訴了程夏二人,學姐已經知道了甄泓自爆這件事。
此時剛吃完早餐,他和學姐的手機就同時響了起來。
在掏出手機之前,他就已經大概猜到,應該是群聊中程夏二人,不,多半還是夏采薇這個小妮子,又發了什么最新資訊。
果不其然,他剛一點開群聊,就看到夏采薇發布的那條轉載消息,而轉載來源竟然是華夏的官媒。
夏采薇現在肯定不會發與甄泓無關的報道到群里,所以哪怕還沒看到內容,莊河就已經明白,這次甄泓是徹底糊了,絕對不能翻身的糊。
官媒的報道,則是一篇只有幾十個字的短評:“好的公眾人物,固然能對社會起到正向的引導作用,但也有個別明星藝人,對待偷竊行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對這樣的失德藝人,應該撕掉其遮羞布,使其暴露在陽光之下!”
失德藝人!
這個措辭不可謂不嚴厲,怪只怪甄泓在直播中說這話時是笑著說的,給人一種他完全不把這種事當丑事、錯事的感覺。
億晟傳媒就算能頂住各方壓力公關,想洗都找不到好的角度切入。
他那個笑太張揚太刺眼太狂妄了,無論從哪個點切入去洗白他,都繞不過那個笑。
莊河看完報道,忍不住嘆道:“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樓塌了。”
林百舸眼神一凜,拍掌道:“說的好,小莊啊,我發現你要么不說,一旦開口,那就是妙語連珠。”
他正想繼續夸兩句,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聽了片刻,頓時氣的胡子都快要翹起來了:“什么!洋人又來踢館了?大清早不讓人安生,我馬上過來。”
林百舸拿起外套就朝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小莊,你好好看著你學姐,她現在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我還從沒見過,我這邊有點事,先去處理一下。”
說完他就推開門,風風火火的下樓去了,莊河朝著林院長消失的背影大聲應答,卻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扯動。
他轉過頭一看,原來是林瑯此時又往嘴里塞下了第三個小籠包,嚼都沒嚼,快速咽下之后說:“你跟著爺爺一起去吧,他年紀大了,我不放心。”
莊河鄭重其事地看著林瑯說道:“好吧,學姐你也要想開點,說不定鄭導能找到愿意投資的人,又或者,億晟傳媒不撤資也有可能,別太悲觀了。”
林瑯點了點頭,端起另一杯豆漿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放心吧,你學姐我還沒這么脆弱。”
莊河趕緊下了樓快跑幾步追上了林院長,林百舸見他也跟來了,剛想說話,莊河搶先說道:“院長,是學姐擔心你才讓我跟來的。”
林百舸嘆了口氣,但是眉間卻有一絲欣慰,這個孫女兒總算沒白疼。
隨即他又看向莊河,鄭重交代道:“你已經畢業了,嚴格來說是社會人士,待會兒千萬別沖動,涉及到那幫洋……唔,那幫留學生的事,稍有差池就容易把事情鬧大。”
兩人一路疾走,很快就到了魔都音樂學院音樂大廳。
還沒到門口,莊河就看到音樂大廳處圍了一堆人,讓人根本看不見里面的狀況。
莊河大聲呼喊道:“同學們都先讓讓,院長來了,有事說事,別圍在一起。”
很快,大門處圍著的本國同學們就散了開來,莊河護著林院長擠進大廳,入眼就是涇渭分明的兩支隊伍。
左邊是本國學生自發組建的音樂興趣小組,右邊則是一群手拿西洋樂器,但卻眼含蔑視的白人留學生。
只是看到這個陣仗,莊河就大概猜到了事件的經過和現狀。
左邊那群本國大學生見院長出面,立即開始告狀:“林院長,這幫留學生公然辱罵我們,還說我們演奏的音樂是,是……”
莊河心里知道,這位學生沒說出口的形容詞是什么。
無非就是屎尿屁之類不文雅的詞匯。
林百舸并沒有聽信本國學生的一面之詞,而是站在大廳里,正色道:“誰來告訴我發生了什么,我只聽客觀事實。”
那幫留學生中,站出來一個黑發碧眼的女生,她的臉明顯是白人的面部輪廓,高鼻梁深眼窩,但細看之下也能發現獨屬于東方審美的特色。
莊河在心里暗暗點頭,留學生那邊派出了混血兒,大概率還是華夏混血兒,這招還是有點高明的。
那個女生開口說道:“林院長您好,我的名字叫芙蕾雅,我們聚集在這里,是因為我們認為音樂大廳這間教室的使用權,更應該由學生的音樂才能來決定,而不是依據所謂的先來后到。”
這話一說出口莊河就知道要遭,果不其然,本國的學生們一聽這話,那頓時就直接義憤填膺起來,高聲嚷嚷著那群白人聽不懂的祖傳問候。
莊河見狀大聲道:“都安靜下來,大家聽院長講。”
林百舸看著莊河幾次三番幫助自己穩定局面,心里也不由開始贊嘆起自己孫女的高瞻遠矚來,要不是她派了莊河跟著自己,這場面還真不好控制。
林百舸看向本國學生團體里的一個女生問道:“季婷婷,你有需要補充的嗎?”
季婷婷咬著嘴唇,思慮良久卻也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他輕輕咳了聲,看向芙蕾雅說道:“音樂學院的學生在教室使用方面有爭議,那最好解決了,你們比一比,誰贏了誰就用,輸了的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本國學生一聽這話,頓時垂頭喪氣起來,反觀那群白人,得意之色根本不加掩飾。
芙蕾雅朝林院長走了一步,緩緩說道:“已經比完了林院長,我們是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