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孩子很可能記恨著源稚生？”上杉越憂心忡忡的問。

原以為百歲當爹已經夠棘手了，結果底兩兒子還有生死之仇。

“難說。”

張柏卿回想起風間琉璃談到源稚生時那不自然的臉色，不像記恨著也不像釋然了。

誰知道他們兄弟倆的關系和想法如何？源稚生說是源稚女變成了鬼殺人才親手殺死的他。

要是關系和性格好的，那就是亞索和永恩。要是關系和性格不好，高低得死一個這事才算完。

上杉越有些沉默，老天爺似乎很喜歡和他開玩笑。

源稚生無法通過風間琉璃的照片看出這是否是源稚女，所以在和橘政宗夜談后，連夜驅車回到了鹿取小鎮，踏入了那間空無一人的屋子。

他殺死弟弟之后，將他的尸體丟進了廢棄的井中，蓋上了鑄鐵所做的井蓋，還扣上了沉重的鐵鏈。

但是如今，井里空無一物。

……

“堅持鍛煉，精神力+1。”

練完言靈的張柏卿有些意外，趕緊打開系統面板。

“名稱：張柏卿

氣血：29

精神力：10

技能：迅捷步伐，八極拳，太極拳，言靈·冥照……”

屬性面板上多出來了一個精神力屬性，不過他才10點？那豈不是沒加點之前才9點？

他再一次釋放言靈，發現精神力增加后，抓取元素更快捷順手了。

“按照系統的尿性，應該是我沒鍛煉過，所以不給我顯示。”

“精神力和氣血都是一個月加一點，這兩同等級？”張柏卿算了一下，從夏彌那里學到風王之瞳開始練習，正好30天。

“嘶……”

這么一算，他突然對未來滿懷期待，法體雙修，擱玄幻小說他就是天才啊！

“看我再練個30……20年！不能再少了，穩一點。到時候這一拳20年功夫，看誰能接得住！”

等上杉越見到他時，見這小子紅光滿面，好像有什么大喜事，就問到：“怎么了？找到女朋友了？那么高興？”

“嘿嘿，說了你也不懂。”張柏卿說到：“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聲，我要回國一趟，這幾天有事別找我了。”

上杉越有點疑惑：“神這不還沒影嗎？你跑這么快干嘛？”

“今天是我們華國新年大年初二了，我不得回家一趟？要不是你的事，我前天就回去了。”

日本過去也有春節，是學他們華國的。但在明治維新之后，本著向西方學習，明治天皇廢除了原本的舊春節，改成了和西方一樣的元旦新年。

“哦哦。”上杉越這才想起來現在也到華國過新年的時間了。

“新年快樂。”

“希望你也快樂。”

……

他是直接向昂熱請假回家過年的，昂熱聽到后也給他發了一句新年快樂，并且問他兄弟楚子航要不要一起回去陪父母。

張柏卿當然同意，但是還得看楚子航個人的意向，而楚子航對此到也沒有反對，此刻正坐在飛機上。

“蘇姨，新年好！”

蘇小妍見到她很是驚喜，只是見到他孤身一人，就問到：“柏卿，子航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他是不是去京城了？”

她一臉八卦的模樣，好像并不是在特別關心她的兒子。

“子航還在飛機上呢，我去日本交流學習了，直接從日本那邊回來的，所以比他快很多。”

“哦哦。”蘇小妍有些失望，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喜歡夏彌這個孩子。

進到房子里面，蘇小妍拿飯菜出來熱，給他做晚餐。

“你們這不開學還沒多久嗎？這么容易就請到假了？國外大學氛圍果然輕松。”

“蘇姨，大學哪里管得那么嚴，學校批不批假是學校的事，學生回不回家是學生的事。”

“但這樣容易掛科吧？你們真的是正兒八經請假的嗎？”

兩個孩子掛科也要回來陪她過年，她很感動，但是在她看來倒也不至于頂著掛科的風險回來。

“蘇姨這你放心，當然是正經請假了，校長都同意了的，他也懂中華文化，尊重我們的習俗。”

“那我就放心了。”

遲些，出去打牌的鹿天銘回來，見到他也是有些驚訝。

“鹿叔叔，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鹿天銘順手從外套里掏出一個大紅包遞給他，然后順口問：“柏卿，今天我去了一趟蘇總家，他女兒好像也想考進你們卡塞爾學院，就問我你們學校招人情況如何，喜歡什么方向的學生。”

“啊這……喜歡天才的學生。”

“這種名校肯定喜歡天才學員啊。”鹿天銘說：“她就是想問我有什么路子進學校的門檻比較低。”

“唔，有的，只需要像那樣高斯一晚上解出一道題就可以了。”

鹿天銘瞄了他一眼，這不跟沒說有什么區別嗎？高斯一晚上才解出一道題，但那道題千年沒解出來啊。

不過這就是卡塞爾學院最低門檻？有這么離譜嗎？

張柏卿攤攤手，沒有龍血，要求就是這么離譜。

“那看來蘇總女兒是沒這緣分了。”

鹿天銘倒也沒太在意這件事，蘇曉檣能不能好好上大學還是一回事呢，老蘇總身體越來越差。

楚子航坐飛機回到國內都已經是晚上了，大老遠的也不方便，就在下飛機的城市定了酒店住一晚。

第二天張柏卿開車去接他，大老遠就看到酒店門口旁穿著黑衣，一臉冷峻的楚子航。

“新年快樂，子航哥。”

“新年快樂。”

楚子航坐上車，小聲問他：“怎么突然回國了？就只是為了過年？”

他有點不太相信張柏卿就是單純的回來過年，這才離國幾天。

“日本那邊出大事了，白王可能就在日本。”

楚子航聽到他的話也是瞳孔一縮，龍族歷史上有著濃重筆墨的白王，他怎么可能不認識？

“那你是回來避災？”

“我倒不擔心白王，祂不可能突然出世的，他摧毀了龍族王朝，黑王還沒確定是否死去呢，咱們人類現在也不是泥捏的，祂拼老命出來露個臉，然后被殺掉？這已經不是腦子好不好使的問題了，這是根本沒腦子啊。祂都藏了那么多年了，老六一個怎么可能為點破事出世。”

“那你回來……”

“不止白王的事情，有龍王胚胎在日本海域周圍被人沉船了，不過那枚胚胎發育完應該早跑了，不會傻傻停留在原地。”

“嘶……日本這么危險的嗎？”楚子航倒吸一口冷氣，動不動就是龍王的，日本島沒沉都是他們命硬了。

“確實比較危險。”

“所以你從日本那邊跑回來是？”

“信息比較多，蛇岐八家有能壓制混血種血統失控死侍化的血清，他們的血脈來自白王。不過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回來問問夏彌一些你的事，所以才叫你也回來的。”

“我的事？什么事？”

楚子航疑惑問到。

“奧丁收集英靈，你說你爸會不會是被收集的一員？”

楚子航聽到奧丁的名字，眼睛瞪一下就亮了，但聽完張柏卿的話，陷入沉默。

是收集，不是殺死。

蛇岐八家的皇，一看就是不是歐洲秘黨那些向龍獻上處女換來的血統。能保持皇傳承的特性，這很可能是白王的杰作。白王借用人類的力量提醒了張柏卿，在古龍眼中，古人并非那么一無是處。

神話中奧丁收集英靈，等待諸神黃昏，不會就是這些強大的混血種吧？

楚子航他爹能拖延著奧丁讓楚子航逃出尼伯龍根，證明其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強大的混血。

傀儡奧丁，這個傀儡的素材是什么？這個傀儡擺脫奧丁控制后，是生還是死？

……

“我看出來你今天心情很不好。”風間琉璃看到王將心情不好，他心情就會很好。

“你哥知道了你還沒死。”戴著面具的王將語氣陰冷：“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說你們兄弟倆再次見面，他是否還會再一次對你……”

“刷！”

王將從上到下被豎著劈了一刀，源稚女面無表情的收刀。

尸體還沒有處理，另一個戴著面具的王將又出現了，他說：“你只是蛇岐八家的一個鬼，永遠只能躲在陰影之處。而他是蛇岐八家的天照命。兄弟宿命間的對決，可真是有趣。”

“你真的好煩人！”源稚女將桌子踢向王將，但是王將伸手將飛來的桌子丟向一邊。

“宿命的對決很快就會上演，我很期待你們兩兄弟，誰才會是贏家。”

王將的聲音逐漸遠去，只留下臉色逐漸陰沉的源稚女。

“鬼就該死嗎？”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

“繪梨衣，你嘗嘗我做的拉面好吃嗎？”

上杉越端著精心制作的拉面放到桌子上推給繪梨衣。

“謝謝！”

繪梨衣寫字回復他。

“嗯嗯，快吃吧！不然等一下面就涼了！”

上杉越得到女兒的道謝，臉笑的像菊花綻開一樣。

源稚生最近挺忙的，蛇岐八家這次算是傾巢而出，瘋狂尋找猛鬼眾的下落，另一邊，宮本家主帶著人坐船去去馬里納亞海溝上面尋找沉沒的高天原的蹤跡。

上杉越就只能呆在繪梨衣身邊陪她。

“好久沒見到張柏卿了，他去哪里了呀？”繪梨衣寫字問上杉越。

“這不還沒兩天嗎？”上杉越好懸沒咬牙切齒，說：“他回華國過年陪父母了。”

“哦，華國好玩嗎？繪梨衣沒去過。”

上杉越搖頭：“這個我不知道，我也沒去過，不過華國很大，應該還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

“那我五月份讓他帶我去看看。”

上杉越攥緊了拳頭，這小子帶繪梨衣做了什么，怎么讓繪梨衣念念不忘的，就只是帶她出去一趟嗎？

“源稚女哥哥也是我親哥哥嘛？”繪梨衣問他。

“對，源稚生和源稚女是兄弟，也是你的哥哥。”

“我見過源稚女哥哥，他演的戲不好看！好丑！”

“那個叫歌舞伎，是我們日本的一種傳統戲劇，更注重表現出來的意，但是正常審美的人確實看不來，怪陰間的。”

“我吃飽啦”

繪梨衣放下碗筷寫到。

“嗯嗯，要不要我帶你出去玩一會？”

上杉越知道繪梨衣很難自由出去，所以想帶她出去逛逛，證明帶她出去逛逛外面的世界也沒什么難的。

“這樣不好吧？”

繪梨衣有些想拒絕，但沒拒絕的那么徹底。

“有什么不好的？我女兒我想帶出去就帶出去，誰能管我？”

上杉越拍拍胸脯，自信滿滿。

“越先生……”

醫護人員看到他想要帶繪梨衣出去，面色有些為難。他們也知道了這位前幾天闖入源氏重工的老人到底是誰了，所以在他面前不敢硬氣說話。

“一邊去。”

上杉越把這個醫護人員扒拉到一邊。他已經了解過了，繪梨衣的血統雖然不穩定，但是在血清的抑制下好幾天都不會出問題，有問題也不是突然出現，繪梨衣能提前感覺到身體不適。

以前繪梨衣小，不懂控制血統，容易造成血統失控，所以才需要嚴加看護。但是現在繪梨衣都懂事了，理論上已經不需要那么嚴密的監護了。

繪梨衣歡快的跟在上杉越身后走入電梯。

電梯下到一樓，電梯門一打開兩人就碰見剛回來準備上去看兩人的源稚生。

見到兒子，上杉越突然也沒那么硬氣了，開始想著如何和兒子解釋。

繪梨衣看到哥哥也喪氣了，看來出去玩的計劃泡湯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源稚生平淡的問：“你們是要去哪里玩？我一起去吧。”

“好啊。”

上杉越點頭，繪梨衣也是一臉驚喜。

三人坐上車，源稚生坐在駕駛座位上問：“去哪里？”

“去銀座！”繪梨衣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

“好。”

源稚生點點頭，開車前往銀座。

銀座周圍人來人往，繪梨衣心里盤算著上次在銀座買的什么東西好，再準備買一些。

兩個男人純粹就是出來陪她的，都是跟著她走，她輕車熟路的去那些去過的門店買東西。

那些店員并未認出她，因為那時候她化著妝，與現在根本不一樣。他們只是不斷猜測這帥氣男孩和漂亮女孩是什么關系。

繪梨衣買東西也不全是只買自己的，也買了別的東西送給源稚生和上杉越。

上杉越拿著女兒送的東西一臉樂呵。

三人準備返回時，繪梨衣又問：“要不要去歌舞伎座里看一下演出？”

她看的出來，上杉越很擔心源稚女這個哥哥，既然上次她能和張柏卿碰見源稚女演出，那萬一這次也能碰見了呢？

上杉越看了看源稚生，見他沒反對，驚喜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