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古尼爾像是有生命般的發出了一聲嘆息，在這場較量中，它累了。

張柏卿用力，將手中的昆古尼爾像普通樹枝一樣折斷，隨手將其丟在地上，伸手將被碳化的外殼撕下，重新生長的血肉已經讓身體恢復如初。

“凡人，你當勤見神明！”

奧丁來到面前，發出低語。

“神明？我打的就是神明！”

張柏卿右腳猛的往地上一跺，地面就裂開了一道裂縫，將八足天馬吞沒。

奧丁沒有隨之落下，張柏卿捏拳，一個迅捷步伐直沖祂的面門。

“你觸犯了神明！”

奧丁身體再次抽幀一般往后退去，但是張柏卿的拳頭還是接觸到了鐵甲，讓鐵甲出現了裂縫。

兩人閃爍著打在一起，這次奧丁仿佛被疊加了buff，恐怖強大的體質如同古龍降世。

……

化成龍人的路明非在路鳴澤的控制下，打斷了一個通往未知地方的通道。

周圍是一圈圈的死侍尸體，數百上千！奧丁的大軍被路鳴澤折在了這里，連通往他真正老巢的通道也被打斷。

援軍被他打斷，知道張柏卿沒了危險，路鳴澤也不著急，慢慢呼吸著自由的空氣。

等他趕到戰場的時候，只有傷痕累累的張柏卿躺在一片還算完好的路面。

身體力竭后，連他的身體修復速度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而周圍地面像被導彈犁過了一遍，滿是創傷。

“你果然進化了。”

路鳴澤拍手給他鼓掌。

“你就這么信任相信我，相信我能在生死之戰里突破極限？”

張柏卿扭頭看向旁邊比死侍還像怪物的路鳴澤。

“你知道嘛？不管是龍還是人，還是我們的身體，都是以碳基為主，以DNA基因作為底層的生物。”路鳴澤沒有回應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人類還沒有辦法破譯DNA密碼，等人類破譯了，會發現里面的大量的數據，而所有的生物都是一種“硬盤”，存在的意義就是當硬盤存數據的。因為從幾億年前開始，如果你想把一種信息保存上億年甚至更久，所有的物質都會隨著時間消散，損毀，只有生物，只要不滅絕，就繁衍不息，永遠存在。”

他頓了頓：“所以， DNA底層邏輯永遠是以存在下去為第一目標。”

張柏卿好像明白了什么，眨了眨眼，“你是說地球是被設計好的？”

路鳴澤搖頭：“我可沒說，這只是以我目前的認知所了解到的，畢竟遼闊宇宙中，只要有幾率，就將成必然。”

張柏卿點點頭，又問：“你是路鳴澤還是路明非？”

這個怪物看上去和路明非一點關系都沒有，但他卻感到熟悉。

路鳴澤嘴角一揚：“Like a dog， like a god。”

張柏卿有些驚疑不定：“神狗二象性？”

路鳴澤本來要朝天高舉雙手的動作一頓，“翻譯的好，下次不要再翻譯了。我更喜歡翻譯為：‘一念神魔’。”

“那現在怎么辦？”

張柏卿緩了緩之后，身體有了些力氣，爬起來環顧四周。

車子還停在遠處，沒有損毀，但是周圍的房子就遭老罪了，拆的拆，崩的崩，周圍也沒兩棟好的房子了。

“這些都是小事。”路鳴澤無所謂的擺擺手，用食指和拇指掐出一個指尖宇宙：“你現在太顯眼了，得做一點小小的改變。”

“比如？”

“龍血的本質就是兼具更強的肉身和掌控元素的控制器，是尼德霍格當年使盡渾身解數，研究了無數神明打造出來的巔峰造物，靠著這一項偉大的發明，祂的龍族橫掃了世界，打造了一個龍族的盛世王朝。”路鳴澤雙臂環胸的看著張柏卿：“龍只是容具，血才是本質，而血的根源就是更強大的肉身與控制元素力量。”

“有點繞，但我還是很艱難的明白了。”張柏卿說：“人與龍的DNA是同出一源，只要我有更強大的肉身與控制元素的力量，我與龍也差不了多少？”

“可以這么說，就像微軟與蘋果兩個操作系統，其下的本質都是二進制，你要做的只是把皮給換一下，你就可以是龍了。”

“那么我該怎么做呢？”

張柏卿是真的不太想當電燈泡照亮龍血世界，那樣做太吸引眼球了。

“簽一下這份合同。”

路鳴澤拿出一張a4紙，上面寫著《合作合同》。

“這簽了不會就把我的靈魂賣給你了吧？”

張柏卿有些警惕，玄幻世界里來一手契約很常見，但有一些契約簽了就變成對方的傀儡。

路鳴澤無語：“這就是普通的一張紙，這上面是我列的條件。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簽一張紙就能束縛住的話，尼德霍格的龍族王朝怎么會經歷兩次反叛導致王朝分裂？”

張柏卿一想也是，就把紙拿過來看，條件挺正常的，以后兩人就是合作關系……

看完合同，他皺著眉頭說：“這合同……放以前是要被掛路燈的。”

說是合作，全都是自己配合路鳴澤的，路鳴澤只是幫自己加個龍血假象。

“那你需要什么？錢？你不缺，力量？你也不缺，美女？你想要很難嘛？”路鳴澤說：“條件等你有需要的時候再提。”

“聽著有點像畫大餅，我提出來你就能做到嗎？”

張柏卿聞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

“力所能及。”

“那合作愉快。”

兩人握手。

幸好路鳴澤不是圣主，不然張柏卿還真不敢與他合作。

……

第二天。

“名稱：張柏卿

氣血：20

技能：迅捷步伐，八極拳，太極拳，語文精通，數學精通……英語精通。”

當張柏卿看到系統面板的。身體素質變為氣血的時候，明白身體進化在了哪里了。

之前只是感覺到身體強大，但現在卻能無比清晰的感覺到力量在哪里。

那股力量，應該就是系統所說的“氣血”。

“所以身體強度達到極限后，就煉精化氣了嗎？”

他撓撓頭，這方面不管是路鳴澤還是夏彌都沒有提過，說的都是身體強度以及言靈元素。

他試著打了一套八極和太極，發現狀態奇佳，體內可以流動的力量通過控制，將八極和太極又提高了一個新的程度。

如果不是昨晚臨場突破，沒有弄明白這股力量怎么使用，奧丁恐怕就不是難以戰勝他而走了，而是被他追著打！

……

在學校里，路明非悄摸摸的到張柏卿身邊問：“老大，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身體嘎嘎壯，你小子以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鍛煉鍛煉身體？”

路明非搖頭：“老大你沒事就好。”

……

晚上，路明非一個人坐在天臺上看月亮，昨晚烏云密布，今晚倒是皓月當空。

“怎么？哥哥你后悔了嗎？”

小惡魔從一旁走出詢問。

路明非搖搖頭。

看著出神的哥哥，路鳴澤忍不住用腳踢了兩下：“后悔也收不回來哥哥你那1/4的生命了哦。”

“誰說我后悔的！你離我遠點，我想靜靜。”路明非被踢了一腳，有些煩，把小惡魔巴推到一邊去。

路鳴澤繼續說：“有什么煩惱的，不就是少了1/4的生命，哥哥你還有四分之三的生命呢。”

“還是哥哥你后悔這四分之一的生命付出之后應該轟轟烈烈，而不是默默無聞？”

見路明非也不理睬自己，路鳴澤就又問到：“你有什么人生目標嗎？”

“還真有。”

“說來聽聽。”

“在喜馬拉雅山上炸開一個大口子，然后印度洋溫暖的海風就會越過世界屋脊，將祖國的千里冰川變成人們可以安居樂業的良田，實現真正的香格里拉！”

“怎么可能。”路鳴澤撇嘴說道：“這是《不見不散》里葛優的臺詞，過高的海拔暖空氣不可能上升到那里，你在瞎扯什么呢？”

“知道瞎扯還說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