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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行人發(fā)了又瘋了

‘長安城里見寒風(fēng),欲作家書意萬重。復(fù)恐匆匆說不盡,行人臨發(fā)又開封。’

李麟戟高聲吟罷,場中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原本喧囂的賓客們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震懾,紛紛閉上嘴巴,瞪大眼睛看著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似粗鄙的鄉(xiāng)野少年,竟然能作出如此深情而動人的思鄉(xiāng)之詩。

裴行禮原本得意的笑容此刻僵在臉上,活像一幅未完成的滑稽畫像。他原本以為自己隨便做一首詩,定能輕松贏得這場比試。

然而,李麟戟的這首詩瞬間擊碎了他的自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將失敗的結(jié)局。

而那些之前還在狂熱吹捧裴行禮的賓客們,此刻也像是被掐住了喉嚨,一個個啞口無言。面部表情尷尬而僵硬,仿佛吃了蒼蠅一樣。

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議論著李麟戟的詩作究竟高明在何處。

就在這時,還是那位華服公子突然站起身來,臉上還掛著未及收回的諂媚笑容,此刻卻顯得有些滑稽。干咳了兩聲,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然后開口說道:“裴公子的詩作已然是珠圓玉潤,這鄉(xiāng)野小子如何能比?。”

“高仁基,你可要點臉吧,連我這不懂詩詞的人都能看出,裴行禮做的詩根本就沒法比,你還在捧臭腳嗎?哈哈哈...”看到裴行禮吃癟,程處默很高興,沖李麟戟豎起了大拇指,開口說道。

裴行禮往日自詡長安城年輕一代文采第一,從不將眾人放在眼里,今天難得在作詩上被人比下去,加上程處默一直與他不對付,怎能不讓人開心!

程處默端起酒杯走到李麟戟神前:“這位兄弟,尊姓大名,今日心情好,為你的什么行人發(fā)了又瘋了干一杯!哈哈哈...”

神他媽行人發(fā)了又瘋了,沒文化真可怕!

“在下李麟戟,初來乍到,不懂長安城的規(guī)矩,還請程公子多多指教。”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爽快,好酒量!”程處默同樣一飲而盡。

“來來來,發(fā)了又瘋了,再來一杯!”程處默拿起酒壺,為兩人酒壺倒?jié)M。

“行人臨發(fā)又開封。沒有人發(fā)了又瘋了。”

程處默聞言,哈哈大笑道:“管他誰發(fā)了瘋呢,吃酒,吃酒!”

....

燕來樓內(nèi)不乏有文采的人,此時也開始細(xì)細(xì)回味李麟戟所做詩詞。

“長安城里見寒風(fēng),欲作家書意萬重。復(fù)恐匆匆說不盡,行人臨發(fā)又開封。”有人低聲吟誦著李麟戟的詩作,臉上露出驚嘆之色,“真是一首好詩啊!”

“是啊,沒想到這個鄉(xiāng)野少年竟然有如此才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又一人附和道,眼中流露出對李麟戟的贊賞。

“欲作家書意萬重”只見一位賓客搖頭晃腦一頓操作之后,大腿一拍“妙啊,真是妙啊!因見寒風(fēng)而生鄉(xiāng)思,于是欲作家書,可是千言萬語,又不知從何寫起。因為是“意萬重”,只是不知這家書怎么寫呢?寫了沒有?”

旁邊的另一位賓客趕緊接口道“行人臨發(fā)又開封,這明顯是已作家書,而長言不盡,臨發(fā)開封,極言其懷鄉(xiāng)之切!只是不知最后發(fā)出去沒有,妙啊,當(dāng)真是妙不可言!此詩之句,皆至性語也!”

大堂里頓時都是議論這首詩的聲音“要我說家書肯定發(fā)出去了,都已經(jīng)寫了,肯定發(fā)出了。”一個青年說道,但立馬就被另一人反駁了“沒看都開封了嗎,都開封了自然是沒發(fā)!”一時間爭論不下。

而蕭瑀在念完這首詩之后,更是勾起了滿心的思鄉(xiāng)之情,放下手中的酒杯,輕輕撫了撫胡須,緩緩開口:“此詩情感真摯,意境深遠(yuǎn),將思鄉(xiāng)之情表達(dá)得淋漓盡致。尤其是‘欲作家書意萬重’一句,更是將游子心中的復(fù)雜情感展現(xiàn)得恰到好處。這位小友才華橫溢,令人佩服。”

裴行禮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心中越發(fā)不安。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輸了,而且輸?shù)梅浅氐祝珒?nèi)心同樣不甘!

站起身來,不服輸?shù)卣f道:“蕭國公,此人詩作雖然不錯,但裴某自認(rèn)還有更好的詩作,不知可否再給裴某一個機會,讓裴某再作一首詩來與大家品鑒?”

蕭瑀聞言,微微皺眉,原本不想答應(yīng),但看到裴行禮如此執(zhí)著,也不好直接拒絕。將目光轉(zhuǎn)向李麟戟開口說道:“這位小友意下如何?”

實力不祥,遇強則強,哪個少年不意氣風(fēng)發(fā),被現(xiàn)場氣氛帶動起來的李麟戟,想也沒想開口說道:“既然裴公子這么有雅興,我自當(dāng)全力奉陪!”不是不服嗎?今天就抄到你服,李麟戟端起酒杯仰頭灌下。

“既然兩位都沒意見,那就再比試一局,也讓眾人見識見識我大唐的少年風(fēng)采!”

“好!”

“好!”

...

燕來樓的氣氛,在此刻被推向高潮。

蕭瑀看著眼前的酒杯,思考了一下緩緩開口:“既然今日我等在此飲酒作樂,那就以‘酒’為題,再比一局吧。”

此言一出,燕來樓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新一輪較量,也期盼有更多的佳作下酒。

裴行禮聽到題目,心中一喜。他自信在酒這個主題上,自己有著深厚的積累和獨到的見解,這次一定要一雪前恥。深吸一口氣,開始構(gòu)思詩作。

而李麟戟則是面帶微笑,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思考該祭出哪首詩,寫酒的名篇太多了,不好選擇啊。

不一會兒,裴行禮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緊張:“瓊漿玉液滿金樽,醉眼朦朧看紅塵。千杯不醉真豪杰,一醉方知天地寬。”

聲音一落,頓時引起了一片喝彩聲。

賓客們紛紛稱贊裴行禮的詩作氣勢磅礴,意境深遠(yuǎn)。剛剛沉默下來的捧臭腳得更是趁機吹捧裴行禮的才華,仿佛裴行禮已經(jīng)是當(dāng)世詩壇的翹楚。

“裴公子真是才華橫溢,此詩令人陶醉啊!”

“裴公子的詩作氣勢磅礴,真乃當(dāng)世英杰!”

“裴公子一醉方知天地寬,真是深得酒中精髓啊!”

……

這些吹捧之聲讓裴行禮忘記了剛才的失敗,開始得意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李麟戟卻緩緩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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