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利益
- 飛升從殺穿妖武亂世開始
- 慎獨精進
- 2685字
- 2024-04-20 16:30:00
張昊前世有點收集癖。
玩游戲時也喜歡收集儲存,家里的廢棄紙箱也不愿意丟棄,總覺得有什么地方用得上。
雖然可能幾個月、大半年都空置著,最后因放不下不得不扔到樓下。
但這種收集而來的欣喜卻一直縈繞于心。
相較廢棄紙箱和游戲中的虛擬物資。
能夠直接灌注、提升武學的本性靈光更加珍貴到天上去。
此時的張昊卻將自己隱隱發作起來的收集癖穩穩壓制住。
直接將四點本性靈光灌注到已經達至“精于此道”的乘風十三勢上。
朝不保夕的世道里,有一分力氣就要用一分的力氣。
如果貪圖收集,反而可能被隨時而來的危機壞了卿卿性命。
不算以往,單是張昊穿越而來不過六天,就已經歷了讓他命懸一線的生死危機。
若不是面對圍殺所采取的果敢行動,趁機激活了武學面板。
以收獲的兩點本性靈光貫注、提升武學,獲得了更加強力的身軀和更加犀利的劍法加持。
此時他已經變為一灘爛肉,頭身分離。
這點思緒一閃即逝。
在張昊的意念之下,本性靈光倏然而逝。
隨之發生的,便是武學面板上乘風十三勢微微發光閃動。
在一個模糊又清晰后,就已經從精于此道提升至爐火純青。
張昊大腦里一大段一大段對于劍法,對于乘風十三勢的深刻認知,正在如同石上清泉不斷涌現。
此刻的乘風十三勢,在張昊看來,不再是一門連貫的,追求速度和爆發力的劍法。
而是被分為一段又一段,彼此隔著分化卻又粘連的畫面。
就像是有人提筆寫字,每一個筆畫之間,既有分頓、又有聯系。
這就使得乘風十三勢這門劍法的爆發,在此時能夠做到不斷積勢、借勢,如同一個浪頭還未消減,下一波浪頭順著這股波浪飛躍到更高的位置當頭打來。
張昊此前精于此道這一境界的乘風十三勢,也只能做到一波剛落一波再起,全然不能像現在這樣,一浪未平,一波再起。好似真如滾滾巨浪,波濤不斷,沛然難當。
劍法提升的同時,他的身軀也在不斷強化。無論是肌肉筋骨,還是四肢百骸,其內都有一股無形卻有質的暖流充斥、深融。
身軀都在這一瞬間有著更加厚重的錯覺。
變化只在短短瞬間出現又消失。
張昊緩緩睜開眼睛。
一雙黑白分明的瞳孔,在黑夜中反射著姣姣月光,似乎也在發著光一般。
張昊輕輕穿鞋起身,在地面上走了幾步。
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腳底下似乎裝了彈簧,行走之間,變得更加輕巧靈敏,氣息也變得越發悠長。
并且精神都有了不一樣的變化,非常容易沉浸到專注不受打擾的狀態。
張昊靜靜體悟不一樣的變化。
一炷香后,才再次躺臥回床鋪,,沉沉睡去。
“咯咯咯!”
嘹亮的雞鳴從遠處響起,張昊睜開眼睛,聽到了床邊嘰嘰喳喳的鳥叫。
坐起身,穿鞋下床,雙手推開窗扇,一股清涼的鮮風緩緩吹入,頭腦都為之一清。
張昊拿著臉盆走出,正好看到鄭慧同樣出門。
白皙嬌嫩的鵝蛋臉上,瓊鼻秀挺,小巧的嘴唇在淡淡的天光下閃耀著健康的紅嫩,恰如一朵百合正放。
“張大哥早。”
鄭慧并不羞怯,輕輕問了聲好。
聲音輕柔如春風。
“早,你起得很早。”
張昊笑了笑,毫無營養的回復道。
他不是一個太會聊天的人。
相較說漂亮的話,更喜歡做事一些。
話音起落間,鄭言也打開房門走出。
“起來了?我們快點洗漱,一會需要找副總鏢頭。”
三人不再多言,快速洗漱。
吃過早飯后,安頓鄭慧在房間內不要出門,張昊和鄭言動身前往吳鏢頭處。
吳鏢頭還在靈貍閣,等待交班。
張昊他們過去時,吳鏢頭正端著夸張的陶碗吃飯。
他唏哩呼嚕的刨著碗里的細面,又幾口灌完稀薄的湯汁。
抹了把嘴巴,“你倆再等會,王鏢頭還沒來,他來了我帶你們去。”
張昊和鄭言應是,在一旁尋了凳子坐著等待。
心中沒有太多忐忑,以往的處理結果他們都知道,說重不重,在承受范圍內。
沒用多久,負責內部管理的副總鏢頭王千山大步而來。
他五十歲左右的年紀,面頰偏瘦,留著一縷稀疏的胡須。
聽到吳鏢頭的匯報后,眉頭微微擰起。
“你們兩個也是老人了,知道鏢局禁止你們接這些私活,竟然還敢明犯。”
王千山看著站在身前的兩人,劈頭訓道。
“罰掉你倆半個月餉銀,禁閉三天,看你們還敢不敢犯。”
王千山的話語還在腦海中回蕩,張昊和鄭言已經回到了房屋內。
王千山雖然看上去很嚴厲,而且要將他們關禁閉,還罰了半月餉銀,但對張昊他們得罪了劉公子一事提都沒提。
也就是說,長威鏢局是要給他們撐場子的。
劉公子追殺一事在張昊和鄭言看來很麻煩,但對有著神通境總鏢頭鎮守的長威鏢局,就不是什么大麻煩了。
與劉公子相同實力的人,長威鏢局足足有五個。
禁閉是從下午開始,上午安頓好自己的事情,下午就要被帶到長威鏢局的柴房中,三天不能外出。
而且這三天要一直在柴房內劈柴,保證全鏢局的柴火使用。
是一件很費力的苦力活。
張昊和鄭言心態都很平靜,鄭言不斷安撫妹妹,又找了相熟的、人品足夠信任的人照看。
如此,兩人吃過午飯后,被關入柴房禁閉。
柴房很大,足有十丈方圓。
“這群懶漢,知道我們要被關禁閉,提前搬進來這么多的木頭,要累死我們嗎。”
面對三面墻上都壘得接到了房頂的粗木頭,鄭言忍不住出聲罵道。
柴房是有專門負責劈柴的人,一旦有人被關禁閉,他們就可以休息。
于是這些人往往會多搬進來一些木頭,讓被關禁閉的人去劈,他們能偷更多的閑。
“等我出去,非得好好罵他們不可。”
鄭言不斷出聲吐槽,見張昊安靜打量環境,不由有些氣餒。
“你怎么不說話,真的要劈這么多的木頭?”
張昊收回不斷打量的目光,笑道,“他們搬這么多進來,說不得是怕下雨木頭潮濕了,我們考慮這么多干什么,只要保證全鏢局的柴火夠用就行。”
張昊清淡的話語,讓鄭言恍然大悟,連連笑道“對呀,你說得對,管他們呢,我們又不是專門過來劈柴的,只要保證柴火夠用就行。”
兩人一人提了一把一臂長的斧頭,開始劈柴。
時間緩緩而過,屋外的陽光逐漸變得暗淡,又漸漸消失,黑夜涌來。
華燈初上。
街面上人流往來,盡是綺羅人。
面容俊俏,身穿壓線云紋,一副貴公子打扮青年正抱拳送不斷捋著稀疏長須的王千山離開。
直到王千山走遠,才有一名面容清秀的少年走到青年身旁,“公子,剛才那老頭的臉色,真是精彩。”
“你公子我豈是他們能得罪的,別看他現在現在一副鎮定模樣,心估計都快蹦出來了。”
貴公子冷笑一聲,手搭在了清秀少年的肩膀上,手指隔著一層輕薄衣衫輕輕點動著,“他們明天一定會把人交過來的。”
明明是兩名男子在勾肩搭背,卻總有股曖昧的氛圍傳出,令人感到別扭。
清秀少年身體向著貴公子靠了靠,“那是,在公子身邊,別提多有安全,多開心了。”
他抬起眼睛,脈脈看了一眼,引得貴公子不禁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可惜小寧太個性了,非要舞刀弄槍。”貴公子又長長嘆息道。
“小寧是最能讓公子開心的,現在他死了,我們大家很傷心。”
清秀少年面色哀痛,擁住了貴公子的肩膀。
貴公子聞言,看向清秀少年的目光就有些憐惜,一只手掌搭在了清秀少年的后腦上,微微撫動。
只是貴公子沒有看到的是,清秀少年垂下的雙眼中,傷悲流去,只余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