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師長
- 飛升從殺穿妖武亂世開始
- 慎獨精進
- 2332字
- 2024-04-27 16:51:14
夜風吹過,一片樹葉隨風飄動翻轉幾圈,落到地上。
“吁。”
一輛馬車緩緩駛過,將樹葉碾碎后停下。
張昊和鄭言與楊定山一同走下馬車。
馬車停在一處占地頗廣的院落前,即使是黑夜中,張昊依舊能夠看到向兩邊不斷延伸的高大院墻,以及面前高達三米,垂掛著半人大小燈籠的門戶。
楊定山親自帶著他們到了偏院,安排好了住宿。
“明天我大清早就會外出,五天后回來,那時張昊你的傷應該也沒有大礙,我帶你去見我的那位師長。
這幾天你們在這里正常休養,有什么事可以給楊管家說。”
楊定山交代完,站在他身旁的一名五六十歲,頭發白了一大半,全身衣服一絲不茍的老者上前兩步。
幾人相互認識過后,楊定山離去。
“這位公子是有什么事安排嗎?”楊管家看出鄭言的欲言又止。
張昊也看出鄭言神思不寧,不用想就知道是擔心妹妹楊慧。
只是楊定山主要邀請的人是張昊,鄭言自己都是附帶,此時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楊管家,能麻煩您安排人和我們一起外出一趟接個人嗎?”
張昊出聲問道。
楊定山此人性格頗為強硬,但又很護短。
只是因為看好他,竟然直接對一縣負責刑名的總捕頭出手。
因此接鄭慧過來,楊定山也不會有不滿。
“當然,大人已經吩咐過,要盡可能滿足兩位公子的要求。”
楊管家當即答應下來,“請兩位稍后。”
五六十歲的白發管家干起事來風風火火,說完就離去安排。
沒過一炷香,便安排好車輛請兩人出發。
張昊胸口依舊疼痛,于是鄭言一人坐車去接鄭慧。
這一次很是順利,前后不過兩刻鐘就返回。
聽鄭言說,總鏢頭一直沒出面,讓馬鏢頭對接。
鄭慧這幾天只是被嚴加看管,略微受到驚嚇。
終于團聚的兄妹二人痛苦不一。
張昊早早離去,返回為自己準備的房間。
房間很寬闊,是個套間,床又大又軟,鋪得很厚實。
張昊自來到這個世界,還從來沒有睡過這么舒服的床。
“有權真好。”張昊躺在床上不禁感嘆。
“不對,有實力真好。”
這個世界,個人權力是個實力掛鉤的。
若沒有實力做壓艙石,對方隨時可以掀桌子。
實力,才是根本!
張昊躺在柔軟的床上,既期待楊定山所說師長的考驗。
心中又有些緊張。
張昊當前的處境看似因為有了楊定山的撐腰變得安穩起來。
實際上只是樹上危卵。
他的地位與楊定山的喜好深深綁定。
一旦楊定山念頭更改,或者面臨更大的壓力,亦或者處于鞭長莫及之地。
張昊就會從現在的地位重重摔落。
下場可想而知。
因此,通過楊定山師長的考驗,獲得更加強大的背書并得到正途武學功法是上策。
中策便是想辦法獲取神通境功法,利用武學面板快速提升實力,有自保之力。
至于下策,張昊根本沒有去想。
而上策看似并不困難,通過考驗即可。
楊定山已經介紹了九個人給他的師長,全部鎩羽而歸。
以楊定山的地位,一般人根本難以入他的眼睛。
張昊以野路子修煉,領悟風雷一式,斬出神通境才能使用的劍氣。
如此才進入楊定山眼中,愿意推薦給他的師長。
而他之前推薦的九個人,想必都是一時才俊,不會弱于張昊。
這樣的人都無法通過,張昊對于自己能不能通過,心中也不禁打鼓。
如此想了一會,濃重的疲倦襲來,胸口的疼痛都減弱很多。
張昊拉起絲滑清爽的軟被蓋在胸口,沉沉睡去。
第二天,張昊剛剛洗漱完畢,頭發花白的楊管家健步如飛,帶著一個背著藥箱的大夫趕到。
“張公子,這是大人昨天安排的,這段時間專門住在府上為您看病治療。”
楊管家的話,令張昊一呆,隨即他的臉上涌出感動之色,雙眼都變得有些紅潤。
“謝謝楊管家費心。楊大人今天回來嗎,我要當面道謝,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張昊看向楊管家,緊緊抱拳,情真意切。
“老爺說楊公子不用太過在意,這些都是他的順手之為。”
楊管家呵呵笑著,臉上的褶子都變得平滑不少。
“無論如何,請管家在楊大人回來的第一時間通知于我,否則我良心難安。”
張昊情緒激動,連連說著,一直到楊管家答應下來后才停下。
待大夫看完并去煎藥時,張昊走進臥室,在軟椅上坐下。
他剛才的表現,既有情真意切的表達,也有表演成分。
從昨晚的行事風格來看,楊定山并不是一個講理法的人,行事頗有些自我的味道。
雖然救了自己,但也未必沒有借此警告正原縣其他勢力的想法。
當然,這些都是人之常情,并沒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只是張昊心中隱隱有些警戒。
這個世界,世家當道,豪族橫行,幫派紛亂。
所有人都想著攥取利益不斷向上攀爬。
楊定山愿意幫助自己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現在肯定沒有答案。
張昊笑著搖搖頭,將一團亂麻的想法排出腦海。
都是成年人,竟然還這么天真。
人與人的關系,就是利益驅動。
不論楊定山是什么想法。
這說明張昊是有利用價值的。
整個正原縣十幾萬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夜夜期盼能有這個被利用的機會。
.......
如此幾天,張昊過上了大家少爺的生活,每天只要安心養病,和鄭言鄭輝兩兄妹聊聊天即可。
吃飯到了飯點自然有人送來,熱水熱茶以及點心一天供應不斷。
衣服都專門有裁縫過來測量身體,并根據張昊他們的要求,趕制了三套送來。
而胸骨的傷勢也逐漸好轉,現在只要不是用力呼吸,或者大一點的動作,就不再感到疼痛。
住在楊定山府邸的第六天下午,楊定山返回。
他依舊精神奕奕,甚至更有神采。
面對張昊的溢于言表的感覺,他只是哈哈一笑便揭了過去。
“今后等你發達了,助我一臂之力就好。
現在,我們要去看望我的那位師長。”
楊定山說到師長,面色便嚴肅起來。
看得出,他對那名師長很尊重。
既沒有沒有乘坐馬車,也換了一身極為簡樸的衣服和張昊徒步而行。
經過幾天上門大夫前前后后的照料,且張昊本身體魄強橫,故此跟著走也沒有太大的負擔。
他們所經過的街道越來越破,到了最后甚至連地磚都沒有,路面上是被踩踏結實的黃土。
兩邊房屋也越來越低,逐漸由木榫與磚石結構變成土胚泥做。
這里的人衣衫襤褸,頭上、臉上、身上都是灰撲撲的,有著黃土和歲月刻下的痕跡。
張昊驚異,楊定山一個連縣令都要慎重以對的驍騎衛百戶,他的師長竟然在這種地方。
他心中升起不可思議的感覺。
“到了。”
楊定山停在一處破壁殘垣,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