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陽光黎明,關青收拾好做好的東西,準備放在來收獲人員的指定地點,距離自己家700米左右的,一個涼亭里。里面安置了一個專門收取東西的淡黃色柜子,柜子不大,高1.5米,寬2米,長2米。里面有存放的隔斷。大的東西放大的隔斷,小的放小的物品。關青的東西不多,放小的就可以。她經常自己來,以前都是奶奶來。只是自從上次來了后,收貨人給他講了一些外面世界的新鮮事情,讓她比較感興趣。或許因為這個地方待久了,容易變得麻木,一些新的東西,總能讓人耳目一新。
只是關青不知道的是,危險一直就在自己身邊,自從上次見到關青的張爭,他最近一直睡不著覺,似乎感覺自己得了什么病,一眼看不到這個姑娘,心里空落落的。無論用什么辦法,這個女人必須快點躺在自己懷里,這才是他最想要的。
他躲在涼亭后面的一排樹后面,偷摸的看著關青和剛來收貨人講話,雖然有點距離聽不見他們在講什么,但是一直能看到這個姑娘不也挺好嗎,他彎下身子,努力在聽。
過了些時間,收貨人把21元錢交到了關青手里,這對于關青來說,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自己和奶奶不知道熬了多長時間,才把這些手藝完成,時常伴隨他的不是腰酸背疼,就是兩眼模糊。因為怕奶奶累著,所以她經常就多干些活,也不管有多晚或者多累。這時,收貨人整理好了物品,他接著也告訴關青,現在很多村落都放開了,修路了,安置老師和警察,為了是更多的人受教育,也為了讓一個地方安全。所以國家正在大力支持農村的建設發展,你們的好日子要來了。將來更多的像你一樣的年輕人可以走出去,而不是長輩們出去,讓你們還守在這樣的山村里。說完,和關青擺了擺手,就轉身離開了。
對于收貨人講的這些,關青的內心開始是沒感覺什么,但越想卻越是極度歡騰的,仿佛自己現在就是天空中的飛鳥,自己要準備起飛了。她隱約又有些熱淚盈眶,在這個地方,就像牢籠一樣,有彷徨,有無奈。似乎像是被遺棄的另一世界,沒有了心中的光明。
她想著這一切,這所有的事情,走路也都輕盈了,甚至期待著自己走出去的那一天,山川海河,都將為自己鼓掌吶喊。所有的生靈都活了,山川吶喊,河流吟唱,動物們盤旋周圍,人兒拍手叫好。移動的畫面不斷從眼前閃過,沒有間歇。
想著想著,關青坐在涼亭邊的椅子哭了起來,淚水像是瀑布,不經過人的同意,從眼角無情滑落。沒有任何修飾,沒有人在邊上,沒有別的聲音干擾。只有剛才收貨人一席話刺傷了自己,他講的那個時候,現在為什么還不到來呢?實在太慢了,太慢了!同時,身體也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遠處的張爭看著這眼前的事情,頓時一臉發懵,什么情況和什么原因,他們聊的什么,至于一會哭一會笑嗎,這個狀態變化,他看的比較清楚。難不成這個關青精神不是很好,怪不得她這個村里誰也看不上。
站了半天了,張爭覺得索然無味,他決定先離開這里,下次再說。于是拍了拍左手邊的肩膀,也不知道真贓還是假贓,轉身走開了。
殊不知,村里有個做編織生意的王福,也躲在張爭不遠處,他不是來看關青的,他是來看張爭的,偶然的機會他看到張爭偷偷跟著關青。這個人肯定不懷好意。看到他一直盯著關青的一舉一動,王福明白了,這個人不是啥好人。他必須得跟關青講這些,讓關青做好心里準備。
王福之前也讓人說過媒給關青,不過基本都是拒絕的,后來他覺得,當不成媳婦,當個妹妹也不錯。雖然他沒和關青講這個事情,但他自己認定了這個事情。只要有人要欺負關青,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在家的關青渾然不知剛才發生的一切,他走了一路也累了,這幾天干活也比較晚,是應該好好睡一覺了。于是他把房間的窗布放了下來,拿出來疊好的被子,放好枕頭,準備著睡覺前的工作。關青的被子是淡紅色的,上面是奶奶給他繡的老圖畫,有奇珍異鳥,有植物花草。不過都是形象化的,樣子另類,不過還算栩栩如生。一被子的圖案,仿佛讓人來到了森林世界,聽蟲嘶鳴,聞雀鳥蹄叫,歡快自娛,寓意無限。
沒有一會兒,關青就進入了夢香,她實在太累了,或許外面嘰嘰喳喳的聲音,各種突發的聲響,都已經驚擾不到她。這還是在白天,正午的時候。各家各戶忙的忙,跑的跑,但關青真的睡著了。
此時王福回到了家中剛進家門,他把擋在門口的編織籃一腳踢到了門邊上。莫名其妙的心頭煩躁,就在剛剛。他一直跟著的張爭,看到他走進了自己村子瞭望的家里,那個瞭望不是個好東西,一身的壞主意。能和這個人搭伙的都沒幾個好東西。自己村村民見到瞭望無不退避三舍,敬而遠之。好嗎,沒想到這個人也是個壞種。此時王福并不知道張爭的名字,首先他不是自己村的,另外這是無意間跟著的。這多多少少讓他有些氣氛,他和瞭望有關系,蛇鼠一窩。
王福也是性情中人,他這樣的情況未必對關青有好處,還可能有些密謀不曉得。這里他不懂的什么叫做治安,但他懂得什么叫安全,如果兩個壞人在一起,那么壞事的情況會大大增加。前段時間村里一個小姑娘,被人玷污了,村里大多數都知道了情況,指指點點,但一直不知道兇手是誰。最后,小姑娘實在忍受不了,就撞在一塊石頭上,沒了性命。村里沒有醫生,大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她離開了,很多人也潸然淚下,但也有人不屑一顧。最痛苦的卻是她的親人,最高興的莫過于那個啥事沒有的兇手。這個地方的一切,看著像是復蘇了,但其中卻也夾雜著野蠻。沒有管理和文化,只有肆意妄為。
于是王福,決定夜探瞭望家,看看他們究竟想干什么,也好替關青做好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