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我。”鄭秀妍微笑著點頭,暗自打量面前的沈遠顥,“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沈理事。”
左臉寫著人傻,右臉寫著錢多,腦門上刻著好忽悠——完美。
“我也沒想到能在這遇見你。”沈遠顥愣了一下,禮貌地握住半截的玉手,微笑回應,“秀妍xi是出來散步嗎?”
“您叫我Jessica就好。“鄭秀妍輕輕嘆了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心情有些煩躁,想來海邊散散心。沒想到會打擾到您的雅興。”
“唉,你還是別叫我沈理事了,我現在聽到這三個字就頭疼。”沈遠顥惆悵的揉了揉眉心,略微思索便向鄭秀妍發出了邀請,“要不一起坐下聊聊天,吃點東西。”
抽抽是真的有點抽風,但穿著職業裝的冰山公主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他可不認為鄭秀妍是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或者是燒烤吸引過來的,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過,這有什么關系呢。同是天涯淪落人,大晚上能在偏僻的海岸遇見也是一種緣分。放個賞心悅目的人在身邊,總比對著三只王八吐槽要好。
鄭秀妍本就是想與沈遠顥拉近關系,自然不會拒絕,“那就打擾了,沈....遠顥歐巴,我這么稱呼您可以嗎?”
“當然可以。“沈遠顥微微一笑,指了指旁邊的墊子,“請坐。“
鄭秀妍優雅的坐下,抬起頭眺望點點繁星。海風輕輕拂過,卷起幾縷金色的秀發。
“我靠,制服啊。”沈遠顥有些微微失神,今天的鄭秀妍穿著和往常不同,白色針織衫加牛仔褲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配上那絕美的容顏,顯得分外的冷艷動人。
好在沈遠顥也是經歷過組織考驗的人,沒一會就緩過神來,裝模作樣的處理燒烤架上的海參,只是眼神還是會時不時瞟向身旁的冰山公主。
鄭秀妍似乎也不介意被偷瞄,或者說她已經習慣了被覬覦的眼神。而且與那些直勾勾盯著她人相比,沈遠顥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欣賞,少了一些欲望。
“來,嘗嘗這個,炭烤海參。”沈遠顥笑著將一串海參遞了過去,“這可是剛從海里捕的,絕對新鮮。”
海參是現補的,沈遠顥也沒帶什么碗碟,只是用簽子簡單的一穿。
鄭秀妍也不嫌棄,接過輕輕咬了一口,隨后便對著沈遠顥比起了大拇指,“遠顥歐巴沒想到你廚藝也這么好。”
“一般,一般,勉強入口。”沈遠顥笑著擺了擺手,接著提起一旁的燒酒,抬頭看向鄭秀妍,“要喝點嗎,不過我這沒有杯子。”
鄭秀妍猶豫了一下,接過酒瓶,輕輕抿了一小口。沈遠顥微微一笑,舉起酒瓶和鄭秀妍輕輕碰了一下。
星光,海風,燒烤,美酒,構筑成一副和諧的畫面。鄭秀妍喝了幾口酒,話匣子也隨之打開。
話題從最初的尷尬客套,逐漸變為彼此的趣事和過往。沈遠顥講述他初來韓國時的不易,以及后面對小動物的感情;而鄭秀妍則分享了她在娛樂圈的點點滴滴,以及那些看似光鮮亮麗背后的辛酸與努力。
隨著時間的流逝,鄭秀妍臉上的冰山逐漸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紅暈。沈遠顥也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知不覺中拉近了許多。
星空之下,佳人相伴,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當然,趴在海里的三個大家伙除外。
三個大家伙趴在海邊,任由海水拍打自己的龜殼。看著沈遠顥和鄭秀妍聊的如此和睦,心中的戒備也少了許多。
大紅更是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動,有些不耐煩的爬上沙灘。
“遠顥歐巴,你知道嗎,其實.....”沙灘上,鄭秀妍見氣氛的烘托的差不多,當即準備步入正題,不想剛開口就被某個不明物體抵住了小腿。她身子猛的一僵,低頭一看一個碩大的龜殼映入眼簾,“呀。”
夜晚,一只體長一米五的紅蠵龜還是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鄭秀妍明顯被嚇的不輕,下意識的撲到了沈遠顥懷里。
沈遠顥也被嚇了一跳,本能接住撲入懷中的鄭秀妍,另一只手則拿起旁邊的燒酒瓶。
“你怎么還沒走。”沈遠顥看到是大紅松了一口氣,感受懷中的柔軟同時,拍了拍鄭秀妍的后背,“別害怕,它不會傷人的。”
大紅有些不耐煩的爬到沈遠顥腳邊,抬爪拍了拍沙灘,“噶(你還沒鏟完。)”
沈遠顥不禁搖頭苦笑,伸手拍了拍大紅的腦袋,“馬上就給你弄。”
鄭秀妍看著一人一龜的互動,臉上的驚恐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尷尬的紅暈。好在她喝了不少酒,臉本來就紅,也看不出異常。
“遠顥歐巴,”鄭秀妍僵硬的起身,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打量旁邊的大紅,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疑惑,“這是你養的寵物嗎?”
沈遠顥看著故作鎮定的鄭秀妍,擺了擺手笑著解釋道,“不是,它們本就生活在這里,以前我煩躁的時候也會來海邊。一次偶然的機會給它鏟了不少藤壺,一來二去就熟悉了,我們也成了朋友。
隔段時間我就會來海邊看看它,順帶幫它清理背上的藤壺。當然它也不會讓我白干,我們剛剛吃的海鮮就是它們付給我的工資。”
沈遠顥說著就從一旁拿起鏟子和鑷子,借著手機的燈光處理大紅背上的藤壺貝殼等寄居物。以前他過來都是帶著頭燈的,可今天只是臨時起意,頭燈沒電了只能用手機勉強堅持。
鄭秀妍愣了好一會兒才接受這段奇妙的友情。她輕咬著下唇,看著面前碩大的紅蠵龜,猶豫片刻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緩步靠近,小心翼翼戳了戳龜殼。
大紅感受到鄭秀妍的接觸,僅僅是扭過頭撇的一眼,并未露出任何敵意。
鄭秀妍見狀膽子也大了許多,抬手在龜殼上敲了敲,一臉的驚嘆,“這么大的海龜我只在電視上見過。”
沈遠顥一邊清理著藤壺,一邊惋惜的搖頭:“沒辦法,污染越來越嚴重,它們的生活環境也越來越艱難。如果不是我,它可能早就遷徙到別的地方或者深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