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華安三人除了早晚修行,便是在大堂之上解決各種宗門問題。
而各個長老們回去后大多是一問一個不吱聲,同門看到好像有奇效,于是有事的沒事的都去找軍師咨詢各種問題。
干脆,華安便給宗主申請,特批林莫笑和段佳楠一人一個執事,去旁邊搬個桌子也開始接客。
段佳楠頗有些不好意思,在自個屏障外掛了個牌子:急事找我。
林莫笑見狀,也有模有樣的在自己屏障外掛了個牌子:女人找我。
大堂三處屏障。
華安屏障內:
長老:“軍師下個月的俸祿就發不全了,咱們是先發宗主那邊的還是先發長老這邊的?”
華安:“可以。”
長老:“軍師?長老先領還是宗主府先領?”
華安:“好。”
長老:“軍師,下午您幾點能給個確切答復?”
華安:“下午。”
長老:“軍師,宗主或長老?”
華安:“或。”
林莫笑屏障內:
“這位女執事,黑眼圈是睡眠不足導致的。什么睡眠充足?午休的時候你去我那兒休息我給你好好看看怎么回事……”
“這位女弟子,你這兒這么大可能是腫了。明晚,明晚我去你那兒好好給你揉一揉……”
“這位是新來的啊。沒事新人不了解我們宗門的規矩很正常,這樣今晚咱們出去吃頓飯我好好給你講一講。”
“什么!你大姨媽后天才走現在不方便?我就是單純的想和你吃頓飯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行了別解釋了,給我點時間咱們都冷靜一下。”
“先這樣吧,后天再說……”
段佳楠屏障內:
“段執事,我在狼駝嶺撿到一頭狼養了十多天了。每天見我就朝我搖尾巴笑,晚上還喜歡來我身上蹭蹭聞我身上的味道。你說我能養熟嗎?”
“俺以前是養過一條狗,這種神態和動作應該已經沒有攻擊性了,可以和人類近距離接觸。你喜歡的話可以在身邊養著平時也可以遛遛他多摸摸他頭。如果他咬你,就是俺判斷錯了,正如俺一開始說的,俺以前養過狗,不是養狼。”
“……”
幾天下來,華安腰包收獲頗豐,林莫笑修為漲幅愈加迅速,段佳楠的交際能力也得到了一個不錯的提升。
就在這天清晨。華安剛修行完,段佳楠剛練完槍斗術,林莫笑也從寢室走了出來……
是宗主周大腸來了,身后幾個跟隨在側的執事抬著一支半人高的木盒。
木盒扁長四周圓潤,采用紋理細膩的黃花梨木制作,除了鑲嵌了幾顆必要的傳統榫卯再無其它結構。
“軍師,起挺早啊。”
“為了宗門不敢懈怠,宗主這是?”華安手指著木盒問道。
“我一早就過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咱們進屋說,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沒有,宗主下次有要事相商直接把我叫過去就好,就不用勞煩宗主一趟一趟的跑了。”
華安想著客廳旁的臥室被褥都還沒收拾,客人看見了不太好。
收拾被褥這事就和挑水一樣,一個和尚打水喝,兩個和尚挑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
哥仨剛搬進這里住在大炕上的時候,那是你勤勞我主動他積極。
“我收拾吧。”
“不用不用,我收拾就行。”
“你倆別爭讓我來。”
住幾天后。
“你收。”
“輪到你了。”
“到我?昨天是我幫你收的。”
“算了。大丈夫生于天地間豈能郁郁久收被褥?”
“那不收了。”
哥仨順利達成一致。
宗主領進門,段佳楠給他倒了杯白開水。
“你們仨這是?”
華安解釋道:“雖然我是軍師,但是深知從魔民群眾中來也要到魔民群眾中去的道理。”
“和他們同吃同住同行,才能切實了解咱們宗門基層的需求,才能更好的去管理和發展宗門業務。”
“古人云,水能載舟,亦能煮粥。怎么合理的分配基層的力量,是每一個軍師的必修課。”
“宗主,您覺得呢?”
“噼噼啪啪——”
林莫笑和段佳楠的掌聲將宗主從沉思中拉回。
宗主欣喜萬分:“軍師真是一片炙熱赤誠之心,我得軍師如魚得水!”
華安恭敬回:“我這炙熱開水一定幫宗主心滿意足。”
兩人哈哈大笑。
宗主:“老軍師的死因找到了!”
現場突然肅靜起來。
宗主都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
真的還是詐的?
一方野豎旄旗掀起掠陣殺氣,下一刻就要旗鼓吶喊兵戎相見。
一方哥仨則是粉飾太平裝作無事,暗中隨時準備風蕭蕭兮易水寒……
華安開口打破平靜:“宗主,軍師不是死于魔醫的手術刀嗎?”
“不不不,那只是個小意外。真正的死因是一個正道門派白衣會干的。”
三人暗舒一口氣。
這宗主大小眼,知道個嘚兒他知道。
“那是誰干的!”華安佯裝怒意拍桌而起:“是誰,誰殺了老軍師?”
“古人云,千里馬常有而馬販子不常有。若不是老軍師慧眼識珠就沒有我華安的今天,宗主您告訴我是誰殺了我的馬販子,我要給他報仇!”
宗主按著華安的臂膀緩緩安慰道:“軍師稍安勿躁,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老軍師一生勤勉他的離世,是我們大家誰也不想看到的,我身為這周密宗一宗之主心里不比你好受。”
華安看著宗主的大小眼。
軍師人是死在魔醫手術刀下不假,但解剖可是你讓魔醫干的。
大眼小眼我都瞧了,咋沒瞧出來,你心里不好受。
“宗主,您告訴我是哪個不長眼的干的,我要親手為老軍師報仇!”華安咬牙切齒拉著宗主問道。
身后的林莫笑也跟著附和:“對宗主,您告訴我們是哪個丑陋不堪、目中無人、傲世輕物、妄自尊大、惜字如金的人干的?我去替老軍師報仇,把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尸、斧鉞之誅、剝皮縊首!”
宗主一臉詫異的向林莫笑看過來:“這位是?”
“稟宗主,您見過的這是和我同來的新弟子,現在是我手下的執事。”
“那他這是……”
“白衣會于他,有……奪妻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