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太亂,要一些空白。”
“老天在不在,忘了為我來安排。”
“我的心太亂,害怕愛情的背叛。”
“想哭的我,像是個迷路小孩……”
趕走了林莫笑和老段,華安又返回洞府,把自己關起來默默的唱著歌……
現在他的心太亂。
主要他是真的想不起來昨晚喝著喝著然后發生了什么,在他的印象里,根本就沒見過黃靈兒。
可是那道熟悉的體香,那杯潤喉的涼茶,那整齊的外套和褶皺的床單,這一切都讓華安心亂如麻。
雖然這事男方也不吃虧,但華安多少也算個保守的男人。
別的不談,記憶起碼得保守點吧。
突然這樣,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自己可不是個隨便的男人。
以后要是有孩子了,叫什么名好呢?
……
胡思亂想的華安甩了甩腦袋,不想那么多了。要是真的發生了什么,自己大不了吃點虧就負責到底。
男人嘛,要有擔當。
華安重新收拾了收拾心情,動身前往起點閣,面見小老頭。
老規矩,華安先是準備跑去了百寶閣買了些禮品。本來是想叫上馬達候師兄一起逛逛的,結果好巧不巧峰上同門傳話,說馬師兄重病臥床,無法下地。
華安默哀一秒,無奈只能自個去百寶閣挑了些什么治骨質疏松的補品、扣在身上遮陽的草帽……亂七八糟的買了一些。
哦對,還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百寶閣的頂部,加裝了護欄。
接著出了百寶閣就奔向起點閣。
自從雜種……自從華安提出創辦知閣后,天一教就在原本的金烏峰建立起了一座龐大的藏書閣,名字就叫做知閣。
接著就陸陸續續將絕大部分經書、功法、圖集、雜文書刊等等都有序放入了知閣內。
因此像起點閣這種原本熱鬧的藏書閣,如今都清閑了起來。
華安才到知閣門口,原本還能看見三三兩兩的人如今也看不見了。抬腳走進閣內,除了那一排排書,剩下的就是屈指可數的弟子在翻閱了。
華安尋了一圈,終于在角落尋到了小老頭,正躺在椅子的蒲團上悠閑的扇著扇子。
華安走進了一看,小老頭微微瞇著雙眼,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似是在回味著某些美好的回憶。
手中那把蒲扇又大又長,輕輕搖曳之下扇出的微風拂過他的面龐,撩動著幾縷白色發絲。那動作不緊不慢還富有節奏,每一次扇動都帶著一種閑適。
妥妥的養老風。
華安不聲不響的走到小老頭跟前,小老頭也似乎沒有發覺華安的靠近。
湊近了,華安仔細觀察者小老頭臉上的每一處褶皺、每一個毛孔,想要從中判斷出他是不是魔人的痕跡。
一無所獲。
接著閉上眼,華安的鼻子闊開,開始嗅著小老頭身上散發的氣息,探尋氣息深處隱藏的不正常味道。
就這樣一番探查,華安最終確定……
小老頭中午吃的蔥爆羊肉。
還拌了不少蒜。
還有酒味。
小老頭還喝酒了。
再聞,似乎有一股熱熱的、淡淡的酮味,夾雜著同樣清淡的油脂味兒。
華安睜開了眼,就看見小老頭的兩根手指超自己的鼻孔戳來。
華安連忙頭向左閃避,堪堪避開兩根無恥手指。
“你干嘛小老頭?”
華安跳到一邊,一臉怪異的看著他。
小老頭也一副,明明應該我問你的姿態:“你回來了就是這么來見我這個老頭子的?”
華安聞言,便將身后拿著的補品和帽子拿了出來:“看你說的,我怎么能空手來。”
“哼——”
小老頭滿意的哼了一聲,接過了帽子在頭上試了試,還挺合適。
再看一眼那補品,頓時翻起來白眼:“這是什么吃的?”
“哦……那個腦白金只是贈品,我買的是老年蓋中蓋。”
小老頭晃動著蒲扇在華安頭上拍了一下:“禮我就收了,好意你還是收回去吧。我還沒那么老,沒有骨質疏松。”
華安嘿嘿一笑,熟練的搬過來個板凳坐在了一旁,將這段時間在臨平縣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了小老頭。
唯有一處,便是自己如何收起周大生身體的事情,華安一筆帶過沒有細說。
小老頭聽罷,輕揚著嘴角點了點頭,頗為欣慰的說道:“還不錯,已經七品了,提升的不算慢。”
華安也是興奮的說道:“我七品了,小老頭你是不是還是八品?”
小老頭疑惑的看向華安:“什么意思?”
華安如實說道:“咱倆要不要來過兩招?”
“哈哈哈哈……”小老頭放聲大笑:“你呀是想七品欺負我這八品?”
華安嘿嘿一下:“這不能,只是想看看我的進步。”
“來吧。”
小老頭翻了個身,抬起一只左手伸出食指,勾了勾。
“這就開始了?”華安詫異的看著躺在椅子上的小老頭:“這也太不認真了吧?”
“我這已經很認真了,好嗎?”小老頭晃動晃動左手,表示一只手已經是對他的認真。
這無疑是對華安最大的侮辱!
華安當下也不多說,翻起了袖口就準備給小老頭頭上來兩拳。
氣沉丹田,華安果斷出擊。
晉入七品后,華安對靈氣的掌控越發嫻熟,對氣息的控制也有了質的飛升,如今調集靈氣轟擊可以說是干凈利落、極為快速。
沉腰扎馬、氣息收縮、左右兩臂肌肉繃緊,一股靈氣躍然而出噴薄在拳頭之上。華安低呵一聲,出拳快準猛沒有絲毫放水。
“小心了,小老頭!”
兩拳左右齊出,虎虎生威夾雜破風之勢。
華安有自信,這左右兩拳只要其中一拳捶實,便可以將尋常八品打翻。不過為了防止意外,華安還是選擇左右開弓。
一出手就讓他知道什么叫初生牛犢不怕虎,亂拳打腫老師傅。
誓要讓小老頭見識見識人間險惡。
拳風呼嘯在小老頭耳邊,徑直直向他面門奔襲。
小老頭躺在椅子上,眼眸悄然睜開了條縫隙一瞧:
“我靠,這小子是想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