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宗叛徒還沒揪出來,二長老和三長老先打起來了。
華安也懵逼了,本以為觀星戒會正常回答:“三長老夫人五成概率在,五成概率不在。”
以此來和剛剛“問二長老夫人在沒在的時候,觀星戒沒回答”形成鮮明對比。
三長老夫人存在,所以才產生概率。
二長老夫人不存在,所以就沒有概率。
哪料觀星戒直接回答“三長老夫人十成概率在二長老家。”
觀星戒這么一回答,三長老立馬就炸開了鍋。
前幾天三長老和一眾手下借盜墓之名外出去了,留夫人在家。但和夫人日日有信件往來,夫人信中說這幾日身體不舒服,一直在家從未出門。
哪里料到觀星戒突然這么回答。
于是三長老直接當場叫自己夫人前來對峙,夫人以為事情敗露,就支支吾吾坦白了給三長老織綠帽子的事情。
這下二長老也穩不住了,連連道歉,說都是鬼迷心竅半年前不小心喝多了酒,走錯了家……
所以現在的場面一時之間就有些復雜。
華安站在臺上一角,像個手足無措的裁判。
而滿臉通紅的紅方選手三長老,手持一柄九環刀,發瘋般揮舞著橫砍側劈,誓要將面前的二長老斬成肉沫。
自知理虧的藍方選手二長老,雖然氣勢不足,但也不會任由那刀斧加身,抽出一把寬尺劍來,一陣格擋。
“別砍了,我錯了老三。我真不是故意的……就那么幾回……”
“我殺了你,你這逼娘養的!砍砍砍砍砍!”
“快,軍師。快想想辦法,三長老他瘋了。”
華安雙手一攤,晃了晃腦袋,愛莫能助。
這事兒,擱誰頭上誰不怒?
二人實力相近,三長老發瘋般的砍了一炷香,才砍到二長老兩刀。
饒是這兩刀,砍的二長老嗷嗷直叫,一陣哭爹喊娘般的求救:“宗主,快攔住他。大長老,大長老救我!”
三長老面如重棗、氣如斗牛,是頭發散落、刀鋒亂舞正在瘋頭上。
這個時候誰上去攔,不得挨上兩刀?
但憤怒也會讓人的戰斗水平下降,三長老沒有章法的亂砍半天,終于是氣喘吁吁、四肢酸脹的停了下來。
這一停,三長老的頭腦便恢復了些理智,疲憊之感也涌上心頭。
“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我要和你立生死狀,咱們必須死一個!”
二長老手臂一刀、小腿一刀,早也是乏力不砍,此時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老三我……我認輸,賠你錢、賠你法寶行不……”
華安也適時安慰道:“是啊三長老,你不就丟了點面子,失去了尊嚴,喪失了臉面,淪為了笑柄。其實也沒什么,你看二長老都說要賠償你了。”
三長老:“……”
“莫魚,少拿你的臭錢來惡心我,我和你勢不兩立!
見二人都恢復了些清醒,宗主連忙讓人把二人分開拉了下去。
雖然出現了點小插曲,但華安下令,給臺下的眾長老新上了花生米和茶水后,繼續方才的進度。
華安這次舉起了戴著觀星戒的手指,指向誰誰就連忙彎腰向一側倒去,誰都不想在承受無妄之災。
“軍師,收回手指吧,我信了!”
“軍師,我也信了。十分相信,非常相信!”
“是啊,別指了。我們都信服了!”
華安見狀,滿意的收回了伸出的手指。
看來三長老和二長老的犧牲,是有價值的,我相信他們會明白的。
不明白也沒關系……
華安接著宣布:“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我只需要戴著他去問,周密宗叛徒有沒有泄密消息給協律司。只要他回答五成概率有五成概率沒有,那就證明咱們周密宗有叛徒。”
這次一眾長老再也沒人反對,一致的點頭:“軍師說的有道理。”
“軍師有見底!”
宗主周大腸也點頭認可,接著看向大長老凱例會。
大長老輕蔑一笑,他反正根本就沒有給協律司透露過消息,甭管華安這法子有沒有用,都和他沒有關系。
于是也點點頭。
這下無人反對。
華安高舉手指觀星戒問道:“周密宗叛徒有沒有泄露宗內消息?”
觀星戒靜息了一刻,才緩慢發出聲音:“五成概率有五成概率沒有。”
在場皆驚。
真的有!
我們宗門真的有叛徒!
長老雖然心里有所準備,可是當聽到這個事實的時候,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協律郎那是什么?那是對他們魔人欺殺羞辱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他們生活在協律司的統治下,是水生火熱、苦不堪言。別說殺修士,就是稍微殺幾個平民,屠幾戶人家,就會遭到協律司的瘋狂追捕、滅殺。
可是那些平民,不就是給他們這些魔人當養料的嗎?
既沒有修為,也沒有背景的平民也算人?
這他們協律司也要管。
他們魔人和大漢協律司,和大漢朝廷,和正道不共戴天!
可如今卻有魔人投靠協律司,這誰能忍?
“軍師,快問這觀星戒,咱們宗里誰是叛徒?”
華安搖了搖手指上的觀星戒:“他找不出來誰是叛徒。”
“試試嘛,軍師。”
“萬一呢?”
華安舉著手指隨意的指向一個長老:“他是不是周密宗的叛徒?”
觀星戒不知出了什么狀況,可能是被人卡了BUG的原因,出聲越發的緩慢:“五成概率是叛徒,五成概率不是。”
華安又指向一個執事:“他是不是周密宗的叛徒?”
這次等待的更久。
半炷香后,觀星戒才響出聲音,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五成概率是叛徒,五成概率不是。”
眾人的心思陷入了谷底。
看來回去收拾收拾,真的要準備跑路了。
這叛徒能出賣一次周密宗,就能二次、三次出賣。
說不定哪天晚上睡著睡著覺,自己的婆娘就跑到了別人的……
自己的小命就被協律司的人給收走了。
宗主聞著臺下越來越浮躁的氣息,向華安問道:“軍師,既然你說宗里有叛徒,你可知道誰是?”
華安猶猶豫豫:“我知道,但不敢說。我怕被報復。”
一聽華安居然知道,其他人全都忍不住了。
有喊叫的:“軍師說吧,有什么不敢說的!”
有支持的:“我挺你軍師,有叛徒自然不能讓他活著!”
有催促的:“快說吧軍師,怕什么!”
大家都想馬上解決掉這個定時炸彈。
宗主也催促道:“說吧,軍師。我相信只要你拿出來證據,沒人會讓你受到威脅的。”
華安眉頭緊皺,深吸一口氣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