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宗主黎吧啦舉著畫像放在握美腳的臉龐,做著比對。
“這是你嗎?握美腳。”
“稟宗主,是我。”
“你不是叫握美腳嗎?可這上邊清清楚楚寫著周密宗華安。”黎吧啦語氣陰森,低沉著臉仿佛隨時都可能頭下殺手。
“稟宗主,其實剛剛是個誤會。我是叫華安沒錯。”華安一臉無辜的解釋。
“是嗎?黎發?”黎吧啦問向負責招人的黎發長老。
黎發長老翻出簡歷:“他名字確實不叫握美腳,而叫華安。剛剛也確實是個誤會。”
“那這畫像和這字呢?周密宗華安?”黎吧啦掌心暗暗聚魔氣,準備痛下殺手。
“宗主,我是被冤枉的啊!”華安瞬間面目通紅,坦率直言:“您忘了嗎?就是因為我撞破了周密宗大長老凱例會的秘密,被他們追殺的走投無路才投靠到黎明宗的啊。”
“您想想,若是我和凱例會無冤無仇,又是他們周密宗的人。那為什么他要舉報我?舉報自己人?”
“他這是故意挑撥離間,借您的刀來殺我的!”
“凱例會那老逼登,壞的很!”
雖然這幾句話頗有道理,但黎吧啦可不敢隨意相信。
“哼哼——”黎吧啦陰笑兩聲:“空口無憑全是你一人之言,你覺得我為什么要信你。”
華安沉思片刻后,直言道:“我有一策,可證明我的清白。”
“說。”
華安一字一句說道:“若我證明狼駝嶺的那幫人,其實暗中進入了白衣會,那是不是就能證明我說的全都屬實?”
“這是自然。”
不止黎吧啦,所有長老的人認可這個說法。
說好被白衣會殺死的周密宗人,結果秘密進入了周密宗,那就很明顯證明了二者的關系。
“不過你如何證明?”
華安眼睛直視黎吧啦,一寸不移:“找幾個信得過的人臥底進白衣會,看看是不是新進來一批周密宗成員。”
“若周密宗最近沒有少人,而白衣會又恰巧多了一批人。你說那批人是從哪來的?”
幸虧,華安來之前幾大長老都從外地抽調人來臥底進白衣會,正好給自己擋擋雷。
他娘的,這畫像一準是大長老那老逼登送過來的。
等著。
等爺回去,好好和你玩玩。
黎吧啦低頭不語,沉思起來。
捏不捏死眼前這個牛馬華安,倒是無關緊要。
可若真是白衣會和周密宗合起來玩自己,自己可不能傻乎乎的吃悶虧。
時間一點點流逝,良久之后。
“好,我可以派幾個人過去臥底過去探查。若此事為真,你便是大功一件,我立刻提拔你為執事。若白衣會沒有進一批成員,哼哼——”
“我這個人不喜歡殺人,所以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黎吧啦揮了揮手:“將華安關起來,嚴加看管不許任何人接近。直到消息傳回來。”
“是!”
“等下宗主!”華安連忙喊停。
太快了……
自己還來不及知會老段一聲。
“宗主,我想回去收拾收拾東西。”
“不必了,為了你的安全考慮先委屈下你。”宗主招招手就讓人帶走。
“宗主!”華安再次打住。
宗主不悅的看向華安:“什么意思,想跑?”
“不不不,宗主。小的只是有個建議。”
“有屁快放。”
“咱們宗里派人潛伏進去的時候,可以暗中透漏下自己是凱例會的人,看看對方的反應。”
“這還用你提醒?”
“是是是……”華安被人帶出去了。
黎吧啦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對了,就說昨晚查明了華安是周密宗臥底,被關入了大牢不日處決。”
接著,黎吧啦散去了一眾長老,單獨留下了心腹長老:“把我隱藏在外的人調幾個過去,叫他們嘗試下看看能不能臥底進去。”
“是,宗主。”
……
有個叫華安的臥底被發現,不日處死的消息仿佛不脛而走。
不過半個時辰便傳的黎明宗里人盡皆知。
被放出來的段佳楠去找了華安好幾趟,沒見到任何蹤影,聽到流言蜚語才知道。
華安被抓了。
而且不日就要處決。
段佳楠一開始并不相信,因為他和華安一道來的,華安被抓了,他沒理由不被抓。
不明所以的段佳楠,此時是十分心急。
華安從來沒和他商量過還有這步棋,昨夜華安去西一宅院發生了什么,也沒來得及告訴自己。
若是在此次任務下山之前,以段佳楠耿直的性格可能就火急火燎的提著火槍出去,能殺一個殺一個,能殺倆殺倆了。
亦或者直接跑去協律司,一股腦說明情況,搖人來圍剿黎明宗了。
管他說明任務不任務……
而現在。
“不行,不能慌亂!”段佳楠想著平日里大哥華安、二哥林莫笑遇萬事處變不驚的模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想著想著,段佳楠就平靜了下來。
片刻后,又心急了起來。
還是先通知林莫笑吧,里外都想想辦法。
不過好在,現在的段佳楠不會只想著,通過最簡單粗暴的行為去解決問題了。
比較幸運的是,中午便等到了周偉親戚的二姨她表弟許峰來送酒。段佳楠借機喝酒,向許峰透漏了下消息。
“華安被抓起來了,說是早上有個小乞丐拿著他的畫像舉報了。現在華安就要被處死了!”
許峰舉著酒嗉子一邊挑酒一邊點點頭:“我進來的時候也聽說了,現在黎明宗里都在傳。”
“你回去后,趕快稟報給宗主還有林莫笑,林莫笑是軍師的護衛執事,十分盡職盡責也一定會想辦法的。”
“一定要快,有多快就多快。俺謝謝你了,這靈石你拿著。”段佳楠說著就一股腦的把納戒里零零散散的上品、中品、下品靈石往外掏。
“別別別,這么多人看著呢!”許峰連忙制止提醒道。
“哦哦,那待我回去給你。”
“不急放心吧,我回去就說。”
看著著急忙慌胡亂往外亂掏東西的段佳楠,面方如田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揪心。
許峰心里驟然升起兩分酸意來。
他能體會到,段佳楠那顆迫切的心情。所以心里,也莫名的越發酸楚起來……
送完酒的許峰挑著擔子,向東門走去。
剛到門口,便被攔了下來。
“禁止出去。”執事面無表情的喊話。
“我是給你們宗主送酒的。”
“送什么也不行,宗主親自下令了,從昨夜開始任何人不得走出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