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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與公主一見傾心

角落里的鈴公主猛地一震,瞪著一雙紅腫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逆光而站的人。

俞翀往她那邊又走了兩步,身后的慶安跟云昭正好走進來,重新把外頭的光線遮住,鈴公主這才不覺得晃眼,也恰好看清楚了面前這個確實就是她日日思念的人。

“翀哥哥!”

鈴公主從角落躍起,直接朝著俞翀就撲了過來。只是她的手還沒觸到俞翀的一片衣角,就被唐其一掌拍在肩頭上,重新跌回了角落里。

鈴公主臉色蒼白,縮在角落愣愣看著俞翀。她怎么忘記了,俞翀是黎國的人,這個人跟朝廷是對立的,他從前就沒對自己好過,現(xiàn)在又有什么可能會對自己好。

“你把我劫到這里,想干什么?”鈴公主顫抖著聲音,紅腫的眼睛又要落下淚來。“想要銀子么?”

俞翀不屑的輕嗤一聲:“銀子?我俞翀最不缺的就是銀子。至于你……”

“至于你……”他身后的慶安突然開口,往前走了兩步,與俞翀站在一齊看著她。“你們朝廷想要和親的不就是黎國國主么?我就是黎國國主,名正言順名副其實。我留下你的性命,也是全了你們想要和親的心思。”

俞翀目光一凜,就是云昭也是滿臉驚色。

之前說好的要挾鈴公主只是以防萬一,真要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還能對皇帝做個威脅。好歹是個皇家公主,皇帝不會不顧及皇家顏面。

可慶安從沒說過,他想的是直接讓鈴公主與他和親。

明明是個廢棋,娘死兄棄爹不愛的人,這樣的人也只能頂著個和親的帽子。晉立夫雖然沒國庫,沒虎符和玉璽,但是人家霸占黎國多年,有著自己的根基。而慶安雖然有個國庫有虎符有玉璽的下落,但只有區(qū)區(qū)幾十人擁護,這樣的對比下,朝廷根本就不可能給慶安任何實時性的幫助。

“慶安,你考慮好了?”

俞翀語氣微沉,眉眼面孔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云昭還是一副驚愕模樣,喃喃開口勸道:“公子,她身上一點兒價值都沒有,留著她一條性命就好了,你不會真的想要娶她吧?二爺說的是,你可得仔細考慮了。”

“我不是在考慮,我現(xiàn)在是在跟你們說我的決定。”慶安微揚下巴,指著傻柱的鈴公主說:“她想要活命就只能跟我,有她在,我不信皇帝不出手助我奪回黎國。”

云昭搖頭,“公子你怎么想的,不得勢的公主才會被派來和親,再者面前這一位的生母和親哥哥可是造反被殺頭,甚至連親族都已經(jīng)沒了,這樣一個毫無用處的人能助你什么,還留著干什么?”

云昭最后那一句語調(diào)驟然提高,尖銳的聲音刺進鈴公主的耳朵,把她那張本就蒼白的臉更是直接嚇得慘白,褪得沒有一點兒血色。

慶安不滿云昭的話,倒是意外的看見俞翀眼中快速閃過的東西。他直視著俞翀,像是什么都沒看見,故意這么問:“你也這么想的?”

俞翀彎了彎唇,“既然你已經(jīng)下了決定,我怎么想的就無所謂了。只是你把她從和親隊伍里劫過來這事兒已經(jīng)想好怎么跟朝廷的人解釋了么?”

“和親路途遙遠,和親隊伍路上遭遇亂黨伏擊,本公子出手救下公主,與公主一見傾心。”

“誰跟你一見傾心了?”鈴公主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厭惡的瞪著慶安。“你就是翀哥哥的小廝而已,你有什么資格來給本公主一見傾心?”

慶安眉梢一挑,陰陽怪調(diào)的開了口:“是么?既然是我誤會了公主,那我還是著人把公主送回去吧。不過我這人不多,事情卻很多,和親路途遙遠又不太平,公主這一路自己走的可要小心些。”

鈴公主又怎么會聽不出他話里的威脅,怒氣轉(zhuǎn)為驚懼,恨不得把自己融進身后的墻里。

“唐其,送公主離開。”

唐其領(lǐng)命,一把抓住鈴公主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外頭拽。唐其知道這是慶安故意嚇唬她的話,也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拉扯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可鈴公主確實嚇得魂兒都沒了,鬼知道這是個什么地方,外頭又有著什么魔鬼邪神。她只能把乞求的目光放在俞翀身上,害怕的連話都說不全了。

“翀哥哥!翀哥哥救我!我不想和親,我不想和親!”

慶安眉心緊皺,不悅的冷了聲音。“不想和親就算了,這里也沒人逼迫你。唐其,這么拖拖拉拉的干什么,趕緊把人送出去,免得林將軍找。”

提起林將軍,鈴公主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心里頓時泛起了惡心。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掙脫了唐其,跑到了俞翀跟前。已經(jīng)張開的手臂在看見俞翀冷漠的眉眼時生生頓住,只能改做小心的抓著他的衣角,再低聲乞求:“翀哥哥求你,我不能回去。”

她連聲哀求了好久,俞翀才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把被她抓住的衣角抽了回來,指了指站在旁邊的慶安,告訴她:“這才是決定你生死的人,你要求,只能去求他。”

鈴公主錯愕的看著慶安,這才想起慶安真實的身份來。曾經(jīng)俞府小院兒的小廝如今搖身一變,不僅是衣著變得華貴,連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反觀她自己,從前受盡榮寵,現(xiàn)在卻落得這么卑微。

“唐其。”慶安沒耐心,給唐其打了個手勢。“扔出去!”

“是,公子。”

這次唐其不再手下留情,掛著鈴公主的胳膊一把就把她甩出了柴房,鈴公主的背狠狠摔在地上,疼得她話都說不出來了。

俞翀先走出來,鈴公主抬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沒想到俞翀直接就這么離開了,甚至于看都沒看她一眼。慶安悠然朝著她這邊走過來,卻是直接從她的身上跨了過來。

鈴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胯下之辱,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兩只手死死扣著地面,指甲縫里已經(jīng)沾了泥土染了鮮血,刺痛一陣。偏偏就是這陣刺痛叫她瞬間清醒過來……

慶安是黎國公子,俞翀要在旁輔佐他,她若是留在慶安這里,那她不就能天天看見翀哥哥了?

“等等!”她掩去眼里的興奮叫住了前面的慶安,“我嫁你。我七哥恨我害了她母妃,但是我父皇疼了我這么多年,不可能真的不要我了。造反是我母后跟太子哥哥的錯,我是無辜的!等父皇氣消了,我又還是他最喜歡的女兒。慶安,你只要留我在身邊,或許在緊要關(guān)頭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

慶安頓住腳步,轉(zhuǎn)身回來看著她。沉默良久,終于是露出一絲笑意,親自上前去把她扶起來,“既是如此那就最好不過了。”

他把云昭喊了過來,再把鈴公主瘦的只有一把骨頭的手遞了過去。“云昭,鈴公主以后就由你來伺候了,切莫怠慢了。”

云昭心中哪兒能甘愿,瞎子都能看出鈴公主對俞翀的心思,留著這么一個人在俞翀身邊豈不是礙眼?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當初俞翀跟童玉青因為鈴公主的事情鬧得不歡而散,等童玉青回來看見鈴公主在這兒,指不定又要跟俞翀鬧起來。

云昭露出得意,眼中更藏著狠色。

童玉青這一趟,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呢。

等著這三個人走遠,之前離開的俞翀跟唐其兩人才從旁邊又折了回來。

“二爺,公子怎么這么任性?當初在小堂里說好的都不算了?駱衡現(xiàn)在還在禾陰郡,要是夫人那邊出了一點岔子,這事兒就算是功虧于潰了。到時候追查出鈴公主在我們這里,咱們怕是黎國都不用回去,直接就在禾陰郡里被圍困死了。”

俞翀雖然對慶安突然做出的決定感到意外,但更多的卻是驚喜。

慶安腦子里所想的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一條路,反而能劍走偏鋒想到更多的可能。

慶安這孩子,是真的長大了。

唐其見他不說話,反倒是一臉滿意的神色,頓時就有些急了。“二爺你就由著他這么亂來么?兄弟們的性命是小事兒,咱們等了這么多年的大事兒不能毀于一旦啊!我看那鈴公主也不是什么好貨色,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你身上。這要等夫人回來,還不得生你的氣?”

提起這茬,俞翀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直接朝著紅柚的客房就走,聽見唐其跟在身后的腳步后又停了下來,吩咐說:“讓你教童揚文武,你就是教成這幅德行?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十日之內(nèi)我要看見他有所長進。記住,十日之內(nèi)。”

唐其一臉苦色,那孩子這么聰明,長進飛快都被俞翀說成是這幅德行,他還有什么本事來教。

到了客房,俞翀也沒想著要客氣,直接推開門就進去了。

“子華去哪兒了?”

紅柚揣著明白裝糊涂,“不是二爺你叫他出去辦事兒了么?”

俞翀直接在她床榻旁邊支著的那個椅子上坐下,直接說:“讓他明天正午之前一定要趕回來見我。”

紅柚扯了扯嘴角,“二爺,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也看見了,我這樣每天在床上躺著哪兒也去不了,小堂議事更沒我的份兒,子華的行蹤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是么?”

他壓低了身子,鋒銳目光像把刀子一樣的割在紅柚的身上。

紅柚不自在移開目光,小聲回嘴:“我是真的不知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著我給青兒干了什么好事兒,我沒追究下來,算是你的命大。”

紅柚怔了一下,心里一急,脫口就問:“這是夫人自己要求的,我實在沒辦法……”

從那一天童玉青對他說自己想要去做鈴公主的替身起,俞翀就知道她已經(jīng)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后來他也知道童玉青去偷偷找過慶安,說定了這件事情。今日來找紅柚,俞翀本是有心試探,沒想到還真的問出名堂來了。

犀利的雙眼在她動彈不得的身上橫掃了一眼,“你都不能動了,還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紅柚大驚,還沒想到應(yīng)對的話,又聽俞翀冷冷說:“青兒全都跟我說了,你還想瞞到哪里去?”

紅柚一愣,心里那個悔。她小心的看著俞翀,經(jīng)不住的就這么全招了。“我勸了一夜師哥才答應(yīng)下來。就著夫人后背的傷疤給她紋了朵薔薇……夫人說這事兒她會擔下來的,誰知道她轉(zhuǎn)個身就告訴你了。”

看著俞翀越來越沉的臉色,紅柚心里咯噔一下。剛要開口勸一句,俞翀卻身形一閃,在她的床幔后頭揪出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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