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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先干為敬

那幾個鬧事的面有愧色,都起身對著童玉青不好意思的道了聲歉。其余的弟兄都一本正色的對她抱拳謝過,齊刷刷的一陣:“謝過夫人!”

童玉青有些不好意思,她這也是無心之舉,要不是在小堂里被刁難一陣,她還真的想不起這東西來。

俞翀此時的神情才又變得柔和起來,看著唐其說:“你現在就去安排,別叫人喝多了耽誤了明天上路。”

唐其點頭應道:“屬下這就去安排。”

說著,唐其已經將兩三個人喊道角落邊,低聲的吩咐著事情。其他人對此沒有任何意見,越發興致高昂的喝著碗里的酒。

唐其已經吩咐完了事情,重新回到俞翀跟前。“二爺,已經吩咐下去了。”

慶安心中有些不快,之前俞翀都已經把權利給了他,現在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發號施令,恐怕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唐其對熟知禾陰郡里的每一個人,什么人有什么本事他最清楚不過了。這事兒也只能交給他辦。”

俞翀拍拍他的肩頭,看著唐其說:“以后有事情拿不定主意的你直接吩咐唐其就是了。”

唐其明白似是這話是對他說的,忙點頭應下來。“公子盡管吩咐。”

慶安臉色微變,冷哼一聲負氣離開。云昭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跟著離開。

童玉青看著遠去的慶安若有所思。“慶安真是不一樣了。”

“這樣也好。”

俞翀一句模模糊糊的話越發讓她摸不著頭腦,想張口問,那位林兄弟卻湊了上來,盛滿酒的大碗直接遞到童玉青跟前來。

“之前在小堂是我林某人無理了,夫人切莫要記恨我。”說完這話,他一口喝干自己碗里的。“我先干為敬,夫人隨意。”

俞翀擰著眉心,對面前這人已沒了好臉色。在小堂里的刁難還能說是情有可原,可他的后頭那一句擺明了就是還想要繼續刁難。

這人到底是真性情還是真傻?

俞翀伸手想要幫她喝下這碗酒,卻被童玉青先一步將那碗酒給端走了。

“你還有傷。”

“傷在腳上,不礙事。林大哥都已經先干為敬了,我要不喝這酒就顯得矯情了。”

童玉青一口喝干,只覺得這酒比在京城里喝的要烈喉的多。

早走看熱鬧的叫她不喘氣的一口給干了,頓時一片叫好。童玉青將空碗放在桌上,直接拎起一壇酒。“林大哥,我先干為敬,你隨意。”

“好!”

湊熱鬧的不嫌事兒大,有的也只是單純圖個熱鬧。林兄弟不甘落下,拿起一壇新開的酒,咕咕的就這么飲下去。

童玉青胳膊手腕纖纖細細,抬著這比腦袋還大的酒壇就要直接喝,俞翀嚇得將酒壇奪過來,不禁沉下了臉。

“胡鬧。”

她要再拿過來,俞翀又再拿遠一些。

“你拿來。多少兄弟都在看著呢,我今天要不把人喝服氣了,人家下回還得找事兒來。拿來!”

俞翀眼底蘊著怒火,“他們都是酒缸里泡大的,你能把人喝服氣?”

她眼里藏著星辰,璀璨極了。“我喝不過,不是還有你么?”

她奪過酒壇一連喝了好幾口,嗆得小臉兒紅紅,看得一檔子兄弟們連連叫好。

原以為京城里來的女人都是嬌滴滴的小姐,沒想到這童玉青這么爽快。

果真是配得上俞二爺的女人!

……

俞翀將喝得爛醉的童玉青抱回到屋里,看著她懶懶的翻了個身背對著自己,俞翀無奈的搖頭笑笑。

合闔酒還沒喝,洞房還未有,等哪天她生了氣是不是還得揪著這事兒說個沒完。

童玉青是真的喝醉了,又翻了個身平躺著,嘴里不知道呢喃著什么。俞翀湊上去想要聽清楚些,童玉青卻突然手腳并爬的壓到她身上來。

“你這是裝的?”

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悶聲笑著,“不裝醉,我哪有機會入洞房。”

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壓在了下頭。

“你要想要,洞房可以天天有。”

……

清晨時分,天還未亮堂開,一道身影直接推門進來,又快速的把門關上,動作間帶來一陣血腥味。

童玉青被驚醒,正要起身時俞翀已經把她的身子摁了下去,他自己則是一把扯過衣服快速穿上,才剛剛站起來,外頭的人就進來了。

“紅柚她……”

是子華!

子華的話戛然而止,他快速的把目光從床上收了回來,眼里還余有驚色。

俞翀往后看,見童玉青已經半直起了身子,被子從肩頭滑落,露出她白皙的肌膚。他伸手搭在子華肩頭,將他帶到了外間。

繞是俞翀已經有了準備,知道晉立夫一定不會輕饒了紅袖,但看見癱坐在椅子上滿身是血氣若游絲的紅柚時還是心驚了驚。

“能救么?”

“難。”

俞翀眸色一緊,“不管如何,一定要試試。”

他回身朝里頭看了看,“先帶出去。”

子華默默點頭,抱起紅柚就走了出去。到門口時又頓了頓腳步,微微轉頭。余光瞥見跟在身后的俞翀時,心沉了沉,快步走了出去。

俞翀現在這屋之前就是子華住的,這會兒子華回來倒是沒地方住了。好在不遠處還有一間稍小的客房,子華直接抱著紅柚就過去了。

進了屋,子華把紅柚放在了床榻上,俞翀拿著火折子點了蠟燭放在床榻邊的花架上,這才暗暗照亮了一個角落。

紅柚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接著燭火的光亮俞翀才看清楚,紅柚身上那不是黑色衣裳,而是白色里衣直接被血給染成的顏色,時間長了,就成了黑色。

俞翀驟然握緊了拳頭,眼底已然全是殺意。

子華直接動手解了紅柚的衣服,只是一個領子,那上頭深可見骨又斑駁錯落的傷口就足

以叫人心怵了。

“你幫我把唐其叫來,有些東西我還得麻煩他給我找找。”

“恩。”俞翀剛要出去就見童玉青已經進來了,她走到他的身邊,愣愣的看著紅柚。

子華的動作頓了頓,回頭淡淡看了她一眼,又催促著俞翀說:“讓唐其動作快點,紅柚要

是熬不過今晚,她就活不了了。”

聞言,俞翀直接拉著她走了出去,到了門口時他又說:“你先回屋去,我一會就過來。”

不等童玉青做出回答他就已經松開了她的手,徑直朝著唐其那邊過去了。她現在原地回

望著屋里,想起剛才觸目驚心的一幕。

她之前還為云昭滿身的傷痕可惜,現在見了紅柚的,只覺得云昭已經全是幸運了。

她聽話的回了屋里俞翀一晚上都沒回來,她自己亦是一夜無眠。在屋里她還能聽見那邊

刻意壓低的各種動靜,不用細聽她都能想象得到那邊的兇險和緊張。

日出東方,那邊才逐漸安靜了下來,童玉青隨意收拾收拾就趕了過去,見俞翀挺直著脊

背的站在門口,就加快了腳步幾乎小跑到他身邊。

“怎么樣?紅柚姑娘怎么樣了?”

俞翀搖了搖頭,叫童玉青的心咯噔沉了一下。

“連子華也治不好了么?”

俞翀牽住她的手,“先等等。”

兩人一直從清晨又等到中午,終于見子華從屋里出來。他一身疲憊,額前盡是汗珠。見她也站在門外時,微微的愣了一下。

“如何了?”

“命是保住了,只是不知道能堅持多久。”子華把目光從童玉青身上收回來,嗓音沙啞的回答著俞翀的問題。

牽著童玉青的那只手無意識的加重了力氣,疼得她皺了皺眉。

“晉立夫這是在挑釁我。”

子華眼中亦有恨意,“現在人已經救回來了,你無須顧忌,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怎么來的禾陰郡?”子華突然出聲問了童玉青。

“是竹云幫我逃出了七王府,之后張媽又找了陸選大哥,兩人將我跟揚兒一路護送到這里的。”

子華點頭,“這一路上,你們怕是不太平。”

童玉青扯開唇角,“陸選大哥很厲害,這一路還算是太平。”

俞翀這才驚覺童玉青到了禾陰郡這么幾天里,他從沒想著要問問他們在路上的事情。雖然剛才這話她說的很輕松,但他看得出來,她笑得牽強。

這一路上不僅有晉立夫的人,還有成子睿的人,而他自己的人都無法探查到童玉青的下落,想必他們這一路上定急夜趕路,吃了不少的苦頭。

她這個模樣,真的很叫人心疼。

“子華你累了一夜,要不去歇歇。”童玉青看著子華這副疲憊,心有不忍。

“不了,這里不比京城,手下也都是些糙漢子,照顧不了紅柚。”子華抿唇輕笑,“不過一夜而已,無礙的。”

童玉青搖頭,“不行,你好歹要去歇歇。紅柚姑娘這里我來照顧,你把要注意的事情交代給我就行。”

她知道,紅柚被救回來,那晉立夫手里就沒了籌碼。俞翀這邊的人已經蓄勢待發,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終有一仗。而這一仗,總還是要提前謀劃準備的。

“二爺,京城傳來消息,說朝廷派了和親公主,要與黎國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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