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說話,邱剛陰陰地笑了一下,突然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地對我說道:“別跟我裝蒜,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什么都看見了!所以,你今天是專門上來勒索我的!?”
他的手很用力,我感覺自己快被他掐死了。
我不明白他說那天晚上是什么意思,那一刻我也不想弄明白,只是掙扎著懇求他放過我,他卻絲毫也不動容,有那么一瞬間,我感覺自己都快被他掐死了。
就這樣持續(xù)了好一會兒,那期間我一個聲音都發(fā)不出來,終于他的手松了,我用力咳嗽,他則將我扔到了一邊。
“快說!你到我家來的目的是什么?”
邱剛的聲音比他的樣子還要冷,倒在地上,我的身體開始顫抖,抬眼往上看去,我看見陸凡就站在他身后,不停地用手撲打著面前的邱剛,但每次他的手都從邱剛的身體里滑過去。
我搞不懂,為什么陸凡在火鍋店里跟個正常人一樣,反而回到自己的家里,卻什么都觸碰不到了。
但我知道此刻不是去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奮力對邱剛說道:
“我就是把陸凡帶回來,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把陸凡帶回來?”邱剛的臉在變形,他沖我大吼道:“那他人呢!?在哪兒?你讓他出來見我啊!”
“他就在你身后!”
我這話一出,他的身子明顯頓了一下,額頭也立刻冒出了一些汗珠。
猛得轉(zhuǎn)身,陸凡的身子也明顯地顫抖了一下,躺在地上,我看見他們兩個人在對視著,似乎都看到了彼此。
片刻后,我卻聽到了邱剛又笑了起來:
“你果然是個騙子,我身后哪里有什么人?你想嚇唬我啊……我邱剛可不吃這一套!”
說著,他猛地朝我撲過來,一個巴掌就打在了我的臉上。
那一下很用力,我感覺頭昏腦脹,我大叫了一聲救命,他抓起地上的毛巾一把就又塞進了我的嘴里。
空氣很悶熱,屋子里的溫度起碼在四十度左右,縮在地上,我感覺自己快被憋死了。
邱剛又坐在屋子中間的那條凳子上,陸凡站在他身旁,只是他看不見。
他看著我,一張臉上的肌肉在艱難地扭曲著,十分地可怖。
又過了很久之后,他才又幽幽地說道:“那天晚上的幾條野狗,都是我引過去的,那半盒雞翅也是我故意讓在陸凡面前的!”
原本我已經(jīng)是昏昏欲睡了,在他聽了這句話之后,我猛得睜開眼睛看向他。
他又是嘿嘿笑了幾聲:“我也不怕你報警,因為殺一個人也是殺,兩人也是殺,反正你是不能活著出去了,那我還是把這一切都告訴你吧……”
看了一眼站在邱剛旁邊的陸凡,他的神色反而沒有我這么驚訝,而是兩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這個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男人,靜靜地聽著他說出了下面的話:
“我跟陸凡是高中同學,從認識那天起,我們就成了哥們兒!我可以為他上刀山下火海,我以為他也一樣,誰知道,他還是在幾年前,用陰謀詭計搶走了我最喜歡的女孩兒。
原本我已經(jīng)想開了,只要他們在一起開心就可以了,誰知道美玲并不幸福,結(jié)婚后,他一心撲在工作上,只知道掙錢,根本就沒有抽出時間好好陪陪美玲。
于是,我跟美玲又在一起了,起初我們也覺得這樣不對,每一次相聚我們都說這是最后一次了,但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太過于渺小了,根本無法控制內(nèi)心。
陸凡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沒有對不起美玲,只是他太不解風情了,美玲這么好年紀,讓她整天一個人那么孤獨,這就是不可饒恕的。
其實,除了生活上我跟陸凡是朋友,在工作上,我們還互相合作,一起賺錢,他有工廠,我有渠道,我給他介紹的生意越來越多,他掙了很多錢,但是,也越來越忙了。
這正是我所需要的,他忙起來了,我跟美玲就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了。
原本我以為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直到有一天,美玲懷孕了,并且她很肯定地告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她想去醫(yī)院打掉這個孩子,我阻止了她,同時我心里也萌生了一個念頭,我不能把這個孩子交給陸凡,我無法忍受自己的孩子管陸凡叫爸爸。
于是,那一天我便開始計劃這一切。
這樣的機會等了三年,終于等到了。因為我父親的關(guān)系,我聯(lián)系到了一個海外的木材商人,他需要幾百噸的木材,這是一筆大買賣。
跟之前一樣,我第一時間就聯(lián)系了陸凡,他一聽非常高興,還說這一筆生意坐下來,要好好休息一下,帶著老婆孩子去國外度假什么的。
你知道我當時聽到這里是什么心情嗎?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老婆孩子?!
他的老婆是從我手里搶走的,他的孩子也是我的骨血!
這些年他的生日做得風生水起,也全靠我在后面扶持,如果不是我的渠道,他根本一件木材也銷售部出去。
他這一切都是我賜予的,而最可恨的是,他居然還不自知!
我要親手毀了他,弄得他一無所有,這次我的計劃天衣無縫。
其實原本海外那個客人是可以預付款項的,是我把那筆錢扣下了。我讓陸凡到處去貸款,我知道他在銀行批款下不了,于是我給他介紹了高利貸。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高利貸壓垮了他,我以為他會去自殺,沒想到他是個孬種!
他跑了,這算然不是我最想要的結(jié)果,卻終于讓我可以有機會跟美玲在一起了,我用手里的預付款收購了這筆債務,我成了木材加工廠的老板,還有這個房子,也成了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