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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梅莊

李長河和任盈盈如此急促下山,自是為了營救被關押的任我行。

以他二人的能力,其實救人并不難,難就難在不能被人發現,否則會適得其反。一旦被魔教警覺,輕則將人轉移走,重則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無論哪種結果,都非他們所愿。

當今武林在年輕一輩中,當屬李長河和任盈盈名氣最盛,俊男俏女,太容易引人矚目,為此,他們連夜趕路,喬裝改扮。

任盈盈得知父親尚活在人間,自是急切想要早日見到。

然而,李長河帶著她不騎馬,不坐車,一路步行,慢慢悠悠,而且并沒有直接南下,而是朝著西南方向而行。

她明知道這么做是為了掩人耳目,但心里著實急的不輕。

這日,到了湘江,李長河便雇了一條小船。

任盈盈站在船上,江風徐來,輕柔地吹拂在臉龐上,兩邊青山對望,令人心曠神怡,憂愁煩惱一掃而空。

看了看李長河,想到要與他在船上共度多日,心頭不由蕩起層層漣漪。

“曾聽人說過這么一句話,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任盈盈含笑說道。

李長河卻看也不看她,只道:“我們永遠不會成為朋友的?!?

任盈盈心頭一涼,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么?”

李長河依然不回頭的說道:“我,不喜歡交朋友。”

任盈盈道:“那你之前還說最愛交朋友的?!?

李長河這才終于抬頭朝她望去,道:“任大小姐,我想你可能有什么誤會,我們不過是合作關系,千萬不要多想?!?

“你……”

任盈盈的熱情被澆滅,如墜冰窟,心里甚是難受。

當即,她一頭鉆進船艙里,自己生悶氣。

再看,李長河躺在船頭,翹著二郎腿,曬著太陽哼著曲,悠閑自在的樣子太招恨。

忽然,就聽見撲哧撲哧的聲音響起,一只白鴿飛到李長河的身前。他取下腳下鐵環內的紙條看了一眼,便揉成一團隨手扔在水里。

放走信鴿,他繼續舒服的躺下。

任盈盈頗為好奇,不明白誰來的飛鴿傳書,信上寫的又是什么。不過,李長河不說,她也不便多問。

到了晚上,李長河依然待在船頭,抱頭當枕頭,仰望星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任盈盈本想和他說說話解悶,但李長河顯然沒這個意思,而她向來傲嬌的很,可不會主動找他說話。

二人雖乘坐一船,非必要基本上保持沉默。

翌日中午,任盈盈正吃著干糧,就見又有一只信鴿飛來,同樣,李長河看了紙條隨后扔在江水中。

女孩子好奇心一般都是很重的。

任盈盈看了看那江面上飄蕩的紙團,真想知道上面到底寫著什么,不過矜持心占了上風,沒有問,也沒有撈起來看看。

又過了兩日,再一次看見信鴿飛來。

任盈盈猶豫了下,終于坐不住,沖到船頭,搶先一步將那信鴿搶在手中。

李長河正要伸手去抓,見狀也沒阻攔,只微微一笑,便緩緩將手放下,然后躺了下來。

任盈盈取下鐵環上的紙條,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只寫有“已到鎮江”四個字,她讀完后,奇怪地望著李長河,道:“什么意思?誰到了鎮江?”

李長河道:“一個很重要的人。”

任盈盈坐在他旁邊,道:“就不肯多透露一點?”

李長河道:“等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

任盈盈沉吟片刻,說道:“這么說來,這個人我也認識?”

李長河道:“你啊,就是太聰明了點?!?

任盈盈道:“聰明一點不好嗎?再說,我就算是聰明,但也沒有比聰明,都不知道這些天你都在想什么?”

李長河奇道:“你那么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任盈盈頓時小臉一紅,立馬搖頭道:“沒有,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說完立即起身回到艙內。

沿著水路行駛,這日到了江西九江,登岸買了兩匹快馬向東而行。

不數日,二人到了杭州。

杭州古稱臨安,南宋時建為都城,向來是個好去處。進得城來,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處處,甚是繁華。

這一路走來都不曾進城,任盈盈頓然明了:原來我爹爹被關押在這里。

李長河帶著她徑自來到了西子湖畔。

但見碧波如鏡,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二人縱馬前行,來到一個所在,一邊倚著小山,和外邊湖水相隔一條長堤,極為幽靜。

幾經輾轉,就見遍地梅樹。

老干橫斜,枝葉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開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觀賞不盡。

李長河早早將馬拴在梅林深處,讓任盈盈亦是如此。

二人步行穿過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條青石板大路,來到一座朱門白墻的大莊院外,行到近處,見大門外寫著“梅莊”兩個大字,旁邊署著“虞允文題”四字。

任盈盈心想:杭州我也曾來過,卻不知竟有這么一個地方,難道我爹爹……

她正要朝著門前走去,卻被李長河一把拉住,隱入墻后。

正不知所謂,忽地就聽見后面傳來馬蹄聲響,就見一名男子騎馬而來,然后將馬大大方方地拴在門前的一棵梅樹上。

任盈盈心想:莫不是此人便是李長河口中所說的“重要之人”?

隨即想起當初從李長河的口吻猜出,自己應該認識此人。

然而,就見那人是個油光精滑的禿頭,背著一個包袱,大鼻子,胖臉頰,相貌甚是陌生,確定自己絕不認識。

任盈盈忽然想到:此人莫不是也易容裝扮過?

那禿頭大漢走上前去,抓著抓住門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銅環,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兩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后放下銅環,退在一旁。

過了半晌,大門緩緩打開,并肩走出兩個家人裝束的老者。

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穩重,顯是武功不低,卻如何在這里干這仆從廝養的賤役?

左首那人躬身說道:“閣下駕臨敝莊,有何貴干?”

那禿頭大漢拱手禮貌笑道:“在下嵩山派門下,有請求見江南四友,四位前輩?!?

那人道:“我家主人向不見客?!闭f著便欲關門。

禿頭大漢從懷中取出一物,展了開來,只見他手中之物寶光四耀,乃是一面五色錦旗,上面鑲滿了珍珠寶石。

那兩名家人見了此旗,神色微變,齊聲道:“嵩山派左盟主的令旗?”

禿頭大漢道:“正是?!?

右首那家人道:“江南四友和五岳劍派素不往來,便是嵩山左盟主親到,我家主人也未必……未必……嘿嘿?!?

下面的話沒說下去,意思卻甚明顯:“便是左盟主親到,我家主人也未必接見。”

任盈盈心想:左冷禪被逼跳崖自盡,五岳劍派的盟主早已易主,這消息在武林中無人不知,而這里的人對此似乎并不知曉。

李長河看在眼里,自是全在算計之中。

這位禿頭大漢正是魔教護法左使向問天,易容喬裝來到梅莊,與他們的目的一致,都是為了救任我行。

他抱有一絲好奇,在沒有令狐沖的幫忙之下,不知向問天能否救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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