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相
- 開局笑傲:衡山大師兄
- 秋后賬本
- 2098字
- 2024-04-26 12:31:46
那女人約莫四十來歲,衣衫艷麗,滿頭首飾,臉上涂抹一層厚厚的粉底,身上散發(fā)著嗆人的香水味,嫵媚妖嬈,風(fēng)情萬種。
一看這女人,很容易就聯(lián)想到妓院里的老鴇。
此時的她坐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眼睛眨巴眨巴,不敢看人,只盯著地上。
魯連榮皺眉道:“這女人是誰?你把她帶到這里來,想要做什么?”
曲非煙笑道:“你不認(rèn)識她嗎?”
魯連榮道:“我怎會認(rèn)識這種女人?小妖女,你到底故弄什么玄虛?”
“她是誰,你心里只怕比誰都清楚,她就是衡陽城最大的妓院群玉院的老鴇。”曲非煙搖晃著腦袋,嬉笑說道。
眾人一聽,頗感訝異。
不明白魯連榮怎么會認(rèn)識妓院的老鴇,莫不是這家伙為老不尊,這么一把年紀(jì),還常去逛那種地方?
再看那曲非煙,一個小女孩跑到妓院把老鴇抓來,都覺得嘖嘖稱奇。
魔教中人果然邪性。
待字閨中的正道女子,哪敢隨便往妓院跑?
曲非煙出手在那老鴇身上點了幾下,解開其穴道,說道:“喂,你抬起頭來,看看這個人你可認(rèn)識?”
那老鴇緩緩抬頭,順著曲非煙所指朝著魯連榮望去。
“我……我……”
曲非煙見她支支吾吾,忽然加重語氣說道:“認(rèn)識就認(rèn)識,不認(rèn)識就不認(rèn)識,可要說實話哦。”
那老鴇猶豫了下,終究點頭說道:“認(rèn)……認(rèn)識。”
魯連榮怒指著她,道:“你……”
那老鴇委屈道:“魯爺,我就算不認(rèn)也不行啊,人家已經(jīng)把咱的賬本都翻出來了,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您就是咱的東家。”
眾人聽了,目瞪口呆。
原以為魯連榮只不過是偶爾逛一逛青樓,雖然不怎么體面,但男人嘛,也能理解,算不上什么大事。
然而,沒想到群玉院竟就是他開的。
看不出這家伙這么有能耐,下次去是否可以考慮讓他給打個折。
魯連榮頓時臉上浮現(xiàn)一絲心虛的表情,說道:“好吧,我承認(rèn),群玉院確實是我開的,不過我也是有苦衷的,各位都是知道的,咱衡山派一向清苦,別的門派的人都能吃香喝辣,憑什么我們行俠仗義辛苦一輩子,什么也落不到?我開個群玉院賺點錢,讓自己,讓家人過得好一點,有錯嗎?”
聽了他這番話,在場不少人心中不由產(chǎn)生同理心。
人在江湖,同樣也是要生活的。
那些邪道中人簡單粗暴,把別人的財富搬運到自己的門下,就能過上好日子。
正道中人當(dāng)然不能這么干,但也是有財富來源的,比如,做一些正經(jīng)買賣,收取保護(hù)費,收弟子交學(xué)費等等。
衡山派不經(jīng)商,不收保護(hù)費,當(dāng)?shù)茏拥男⒕炊嗌偃珣{心意。
因此,相比較別的門派,衡山派確實清苦許多。
對于有些人而言,貧苦可以當(dāng)成一種修行,比如莫大先生。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樣的心性,也有人想要過好日子,想吃香的喝辣的。
魯連榮這番話,顯然說到了這些人的心坎上。
“魯師弟,想過好日子,你沒有錯,但咱們畢竟是名門正派,開妓院,說什么也是上不了臺面的,以我之見啊,你還是趕緊將那什么群玉院解散了吧,若是傳揚出來,咱們衡山派的聲譽只怕要毀在你的手上。”
說話的乃是那名姓程的古稀老者。
魯連榮道:“程師兄教訓(xùn)的是,師弟知錯了,回頭我就關(guān)了它。”
程師兄微微點頭,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很好,很好。”然后向李長河和曲非煙各看了一眼,說道:“咱們現(xiàn)在商議的乃是罷免你李長河掌門之位,與此無關(guān)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還有,這個女人趕緊放了吧,別把本派弄得烏煙瘴氣。”
說完,眉頭緊鎖,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那老鴇大喜,便要起身逃離,誰知,曲非煙伸手在她的肩頭輕輕一按,便如千斤之力,令她起不了身。
“這老頭,真會說話,輕描淡寫就把這個臭烏鴉的罪行化解了,了不起。”
程師兄大怒道:“你這小妖女,毫無修養(yǎng),在座的這里都是你的前輩,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還張口閉口罵人,果然是魔教中人。”
曲非煙笑道:“我怎么罵人了?這烏鴉的稱呼又不是我取的,暗地里,你們想必也都這么叫過吧?”
不少人的臉色都稍有一絲異樣,顯然,大家背后都是這樣稱呼魯連榮的。
“還有,我已拜在衡山派的門下,難道說,衡山派是魔教嗎?你一大把年紀(jì)的人,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讓人怎么尊敬你?”
那程師兄大怒,道:“你……你……”
可惜在曲非煙的伶牙俐齒之下,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爭辯,氣的滿臉赤紅,渾身顫抖。
“非非,還是說正事吧。”李長河道。
曲非煙“嗯”的點頭,說道:“大家有沒有一個疑問?群玉院裝修豪華,規(guī)模宏大,買下它一定要花費不少錢吧?這個臭烏鴉從哪弄來這么多錢?”
此言一出,頓時,不少人的臉上都浮現(xiàn)“問號”。
群玉院很賺錢沒錯,但賺錢之前是需要本錢購買的,以群玉院這規(guī)模,沒個萬把兩白銀恐怕是拿不下來。
這么一大筆錢財,就算把魯連榮全身骨頭拆了賣也遠(yuǎn)遠(yuǎn)不夠。
頓時,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魯連榮的臉上。
魯連榮吞吞吐吐說道:“我……我在錢莊借的高利貸不可以嗎?”
曲非煙咄咄逼人的語氣,說道:“哪個錢莊?票據(jù)呢?不妨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看。”
“我憑什么要拿出來?”魯連榮一雙黃澄澄的眼珠子亂轉(zhuǎn),就像得了黃疸病一般,一看就是心虛,都已經(jīng)開始耍無賴了。
曲非煙道:“還嘴硬,喂,你來說吧。”
那老鴇顯然不想說,但顯然被曲非煙整治的不敢不說,于是,她硬著頭皮說道:“東家這錢,是嵩山派一個名叫樂厚的人給的。”
樂厚,乃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左冷禪的師弟。
一個老鴇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由此可見,應(yīng)該并非是杜纂的,而是確有發(fā)生。
身為衡山派門下,卻收下嵩山派的錢財買了群玉院,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這里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