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旋律就是這樣,沒有認識之前,也許曾經相遇過,但是卻不曾在意,因為彼此都只是陌生人而已,我們并不會刻意的為一個陌生人駐足,如果相互認識了之后還經常的會碰面,那其實并不是說明有多少緣分,只是因為我們的圈子重合罷了,沒有共同點的兩個人是很難相遇的,就像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走過熟悉的橋頭,又來到了橋下的小攤旁,只是趙叔真的不來了,我心中多少有些失望,也許喝不到趙叔的酒了。
“好消息,好消息……純糧酒家盛大開業,全場九折,統統九折……”那是一輛貼著彩屏的小貨車,車頭的大喇叭播放著的廣告,引來行人的關注。
我也被這輛廣告車吸引,車子停放的地方正是那純糧酒家的門前。鮮紅的炮竹花鋪滿了地面,兩邊還擺放著花籃和祝福語。
“純糧酒家,古法佳釀,祖傳秘方……”我看著墻上的廣告,心中有些意動,怎么也得去看上一眼。
“桃花?這么巧。”我有些意外地看著身穿紅色旗袍站在柜臺前的黃桃花。
“松哥。”黃桃花滿臉堆著熱情的笑容,但是動作還是有些生疏和膽怯,眼神中卻又透露出一絲堅定。
“你換工作了?”我記得黃桃花不是在書屋嗎?怎么又到這里來了。
“是的,趙二叔開了這家酒店嘛,現在缺人手。”通過黃桃花的眼神示意,我就看見一個中年漢子穿著西裝革履穿梭著人群之中忙碌著。
“桃花,這是你朋友?”這中年漢子眼神犀利,不怒自威,如果猛地看一眼甚至都會被他嚇到。雖然他和趙叔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卻遠比趙叔看起來兇狠得多了。他只是簡單的掃了我一眼,就從兇神惡煞變得和顏悅色了。
“是的,他叫李松鶴。”黃桃花說道。
“生意興隆。”我連忙打招呼,雖然趙二叔的眼神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總不能因為這就被嚇住了。
“嗯,桃花你招呼一下。”趙二叔對我點點頭后跟黃桃花囑咐了一聲就走開了。
“松哥,買酒嗎?這里的紅曲酒和你之前喝過的一樣。”黃桃花有意無意地指了指柜臺上擺放的紅曲酒。我這一看可不是和趙叔家的一模一樣嘛,甚至連那種塑料壺都是一樣的。
“這酒怎么賣?”我看著柜臺上的紅曲酒問道。
“二十塊一斤。”黃桃花說道。
“二十?”明明是一樣的酒,平白無故漲了十塊,這誰能接受?
“二叔說,之前沒有相應的手續,所以都是趙叔自產自銷。現在可就不一樣了。”黃桃花顯然是看出了我的疑惑。
“那給我打二十塊錢的,先嘗嘗味道。”我當然知道是哪里變得不一樣了,所以不準備耽誤黃桃花做生意了。
“我們這里還可以炒菜的。”看來黃桃花接受能力還挺快的,這么快就適應下來了,應該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來個青椒肉絲蓋飯。”
這事情發生的太巧合了,趙叔前腳被人揍了,趕了出去,后腳二叔就開了一個酒家,還賣同款的酒,就不得不讓人尋味了。當然這些對我來說并沒有什么關系,我只管喝自己的酒就好了,剛喝第一杯,我立刻就嘗出了其中的區別,酒味很淡,雖然和趙叔的酒香一樣,但是明顯口感更加柔和,卻沒有什么酒味,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是喝得越多,越像是喝水。也許第一口非常的驚艷,但是喝多了就覺寡淡。
雖然是新店開業,而且又是這么一個熱鬧的地方,但是不論是酒樓還是餐館都實在太普遍了,因此酒店里除了我之外,似乎并沒有太多的人來光顧,大都是三三兩兩過來買酒的人。味道又不行,價格還挺貴,一眼就能看出來為什么沒有那么多人會來。畢竟二十一斤的對于喝散酒的人來說價格已經很高了,牛二也才十幾塊一瓶,綠紅星也就二十幾塊,二十塊如果買花雕的話甚至能買一小壇,感覺這酒沒有什么性價比。
我正喝著酒呢,就覺得門外吵吵嚷嚷的,透過大門一看,是一個身穿皮夾克牛仔褲的小年輕,他看起來卻是極帥的,濃眉大眼,棱角分明的臉龐如同斧鑿刀刻一般,自然卷的中長發隨意的散落著,看起來溫文爾雅,謙遜有禮。他正拉扯著趙二叔說事情,但是趙二叔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倒將他涼在一旁。
他們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掃了我一眼,我立刻就感覺到了,畢竟有一個脫體期的大妖在我身上,這點感應力還是有的,我向那邊看了一眼,他們才收回了目光,他們就站在門口聊天,可是情緒越來越激動已經和吵架差不多了,我心想:“這不是裝樣子做給別人看的吧?這樣子打廣告也許會起反作用。”
“我們都說好的,你怎么不認賬?”那皮夾克小年輕大聲叫嚷著,倒是和他之前表現出來的樣子不一樣。
“你們節外生枝受得傷,我給什么錢?”趙二叔看來不是個肯吃虧的主。
“那也是我們在幫你干活。”皮夾克小年輕也沒有一絲退縮的意思。
我算是聽明白了,趙二叔委托皮夾克小年輕干活,但是皮夾克小年輕做了多余的事情,結果有人受傷了,趙二叔不想付這筆錢。
吵到激烈的時候,酒樓外已經圍觀了很多不明所以的觀眾。趙二叔見事情開始鬧大了,伸出手拖拖拽拽的就把皮夾克小年輕拉到了一般。這個熱鬧看不成了,我又開始低頭喝酒了。
“那個年輕人不簡單。”趙君悅突然闖了出來。
“怎么不簡單,他不是兩三下就被趙二叔拖走了嗎?”我疑惑地問道。
“那是他故意的,我總覺得他身上的氣息讓我琢磨不透,飄渺地好像水中浮萍。有這樣實力的人卻被一個普通人拿捏,你還覺得他簡單?”
“那你覺得他什么實力?”
“和白歸雁旗鼓相當。”
“白歸雁又是誰?”
“就是那只白面狐妖。”
“那豈不是蛻變期的高手?”
“我覺得是。”
“你覺得是什么?妖?”
“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