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石料廠,我走在路上,順便粗略地翻看著手里的書籍,《真氣搬運法》就是闡述了真氣的一本書,“氣”并不只是一個哲學概念,而是存在于生物體內,參與生命活動的能量。而運用“氣”的功法被簡稱為“氣功”。就是通過一定的方法來調動身體內的能量,并配合呼吸,使能量在體內有跡可循,有些練功者可以把能量運到身體的某一部分,使其發(fā)生暫時的變化,從而表現出超越常人的能力。如果能練到關閉全身毛孔,達到渾然一體,就可以刀槍不入,如果能練到氣提百會,那么腳踩雞蛋也不是不可能,甚至只是練到氣沖勞宮,那么也可以開碑裂石了。
有科學家用現代儀器探測到氣功師發(fā)出的“氣”是一種“帶電粒子流”。而這種高速粒子流具有很高的穿透力和打擊力。在現代的激光武器上就運用到這種粒子流,當然氣功師發(fā)出的粒子流肯定比激光武器要差遠的,但是如果只是針對生物的身體,自然可以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氣功歷史悠久,傳說堯舜時期就有了“氣功”的萌芽,從馬王堆的導引圖,到華佗的五禽戲,以及八段錦等書籍,無不證明先民很早就開始使用“氣功”來強身健體,抵抗外敵,是我國重要的文化瑰寶。
我本來只是打算粗略的看一下手里的書籍,但是這些內容實在太吸引人了,不知不覺中我似乎走過頭了。
沿著桐爐山走過二橋就能看見橋墩底下的廣場上擺放著很多看起來充滿力量的塑料椅子和桌子,這就是一些只在晚上營業(yè)的大排檔,拉上帳篷,擺上桌椅就可以營業(yè),對于我這種囊中羞澀的人來說,確實是個好去處。
“老板,來一份炒粉干,加雞蛋,加肉絲。”我對著被火光映得紅光滿面的老板叫到。
“好嘞,您稍等。”老板隨手指了一個空位,就繼續(xù)忙活著手上的事了。
“我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地方吃東西呢。”待我落座后,趙君悅有些耐不住寂寞,跳了出來。
“那你以前都在什么地方吃?”我問道。
“你看。”隨著我手指的輕微擺動,居然指著江中正播放著歌曲的游船上。
“哇,還可以這樣享受?”我看著正隨著江水飄蕩的游船,甲板上站著光鮮亮麗的男女,閃著光芒的樓層似乎要將天空都照亮,我心中充滿了羨慕。
“其實也沒什么,對我來說都是些稀松平常的事情。”趙君悅不咸不淡的說道。可惡,讓她裝到了。
“你以前很有錢嗎?”我記得趙君悅好像一直在高速橋上徘徊,她什么時候還上過游船?
“富可敵國。”
“咳咳,這江風可真大。”我被嘴里的水嗆到了。
“不過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區(qū)別就是了,都是同樣的江景以及同樣的明月。‘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趙君悅說的話我可品不出什么味道。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我覺得肯定是不一樣的,不然怎么會有人拼盡全力也要去游船上一趟,而不愿意待在橋下呢?”我隨便接了一句,不就是對詩詞嘛,誰說我沒文化?我看了一眼江水燈紅酒綠的游船,想著我什么時候也能上去一趟呢?
“老板,來壺酒。”一個熟悉的聲音引起了我的警覺,只見一個身穿運動服的老人拄著竹杖在老板面前停下了,他手里拿著一個酒葫蘆。
“好嘞,十塊錢一斤,拿穩(wěn)了。”只見老板從身下的爐子旁拿出了一大瓶酒,大塑料瓶里面盛放著的竟然是紅色的酒,這酒鮮艷如血,在火光中更顯妖艷。這我可有些坐不住了,不會是血曲酒吧?我連忙走向前去,果然能夠聞著空氣中甜甜膩膩又有些惡臭的味道。
“林師傅,這么巧啊。”我現在上前是有自己計較的,首先這里人多林青云不一定敢現在就對我出手,而且如果不試探一下趙君悅所說的擾亂氣機的辦法,我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是你啊,少年。怎么樣,酒泡好了嗎?讓我嘗嘗。”林青云的眼睛瞇成了一道縫,但是縫中卻有些紅色的血絲密布,看起來非常恐怖。難道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酒,我是泡好了,只是沒有帶在身上。”我攤開了手,才意識到林青云看不見。
“什么酒?我這里只有紅曲酒,十塊一杯。祖?zhèn)髅胤剑兜揽珊昧恕!崩习逯噶酥杆芰暇茐卣f道,意思是我如果不買,他就要收起來了。
“那給我來一杯吧,我來嘗嘗和血曲酒有什么不同。”我對著老板說道。
“咳咳。”林青云古井無波地臉上終于有了表情,可能是被酒嗆到了,他緩了一會兒,看了我一眼,才向著遠處走去,意思是讓我跟上。
“小哥,這粉還吃嗎?”老板伸出頭來問我。
我看向林青云說道:“林師傅,您吃過了?我也幫您叫一份?”林青云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老板再來一份,幫我打包。”我遠遠的叫了一聲,想不到林青云即使在晚上速度也能這么快。
其實林青云要去的地方就在不遠處,那是二橋的其中一個橋墩,甚至還擺著一個鍋爐以及一個蒲團。
他用棍子撥弄著地上的蒲團,很快又從下方撥出了一個蒲團。
“你嘗過血曲酒?”林青云的聲音似乎有壓抑不住的激動。
“嗯,我從明德酒廠換了一瓶。”我不明所以地看著林青云。
“明德酒廠還在營業(yè)?”林青云有些疑惑的拿出一張折疊的小桌子擺在我們身前。
“人去樓空,我在趙明德家里發(fā)現了一瓶,就帶回來了。”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不知道可否割愛?”林青云問道。
“這酒對我也有用處。”我搖了搖頭,畢竟狗子鏡還得靠血曲酒激發(fā)呢。
“那你能賣給我多少?”林青云還是不死心。
“這酒值多少錢?”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價位,怎么能隨意出售呢?
“有價無世,自從明德酒廠倒閉后,世面上已經很少了。如果拿錢來衡量,未免俗氣了一些。”林青云搖了搖頭。
“那您可以給我什么?”我打量了一下林青云,他現在的樣子就是說他是討飯子也有人信。
“我有一個女兒,如果你見到她的話,我就介紹她給你認識。”林青云的一句話差點讓我摔了一跤。
“你不是在開完笑吧?”酒鬼有時候真的是不可理喻。